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右相便到了,江燕离跟在江婉茵的身侧。
见百里念不急不躁的守在左室门前。
“右相大人。”侍卫给她行了礼。
“发狂多久了?”江婉茵询问着二人
“不出半个时辰。”侍卫
“百里大人同我一起进去,其余人在门口守着,若是外人靠近,杀无赦。”右相的目光狠厉,百里念是她未来儿媳,也是女皇看重的人,里面的门道是时候让她知晓了,女皇对百里念委以重任,准备派她去查清一些事。
侍卫明了右相的意思,她开口就等于是女皇松了口。
百里念伴随着右相一同进了左室,玄铁门关闭的最后一刹,她回眸看了眼侍卫二人,她们谨遵职守,并未看向里面。
左室的地牢和右室不同,沿路的密道里都点着长明灯。
她们在最前端的牢房内停下,披头散发的人看不清面容,但并不是之前见过的那位倭人首领,两条玄铁链束缚着,脚上铐着铁球,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身上浇湿,盐水的刺痛感席卷着每一处伤痕。
“小念,这是翟贞,吴越国的前国师。”江婉茵从衣袖里掏出了门房钥匙。
百里念记得袁木白说过,吴越国确实有位国师,而且精通倭语,难道真是这人勾结了倭寇,给朝廷使绊子?
江婉茵打开门,百里念跟在她的身后进入。
翟贞睁眼见来人是江婉茵,嗤笑了一声,没有开口而是闭上了双眼。
“你还不肯交待吗?”江婉茵掐着翟贞的下巴,强迫她对视,以为她发出嘶喊声引她来,是想交待个中细节,没想到还是这么冥顽不灵。
“欲...加之...罪。”翟贞颤抖着双唇,太久没喝水,唇瓣上起了干皮,双目无神,气息不稳。
“我们在摘星楼收集的证据怎会有假,你还是老老实实交待,临了给你一个痛快,免受这些罪。”江婉茵松手后用衣袖擦着手中的血污。
摘星楼是历代国师所处之地,夜观天象,卜算问卦。
“我没有勾结倭人。”翟贞说完咳嗽了几声,痰中带血,吐在了地上。
“南迦城主递交的那封密函为何会在你的手中?还想狡辩。”若不是她所为,为何那封秘信会辗转到了翟贞的手中,女皇的性子多疑,宁可杀错也不放过,翟贞在这里几个月了,愣是半个字都不吐露,是真的与她无关还是存心隐瞒,可惜女皇不让她们查,翟贞怕是没多少活头了。
“我...”翟贞无力辩驳,那封信她也不知为何会在房中出现,那日她观测完星象后便回了厢房,见书案上摆放着书信,她才拿起信函准备查阅,禁卫军就冲了进来,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直接将她绑了扔进地牢里,她句句真心替自己辩驳毫不知情,可没有一个人信她。
“作为同僚还是真心劝你一句,女皇是不会放过你的,早晚都是个死,真是你做的就承认了,早点结束一切。”江婉茵摇摇头,翟贞的性子倔强,非她所为之事不会轻易认罪,可女皇说了宁可杀错不放过,翟贞是绝无可能从地牢里活着出去的。
“我不认。”翟贞咬着后槽牙,她没做过的事死都不会认的,她翟家世世代代为国君办事,若是在她这一辈断了名声,下了黄泉如何面对祖宗。
“牛脾气!”江婉茵生气了,哼了声就带着百里念离开,再次上了锁后,翟贞闭上眼浅眠。
百里念沉默良久,静静的待在右相身侧。
“小念,有件事得你去办?”江婉茵双手附在身后,偏过头看了百里念一眼,她低着头似在回想刚才所见之事。
“何事?”百里念询问道
“朝中隐藏着不少奸细,却不知是谁的人,党羽众多,女皇特传口谕,让你暗中调查此事,揪出这些人。”前几日女皇为这事秘密召见过她,准备挑个最合适的人选去查,几番商议后决定人选百里念,因为她刚入上京不久,对朝中盘根错节的关系没有羁绊,可以大胆的去查,不用顾及其他。
“可我该从何查起?”百里念琢磨着,任务她可以去办,但毫无头绪该如何查?
“左相卫岳旸。”江婉茵言语间忽变,眼神狠厉,卫家的人最近行动诡异,监察司的人查到左相这里便停手了,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只得安排其他人继续跟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