达夫的目光落在她白皙无暇的面容上,有那么一刻,像是被黏住了般,怎么也移不开。
他有恃无恐道:“别着急嘛,就是让他上厕所上久一些,不耽误你们俩的大喜日子。”
曲奇抄起高跟鞋就要砸他,
却被达夫紧紧握住红色的鞋跟,笑得特别欠:“婚鞋,送我?”
无赖!
曲奇拿他没办法,不想恋战,急忙去看宁之到底怎么回事。
宁缺又进了一趟男厕,出来的时候有些惊愕。
曲奇问他怎么样,作势要冲进去。
宁缺:“里面没人......”
话音刚落,达夫非常震惊。
他当即就一脸不敢置信的跨进厕所,亲自查看。
他可是将宁之结结实实的捆在厕所里,扒了他的婚服才扬长而去的。
那些诡刺藤蔓结实着呢,越是挣扎越紧。
就宁之那么一个二级文明小国家的人物,被他绑上一两个小时,丢丢人,不成问题。
怎么现在人消失了?!
不可能!
达夫一脸戾气的扎进男厕,结果他刚进去,
就感觉到身后有危险的气息,还不等他反应过来,
只听“吧嗒”一声,手腕上一凉,像是被什么东西扣住了。
达夫猛的转头看过去,就见到一脸笑意的宁之,
以及,自己的左手被手铐铐在厕所门把手的一幕。
卧槽?
宁之边整理自己的婚服,边似笑非笑的对达夫说道:
“今天,你就跟这门老实过一天吧,也别想着能挣开,或者把门卸了。”
“这手铐牢固着呢,你若是不想以后拖着个厕所门见人,就乖乖的在厕所蹲一天,晚上我自然会找人放了你。”
达夫的银眸一寸寸的燃起滔天的怒火,他从牙齿缝里挤出:
“你最好是现在放了我,不然咱们这梁子算是结大了,以后你也别想在我手上讨上点好。”
宁之故作惊讶:“我们的梁子不是早就结大了吗?都要开花结果掉下来砸人了。”
达夫被他堵了个心肝肺疼,试图扯了扯手铐,还让身上的带刺的藤蔓去撬,或者用星武枪打砸。
浑身解数用了个遍,这手铐还是跟铁钳似的,没有丝毫动弹。
宁之看着他折腾了一番,笑了笑,但笑意不达眼底,结着一层薄冰:
“尹下未免太小瞧我了,这手铐,就是为尹下量身打造的,专治你那些花花草草。”
说完,他还从空间器里拿出酒杯,
在厕所这个神奇的地方,自顾自的开了瓶喜酒,给达夫满上。
倒满后,礼貌的敬给达夫:
“可惜尹下喝不了我们的喜酒了,特意在这里补上。”
达夫看了一眼酒杯,顿时被气了个血气翻腾。
敬酒在辛多灵是有很多讲究的。
满三分之一,那是客气表示友好。
满一半,那是谢罪道歉。
满杯,则是挑衅了。
死人才和满杯酒。
宁之敬的这杯,都要溢出来了。
达夫抬手就将他这杯酒挥到地上,只听哗啦一声,酒杯应声而碎,红色的喜酒顿时洒满二人脚下。
宁之也没恼,反而笑容更盛了。
他理也不理跳脚的达夫,嘭的一声将厕所门关上。
达夫被门拉的一个踉跄,一张俊脸拍到了硬邦邦的门板上,险些印出个脸模来。
他也不敢高声痛骂,怕有人看见他这副狼狈样,失掉了风度。
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吞,开始琢磨怎么赶紧将自己和这该死的门分开。
门外的一群人见宁之出来了,都松了一口气,
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他和曲奇往大殿外推。
再不去迎宾就来不及了!
这个当口,谁也没顾得着进去后就一直没出来的达夫。
“达夫呢?”曲奇乖巧的站在大殿门口迎宾,悄悄的问了句。
宁之面不改色的道:“嗯?怎么问起他?我不知道。”
他这副君子模样,几乎要将曲奇骗过去了。
她的手滑到背后,悄悄在他后腰上掐了一把,面上保持迎宾笑容:
“你骗鬼呢?你是不是把他捆在厕所里了?”
宁之愣了一下,随即展颜一笑,低头注视着她上挑的眼尾:
“你今天真好看。”
这话题岔开的算是默认了。
曲奇也不追究,归根结底也是达夫惹毛宁之了,
他能忍到现在,而且只是捆在厕所给点难看就已经算是宽宏大量了。
之后,整个订婚宴进行的非常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