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难道不该报官?”齐宁冷冷道:“江大公子,你是来看卓先生,进屋之时,卓先生是否不在?”
“我说过,我进来的时候,屋里没人,而且门窗都是打开,屋里乱作一团。<>”江随云解释道:“我发现地面和窗户上都有血,而且还留有刀痕,这显然是打斗过的痕迹......!”
“所以你不先去关心卓先生的安危,没有去找寻先生,反倒要在先生屋内找寻东西。”齐宁冷哼一声:“江随云,你到底要找什么?”
江随云脸色微变,沉声道:“我何时要找东西,我是在检查是否有什么线索。”
“线索?”齐宁笑道:“你难道是官差,要在此破案?”
“那你是什么意思?”江随云冷声道:“你怀疑先生失踪,与我有关?”
“失踪?”齐宁道:“先生何时失踪?他只是不在这屋里,你又如何断定他已经失踪?”往前逼近一步,“有无关系,你与我去神侯府再说。”
江随云见齐宁往前逼近,竟是不由自主后退两步,沉声道:“齐宁,你的武功不在我之上,真要打起来,我未必输你。你要去报官,尽管去找神侯府,我却不能随你前往。这里有打斗痕迹,先生生死未卜,我必须先找到先生再说。”他缓步移到窗口,慢慢放下手中椅子,忽地一腾身,竟是从窗口窜了出去。
齐宁几步冲到窗口边,叫道:“你想逃走吗?”
江随云却已经站到窗外,沉声道:“我不与你争辩,这里发生的事情,与我确实没有关系,你说我翻箱倒柜,是血口喷人,除你之外,可还有别人看见?”冷笑一声,“我手中无刀,你手里有刀,我瞧是你在这里图谋不轨。”
“图谋不轨?”齐宁与江随云隔窗相望,冷笑道:“我有什么图谋不轨?”
“当然是为了那本古......!”江随云话说一半,意识到自己失言,冷笑一声,也不多言,却是慢慢往后退。
齐宁却是立刻问道:“为了什么?你再说一遍?嘿嘿,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
江随云忙道:“你明白什么?”
“你接近卓先生,根本不是为了什么师生恩义。”齐宁目光咄咄逼人,“你是想接近卓先生,从卓先生身上得到一样东西,是也不是?”
江随云脸色冰冷,并不回答,连退数步,骤然间转身,撒腿边跑,转瞬之间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齐宁也不去追。
他回转身,竹屋之内此时还真是一片凌乱,方才他回来找寻纱布以及伤药,本就将屋内翻找的有些凌乱,江随云却又在屋内搜找一番,卓青阳这竹屋内虽然简陋,东西不多,但此刻却都是东倒西歪乱成一团。
他心知自己的判断还真是没有什么错误,江随云进京之后,接近卓青阳,看来还真的是另有目的。
不过按照齐宁的判断,他感觉江随云只怕真的与今晚那干刺客并无太大的干系。
江随云今夜前来,或许真的只是为了看看卓青阳,目的依然是要拉近与卓青阳的关系,只是碰巧遇上这幅场景,这才趁机要在此处找寻想要得到的物事,齐宁倒不敢肯定江随云和那帮刺客想要得到的东西是同一件东西,但卓青阳怀璧其罪,被人盯住,那显然已经是无可争议。
“匾额......!”齐宁低声自语一句,他缓步走出竹屋,抬头瞧了瞧门头,门头之上还真有一块匾额,匾额是黑木所制,写着“清风”二字,心想卓青阳所说的匾额是否就是这块?难道那帮人想得到的东西,竟是被卓青阳藏在匾额之后。
卓青阳当时奄奄一息,命悬一线,提及“匾额”二字,明显是要给自己留下线索来。
只是齐宁此刻无法确定四周是否还有耳目盯住自己,若是自己此刻轻举妄动,恐怕还要为他人做衣裳,所以并没有立刻往匾额后面找寻,而是在竹屋四周如同幽灵一般,游弋了小半个时辰,确定再无人迹,这才回到了竹屋,盯住了那匾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