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快救啊。”袁木白每次都被她急死,话总说半句。
“你这么急干嘛,毒早就渗入眼球了。”何军医站起身,在床榻前来回走两步。
“那你还说能救?”袁木白急的来回踱步,缠着何军医。
“有两种救法,百里大人你且听着”何军医双手背在身后,若有所思。
“一种是针灸疗法,少则半年,多则几年治好。”这是最保守的治疗方式。
“还有呢?”百里念显少的询问了句
“我师父研制过一种药膏,能解百毒,敷上几日就可治好。”就是这药也是用几十种毒草熬制,以毒攻毒。
“在哪?我去拿。”袁木白
“这药用了以后可能百里大人的眼睛将不再辨识世间颜色。”何军医低眉叹息,药效猛烈,副作用肯定有。
“你是说,念姐以后...”何军医点点头,这事对于普通人来说挺痛苦的。
百里念沉浸想着,嘉陵关收复在即,不识颜色又有何妨。
“何军医,敷药吧。”她不能等
“百里大人,你可想好了?”何军医沉了心绪
“恩”百里念应声点头
“那我去拿药。”何军医出了营帐。
百里月跑了进来,她一个月没见念姐姐了,她乡试回来就一直封闭自己,好不容易等她见人,却又听闻她办事去了。
“念姐姐,你的眼睛怎么了?”百里月扑进了她的怀里,不停哭泣。
“无碍,小月。”百里念视线模糊,看不清方向,只有模糊的光影。
“怎么会没事呢,你的眼瞳都成紫色了。”正常人哪是这种颜色
看着百里念多处包扎着纱布
“洛公子,能麻烦你带小月去熬点汤吗?”袁木白拜托道,她有私事要和念姐商议。
洛望舒垂眸,点点头,带着百里月退了出去。
“念姐,你前往嘉陵城的事,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到底是谁泄露了秘密。”袁木白在她的床榻前来回晃悠,仔细斟酌着此事,越想越不对劲。
“这件事得查,奸细在我们几人中。”
“念姐,会不会是陈统领?”袁木白诧异的注视着她
“不知,我暂时没有证据,等嘉陵关收复后,再仔细查探一番。”百里念坐直了身躯。
何军医带了药进来。
“百里大人,药来了。”
她替百里念敷上药膏,眼廓间刺痛感袭来,钻心刺骨的疼,何军医用纱布包扎好,每日早晚换药,不出三日便可停药。
“啊”百里念轻哼了一声,抓紧了床板,忍受着苦楚。
“何军医怎么回事?”袁木白见念姐这么痛苦,不会是假药吧?
“这药可是我师父研制的,包解百毒。”何军医介绍着
袁木白放心了,不再多问。
转而询问起。
“对了,念姐,你这几日都和洛公子待在一起吗?”袁木白在一旁说道,刚才紧张,忘记问了。
“恩”百里念顷靠在墙上
“你们都...亲...亲了?”袁木白害羞的捂着嘴,这两个字晦涩易懂,一脸坏笑。
“...”其实她也不知道
“我觉得不像假话,洛公子虽然倾慕于你,但是名节之事不会乱说的。”何军医摸着下巴,是不是可以喝喜酒了。
“念姐,洛公子长得好,家世好,虽然落魄了,但人好啊!你还在犹豫什么?”要是有个男子愿意为她做这么多,早就收入怀中了。
“袁百长这话在理,百里大人你考虑一下啊,我都想喝喜酒了。”何军医想念酒的滋味了。
“你回家乡他都跟随着你,心意那么明显了,念姐,就算是石头都该捂热了吧。”袁木白搭着何军医的肩膀,两个看着床上楚楚可怜的百里念。
“我错过什么细节了?”何军医饶有兴趣的提问
“哇,那细节可多了,她们两...”
“咳咳”百里念咳嗽了两声,打断了袁木白接下去要说的话。
“我好歹是个病人,你们拿我开涮也适可而止点。”
见她沉下脸生气了,两人不再多言,面面相觑尴尬不已。
……
这三日何军医辰时过来替她换药,百里念的伤口愈合的很快,眼睛也渐渐能看清了一点虚影,陈统领也来了一次,只交代她好好休养,便没再说些什么。
洛望舒倒是每日都来,给她熬汤送饭,大家心里都默认了两人的关系。
溪溪每日嚎叫,百里月不敢带它来,怕念姐姐的伤口感染。
直至今日,何军医来到她的营帐中拆纱布
洛望舒站在身侧“何军医,百里大人的眼睛好了吗?”他关切的询问。
“按理说是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