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衣着,百雀羽毛缝制,仅一匹都要万金,普通百姓是用不起的,除非是官家女子。洛望舒想到此,不敢再细想下去。
一盏茶的功夫,百里念带着城中的大夫回来了。
“洛公子,又是你。”大夫还在想着来寻她的人如此眼熟,原来是前不久救治的女子。
洛望舒对着她行礼。“马大夫。”
“马大夫,病人在这里。”马大夫随着百里念进了卧房,女子躺平在床上,小一刚给她喂了药。
马大夫搭上了脉搏。叹了两声。
“此人伤的极重啊!”马大夫从药箱里拿出了针包。
抽出几根细针,封住了她几处脉搏。
“我现在要给她取箭头,你们能帮我端一盆清水来吗?”马大夫解着女子的衣领,洛望舒瞥过头去,烧水的事还是他来。
小一在厨房里打扫,见公子进来。
“公子,百里大人怎么回来了?我听城中的百姓说玄字营已经前往嘉陵关了”小一打了几瓢水倒入锅中。
他们在这里住了数日,生活还算安逸,无人打扰,种种菜自给自足。
“不知。”洛望舒摇摇头,他也是突然见她到访的。
他们烧好热水,小一端了进去后就离开了。
百里念搬了把木头椅子,坐在了床边,等着马大夫吩咐。
“小姑娘,拔箭的时候会有些痛,你帮我按着她。”马大夫洗干净了手,从药箱里拿出了划刀,在火上炙烤了一会消毒。
百里念将女子的手脚绑在了床头,嘴里塞了布,按着她的身躯。
马大夫等刀凉了,在她胸口处划了一道口子,生生的将血肉分离,女子疼的扭动身子,从沉睡中惊醒,眼睛瞪得浑圆,手抓着麻绳。她痛苦的尖叫着,奈何嘴被布封着,只能发出哼声。
马大夫的动作极快,手起刀落,将箭头取出,又将烂肉刮除干净。
不由得叹息了一声“再晚些她的命神仙都难救。”
马大夫将箭头扔在了水盆里,再从药箱里拿出了细线,这线是草药的藤所制,对人体并无伤害,她抽出一根缝针,在火中烧制了一会,系上线头,凉了凉开始缝合。
女子似乎疼晕过去了,缝针时没有再挣扎,只是偶尔蹙着眉,百里念用衣袖替她擦汗。
不出半个时辰,箭头的伤已经处理完,马大夫将她身上的刀伤倒上了粉末,包上了纱布。
“让她休息个几日就行,有什么事再差人寻我。”马大夫交代了几句,背着药箱出了卧房。
马大夫在院中寻来了小一,和她一起回城中拿药。
洛望舒推门进来,百里念坐在圆桌前的椅子上,倒了杯茶喝。
“我来收盆。”洛望舒低着头从她的身旁略过
“你们俩怎么不回城中。”百里念抓住他的衣摆
“城主府已经改成了州府,兵部尚书给了我一百两银子,让我另寻他处安置。”洛望舒侃侃而谈。
“那为何不找城中的院落,最少城内有地字营的重兵把守,不似这里荒凉。”百里念拉着他坐下,洛望舒倒是来了脾气,拂开了她的手。
“大人,城中的院落一处没有个几千两怎么买的下?你们这些当官的收了我的家就给一百两打发了,现在还问我为什么到这里?”洛望舒眼底噙着泪,失望不以言表。
“对不起。”百里念知道自己惹他生气了,道了歉,第一次见他发怒的模样,倒是挺能唬人。
“说来和你也无关。”洛望舒叹了声气,他把怒意发在她身上实属不该,并不是她的错。
“...”百里念撑着头,这两日经历了太多,她已经很疲惫了,洛望舒说这些话不知为何心底闪过一丝丝的低沉,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想出声安慰,话到口中又咽了下去,看他的样子应该不想多谈,只能作罢。
洛望舒端着水盆出去了。
百里念趴在桌子上休息。
这一睡便到了夜间。
脖子睡的僵硬,她起身活动着,望了眼床上躺着的人,她还没有醒来,百里念拉开门,到了小院中。
洛望舒和小一正在烧饭,闻着香喷喷的烤鸡味,她有些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