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卿仪坐在了谢忽客对面,开口:“公子,让你担心了,今日我与太子撞邪,还好有惊无险。”她跟穆子安一起说了今天遇到的事情,当时,有很多关于司卿仪的事没说。
谢忽客倒吸一口凉气,“看来,那位山茶娘子的这个忙我们必须得帮了,我同情她,可她因为自己的仇恨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导致树林里的走尸也越来越多,我倒不是很想帮她,所以我们帮了她之后就不要再节外生枝。”
司卿仪忙点头,“我与公子想的一样,还有件事,村官的义弟明日成婚,邀我们去参加。”
“她的义弟就是你们口中的周虎?”
“没错,今日早晨你们去庙里我就去拜访了村官,你们在庙里有什么发现吗?”
穆子安一看自己能插嘴了,立马抢答:
“这里的村民啊,去庙里不拜神也不拜佛,而是对着一块牌位抄诵《地藏经》为亡人超度,那牌位是以前的一位村官的,村里的神婆让他们每日都去庙里抄诵经书消罪。”这些事他原本早就想告诉司卿仪了,只是被邪祟吓得给忘了。
司卿仪点点头看向谢忽客,“公子你怎么看?”
一旁的穆子安感觉自己被泼了盆冷水,皱着嘴阴阳怪气的小声嘀咕:“公子你怎么看?”
“可能是那位村官因村民而死,并且死得很惨化成邪祟扰得他们不得安生他们会才出此下策,我今日逛村子时发现这里的村民几乎每个人都撞过邪,而神婆基本都能帮他们化险为夷,所以他们很信奉神婆。”
“这个神婆真是不简单,或许我们该去会会她。”
“嗯,明日赴宴时可以趁机与她交谈。”
穆子安在一旁撑着脑袋,无聊的用手指敲打桌子,“谢初,这么晚了你该去打坐了。”
“也好,我就先回房了,二位早些歇息,别聊太晚。”
“殿下,那我也回去歇下了。”
“这么早就回去了吗?你别看谢初走你就跟着走,你知不知道你在他面前像什么?”
“像什么?”这话倒是引起了司卿仪的兴趣。
“像一只开屏的花孔雀,你不会是喜欢他吧?”
“花孔雀”冷笑了一声,又耐着性子道:“殿下,你可真不会口吐人言,但你看人挺准的,没错,谢初公子是正人君子,若没有他,我如今还在地底下埋着呢,我对他产生情愫不正常吗?”
她从陵墓出来时卡在了出口处,那时她几乎没有灵力,身旁还没有她会运用的尸气,以至于她也无法与邪神契约救下自己,若是没有谢顾客,她真的不会这么早从坟里出来。
司卿仪话音一落,本还想听听二人会说什么的谢忽客立即转身进了自己的房,轻轻地合上了门,这些年来倾慕他的女子不少,但如此直白的说出来还被他听到的也就司卿仪一个了。
“你……你此话不是气话?”穆子安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这种事情岂能儿戏,自然不是气话。”
“心仪谢忽客的女子从荥经排到正安,我劝你趁早放弃,本太子累了,也该回去睡下了,小娘子明儿见。”
“嗯,殿下早些睡。”
……
大门上是红艳的双喜字,门旁挂着红布,宅内的左右两排摆满了鲜艳的野花。
司卿仪三人来到了村官宅子参加周虎的婚宴,带了份小礼物还送上了贺词。
看着新娘和新郎拜堂成亲,穆子安不可思议的道:“我刚才问过,周虎四十来岁了,他只是个凡人,怎么长得如此年轻,好似才刚弱冠。”
“的确可疑。”
司卿仪也点点头,低声介绍:“高堂上坐着的那位姑娘就是当地的村官,神婆连自己儿子的婚礼都不参加,怕是有什么秘密。”
“礼成!”礼生高喝一声,人群散开,众人走向自己的座位。
三人入座后等来了村官,谢忽客一见到村官就开口问:“李夕芳师姐?”
“忽客师弟!”
“想不到师姐失踪这么多年是住在了这村庄中,方才在堂前我还不敢确认是你。”
穆子安上前:“李夕芳师姐是谁啊?”
“我第一次参加宗门大比时就是去的问天宗,当时便是这位李师姐接待我们,那时候的李师姐已然是金丹期了,夺得魁首,无人不知问天宗天赋异禀的大师姐李夕芳。”
“原来就是她啊。”
李夕芳摇摇头,“两百多年过去了,我的修为没有丝毫长进,早已跟天赋异禀四个字没有半分联系,过往之事不必再提。”
“李师姐如此豁达让我等好生敬佩。”
“三位吃好喝好,若有需要就唤我。”
见李夕芳要离开,司卿仪连忙开口:“村官大人,我们的确有事想请你帮忙。”他拉了一下穆子安又道:“我这位好友总是遭受邪祟缠身,听闻村里有位无所不知的神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