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左等右等,终于等到谢忽客回来,司卿仪立马上前端了杯茶,“公子,累了吧,喝口茶。”
她的余光贪婪的扫了眼谢忽客腰上挂着的金边血翡翠,她之所以如此讨好谢忽客就是为了得到血翡翠,这可是个绝世宝物,除非谢忽客亲自取下来送给她不然她怎么也抢不走。
穆子安见到这一幕,不满的“切”了一声道:“假惺惺。”修士的听力极好,这话自然落了他们二人耳里。
“穆轲,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谢忽客接过茶,“多谢姑娘。”
“你是不知道她刚才怎么说我的,算了,反正在你眼里肯定都是我的错,懒得跟你解释。”
二人落座,谢忽客问道:“你们来时有没有注意到,每家每户屋檐下都挂着写有辟邪咒的红灯笼?”
“注意到了,那些咒根本就没用,一点灵气都没有,不过既然他们画下辟邪咒了就说明这地方肯定经常闹鬼。”穆子安看向女子,“鹤小娘子,你修为这么低,跟着我们可得好好听话,别拖了我们后腿。”
司卿仪惊恐的看了穆子安又迅速垂下了头,“是,我什么都听殿下的,做牛做马也愿,一定不麻烦你们,殿下千万别杀我。”
穆子安瞪大双眼,指着自己,“我什么时候......说要杀你。”说着说着他底气越发的不足,声音也愈发的微弱。
“鹤姑娘,他的话多半是气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切莫担心,有我在你就不会出事,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公子,你人真好。”司卿仪说完这才上了楼回了房间,她一走穆子安就被谢忽客批了几句,而后穆子安气鼓鼓的提着酒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就在司卿仪的隔壁。
司卿仪此时站在窗前开着窗户望着前方那滚滚黑雾,一进村子她就发现此处尸气非常浓郁,地底下肯定埋着不少尸体,仙修们很难发现尸气,但她们邪修却能轻易察觉。
一般的妖魔和修士能感受到灵气或是自身散发的妖气、魔气、元气,那是因为他们利用灵气修炼,自己散发出来的那类气息也理所应当能感受到。
而邪修,不仅用灵气修炼,也用尸气、怨气、妖气、魔气……除了亡人专门用来的阴气,其他的气体邪修几乎都可以炼化,所以邪修能察觉到常人察觉不到的气息,若是刻意为之,还能清楚的看见那些气息的模样。
司卿仪重生了,但她的神识没变,她的眼瞳也没变,甚至是血液和经络都沾染着邪气,若是没有仙骨,这些乱七八糟的气体就将进攻她的灵根,让她再次堕邪。
不知望了多久,司卿仪瞅见前面一条街上的灯笼忽然齐刷刷的灭掉,一股怨气扑面而来,她立即关上了窗,暗道:“来了。”
随后她转身坐在了椅子上,静静等待着,盯着门缝看,不一会儿便瞧见门外有一个漆黑的身影经过了她的房间,她缓缓起身,慢慢打开了自己的房门,来到了穆子安的门前敲了两声。
穆子安阴气重,在邪祟眼中可是大补,那只邪祟肯定去找穆子安了。
见没人开门,司卿仪就直接把门踹开,房中,穆子安直直的站着,肩膀上哗哗的流着鲜血,将白色的里衣染红,他脸色惨白,头发凌乱,动弹不得也说不了话,求救般看向司卿仪,此时他的后背压着一个煞白的凶灵,凶灵青面獠牙,双眼发光。
司卿仪毫不犹豫的祭出几块冰锥扔向凶灵,凶灵闪身躲过,穆子安这才跌在了地上,肩膀疼得他惊呼一声,又问:“这是个什么东西?牙这么尖。”他的肩膀上被凶灵吃下了一块肉。
“饿死鬼,最喜欢吃你这种阴气重的人了,而且是生吃。”司卿仪边说边迅速脱下了自己的外衣,咬破手指后在衣服上画咒朝饿死鬼扔去,将饿死鬼盖了个严严实实。
“你的那件锦袍是个防御宝器,快穿上,我这随意画的破符坚持不了多久。”司卿仪又喊了一声。
恰好谢忽客听到动静赶了过来,祭出几张符箓将饿死鬼封了个严严实实,“这只邪祟的怨气不重,色为通白,属凶灵。”
司卿仪佯装害怕地躲到了谢忽客身后,顺手拉住了对方的衣袖,“公子,你可算来了,这邪祟长得可真吓人。”
谢忽客似乎看出了对方的小心思,扭头,眼神一扫而过对方还在滴血的食指,“姑娘有本事,何必害怕?”能成功画出一张完整符箓的人不多,没有金丹期的修士基本画不出符箓。
而只有筑基期的司卿仪却画出来了,还是在不用毛笔、朱砂和黄纸的情况下成功画出了一张符。
这样的人才可是要被各大门派争得头破血流的。
“公子还真是口直嘴快,那小女子也直说了,公子不在之时我当然不能害怕,可是你来了,我就不必再压抑自己的恐惧了。”说着说着,司卿仪握紧了对方的手臂,“公子令我感到心安。”
“姑娘,我们......”谢忽客看着那紧握自己衣袖的纤长手指,抬哞盯着身旁女子的脸,他对司卿仪起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