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尴尬。
“嗯。”百里念来这纯纯是为了陪他,军营里一堆公务放着没处理,但心中对他不忍,若不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也不会放任江燕离之事不管,算是弥补她的歉意。
江温言熟练的操作起来,不知为何,流利的动作,想起了过世已久的父亲,眼眶微微泛红,许是近来江家发生诸多事不顺意,要是父亲还在人世主持江家事务,他也不至于这般六神无主。
百里念瞥见江温言滴在桌上的泪水,心中不免抽搐,毕竟两人都有过夫妻之实,也做不到视而不见,她缓缓起身,来到他的身边坐下。
一只手搭在他的肩头,把江温言搂进了怀中。
忽而他放声大哭起来,揪着百里念的衣服,捏出了几道褶皱。
“我父亲要是还在世就好了,我每每回想起他带我们姐弟几人游湖时,阳光映照在他脸上的温馨,那段时日离我太遥远了。”江温言颤抖着身躯,啜泣之声差点咽了气。
“有我在,往后我会护佑你安全,右相是你的母亲也是我的母亲,我会替你照顾好的。”百里念抚上他的后首,轻抚着他的面容,经历了一事,清瘦了不少,原本俊俏的脸蛋都有了明显的凹陷。
“妻主,谢谢你。”江温言仰起头,视线相互碰撞,他轻瞄上了百里念水润的红唇,想念起她的滋味。
江温言不自主的抬起头,挪动了身位,悄然坐在了她的大腿上,两人是妻夫,这样不算偷情吧...虽然吴越宪法规定不能在外行僭越之事,可气氛都烘托到这步了,他很想有所发展。
江温言羞红了脸,好像自从与妻主行房后,脑子里那股弦莫名其妙的接上了,总想和她来点什么,时而百里念不在他房中睡时,梦里也都是两人抱在一起的画面,感慨自己好歹是如玉公子,怎能夜夜春梦,如此羞耻。
百里念眼前一黑,江温言整张脸瞬时放大,她神游的思绪收拢,搂上他的腰肢,生怕船家一个不注意把人摔下去。
江温言的动作生涩,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亲吻妻主,笨拙的让人心疼,泪水滴落在百里念的脸颊上,冰冰凉凉的触感,嘴角似被他啃咬的用力,险些磨破了皮。
“妻主,我不太会。”江温言颔首低头,他没有经验,不如百里念那般撩拨人,她每一个轻柔的举止总能勾起他心中的千层浪花。
百里念瞧见他可爱的模样,指尖勾勒着他的下唇,摆正了他的脸,一个吻欣然落下,唇瓣互相交叠,贝齿磕碰在一起,口舌纠缠,忘情的将他整个人提起,坐于她的腰腹之上,衣襟滑落下肩侧。
发丝垂落在侧脸,江温言描画着她的轮廓,搂紧了百里念的脖颈,薄汗嵌在额间,娇嗔的呼吸。
一吻之后,他通红的小脸,软绵绵的瘫坐在百里念的腿上,长发不知何时散落开了,发簪在她手中把玩。
“该回去了。”百里念轻柔的将他黑发收拢在一起,束好了长发插上簪子,拍了拍他的背脊。军营还有许多事等着她,不能陪江温言待太久。
“好。”他得到了满足,想着剩下的事还是留到晚上妻主回府之时,他是不是也该拿出七弦琴,在她面前秀一段?
船家掉头靠了岸,见两人衣冠整齐的下船,忍不住怀疑‘我这偷情宝地没让两人满意?’不过半个时辰就下了船,是不是那女子不行?好奇的探出个头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百里念将人送回了府中她便赶往了军营。
……
时光荏苒,一晃便过去了一个月半,与洛望舒的婚事临近,有人欢喜有人愁,百里念则是在难民营与军营处来回跑,终日见不着人影。
苏以然已经被妻主冷落了半月之久,按耐不住心中的天雷勾地火,又想到她面前晃眼。
江温言这几日胃口不佳,总觉得恶心难耐,书情见公子这般难受,想与百里念说明情况,可总被他拦住,将军连日来不着家,和严大人往难民营跑,若不是为着这点,他都快以为百里大人在外头养了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