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没用上什么力气,但铁木尔却是疼得撕心裂肺,手掌无力地垂着,骨头似乎是被向岭给捏碎了,浑身也无法动弹。
“你劫持了我的人,弄伤我的助理,还打碎一个明代瓷器。你说说看,要怎么赔。”向岭双眼半眯,笑得极为随意,手却慢慢转动了起来。
“啊——你……你胡说八道!你他娘的!”
铁木尔浑身颤抖,脸色发白道:“我、我和你说,我的人就在外面候着,如果我有什么三长两短……”
“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就只得将你的人也一并杀了好灭口。”向岭一使力,将铁木尔给甩到地上。
铁木尔也顾不得什么形象,疼得在地上打滚。
还欢看见从铁木尔怀里滚出来的凤玉后,愣了愣,随即拉住了向岭的手臂。
“大王……!”
还欢在手机屏幕上打了一行字。
“若想知道龙玉的下落,问问凤玉便好了。”
向岭只觉得好笑。
“要怎么问?”
还欢原本想写在手机上,但想了想,内容实在太长与费时了,干脆直接走到了凤玉旁蹲下。
维奥勒认为还欢是向岭的情人,因此随即上前将铁木尔拉开制伏,不让他太靠近还欢。
在维奥勒疑惑的目光下,还欢将凤玉捡起、割开了自己的手指。溢出的血缓缓流过了奶白无暇的羊脂玉佩。
“我赐予了你现身的能力,请你出来告诉我们真相吧……”
向岭还以为还欢会念出什么咒语,但还欢只是如家常般和那玉佩说话,将玉佩当成了一个普通人看待。
蹙了蹙眉,向岭正想将还欢拉回来,接下来的场景却是让他终生难忘,一向不显山不露水的维奥勒和张源此刻也是惊讶得合不拢嘴。
只见随着还欢话音落地,一缕青烟缓缓从玉佩升起。青烟散去后,是一个容貌昳丽的古代后唐贵妇,衣香鬓影、姿容绝代,乌黑的发被盘成了扇形。
“夫君……夫君……”
只是这个女人此刻却是在低声啜泣。
还欢抬头对着女人道:“莫哭,告诉我,你的夫君在何处?”
“妾身与夫君成双成对,生不分死不离,一刻都无法相隔两地。奈何此人……”女人指着铁木尔哭道:“此人将夫君藏了起来,还把妾身带到了这里。”
向岭回过神,大约理解了女人所说后看向铁木尔道:“铁先生,不如解释解释?”
而铁木尔先是被向岭给折腾得头晕眼花,心底发憷,之后又蓦然见到这“招魂”一幕,吓得尿都快流出来了,哪里还敢撒什么野。他原本便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地痞,仗着一身蛮力在这个偏远地混的有些名头,但如今看向岭等人不好招惹,只恨不得给孟浪的自己一巴掌。
“是、是我的错……我现在马上回去放了你们的人,那个凤玉……凤玉我不要了!就当作是瓷器的赔偿吧!”
铁木尔浑浑噩噩地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着冲出包间。铁木尔逃走后,房内随即恢复一片平静,这个小小的风波便这样过了。
向岭低头对还欢道:“你这样的能力以后不要随便展示出来。这次见到的外人只有铁木尔,他说了也未必有人会信,但如果人多,场面难以控制将会非常麻烦。”
向岭如今才真正相信了还欢。
他当真是千年前的楼兰人……而且还口口声声地叫着自己大王,频频出现在自己梦中。
向岭摇了摇头,这还是第一次遇上这么棘手与难解的事。
而还欢似乎很喜欢向岭教他的挽手礼,见向岭打算离开,便低着头马上将手给塞入向岭怀中。
看还欢这个架势,向岭笑道:“你要和我一起回家吧?”
“嗯。”还欢的声音有些微弱。
向岭摇了摇头,带着还欢转身离开。
“这里交给维奥勒吧,张源,你去准备我和还欢的机票。”
“是。”看着向岭与还欢离去的背影,张源心道,这次的情人应该能在向总身边待久一些。
又或者……
毕竟还欢和一般人不同,不仅好看也很特别,似乎和向总之间还有很大的秘密。
这时的张源和维奥勒还不知道,还欢如今站在向岭身边,而直到十年、二十年,直到向岭金盆洗手不沾黑,直到向岭老去都还是还欢这个人站在他身边,再无他人。
而向总和楼兰美人的同居生活,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