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不必了右相大人,你家小女高贵,我叶家可高攀不起。”叶染推手婉拒瞧着江婉茵,甩了个脸色给她看,若不是江燕离逃婚,缘儿早就嫁入江家了,哪还有如今局面,被京中那些世家女嘲笑,嫁不出去没人要,媒人都不敢上门提亲了。
这才把主意打到了百里念的身上,可惜兔儿说她对缘儿并无意,也不想再乱点鸳鸯谱了,一切随缘吧,反正她又不是养不起孩子。
“此话可不能这么说,我看兔儿年岁不小了,我门生众多,要不要给她指一门好亲事?”江婉茵为着叶缘的事情理亏,她带出不少徒弟,都在朝中为官,职位也不低,若是碰到个对眼的,也算安抚了叶染。
毕竟她女儿的名声在外一直不好,京中世家都不愿意把男子嫁入叶家,主要碍于叶兔那三百斤的体重,以至于无人敢上门说亲。
“说来听听?”叶将军肃着脸,若是兔儿的婚事倒还能听她掰扯几句,毕竟京都的媒人馆都被叶染跑遍了,也没能找到个想嫁给兔儿的。
说着二人不顾后头的百里念,自行离去了。
百里念盯着手中的玄铁盒,心中已有盘算,宋沁失踪之事听风已经把详情同她说明了,目前来看,南部的兵马不能按动,得先混入南疆将人救出后,才能再出兵南征。
百里念回了府邸。
江温言像是知道了她要远征,与洛望舒一同侯在前堂。
“妻主。”江温言上前两步握住了百里念的手,情绪中满是不舍,洛望舒没有上前,而是担忧望向她。
“我明日要前往南疆,府中事宜你若无心顾遐就让望舒协助你操持。”百里念轻抚着江温言的脸庞,营救宋沁一事不能耽搁,若是安王有心与她们交战,怕是今年无法回京。
“嗯。”江温言咬着唇,心中酸涩难安,她们才新婚不久,妻主便要远行,他又不能陪同前往,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容许他任性。
“我扶你回房休息。”百里念搀扶着江温言往主院走去,洛望舒没有跟上,他们两定然有话要说,识相点不去打扰。
入了江温言的卧房,檀香味有些重,她命书情开一点窗户排气。
“夏日蚊虫较多,熏香会睡的安稳些。”江温言坐在软榻上,眼底有些动容,拿起她的手放置在他的肚子上,感受着亲子间的血脉。
“大夫说如今三个小家伙像豆子那么大,到了四个月后就能感知到动静了。”江温言笑的柔和,很期待她们的到来,百里念见他可人的样子,在他的眉宇间轻轻一吻。
“这次行军不知何时归,木白与常乐没有同我随行,府中若是有事就差人去找祖母。”百里念拥他入怀。
“嗯,妻主,我命人给你准备行装。”江温言擦拭尽眼角的泪痕,唤来了书情一同帮忙。
百里念从主院出来,苏以然被东儿搀扶着走到了她身边,话未说出口,人就扎进了百里念的怀中。
“妻主,我能跟你一起去边境吗?”苏以然啜泣着声音,近来人憔悴,眼圈周围泛着淡淡的乌青。
“你身子不好,在家中好好休养。”百里念垂下的手抬起,抚着他的后首安慰,除了依依惜别再无话可说。
“你要平安回来,我和孩子都会等着你的。”苏以然潸然泪下,他们还没甜蜜够呢,就要分隔两地。
“嗯。”百里念回应道,转而让东儿带苏以然回去休息,入秋时节,天气变幻莫测,他如今身子骨不好,莫要着凉。
夜间时
江温言备好了行装,清点了盘缠,此去边关为妻主备些银子傍身,百里念今夜宿在洛望舒的房中休息,他忙完手头上的事后,便熄了蜡烛安寝。
偏院
她坐落于窗前,月光挥洒在古籍的书页上,百里念翻阅着兵书,以前没有机会学习这些古人的带兵手法,连日来拜读后对书中记载之法入了迷,末世时资源匮乏,与丧尸战斗并不需要动脑筋,它们没有自主意识,只要能打就行,而到了这里,遇见的对手都是活生生的人,有自主思维,不但要用武力征服,还得靠智慧,所以她必须丰富自我常识。
洛望舒沐浴完,进了厢房中,发梢上还挂着水珠。
“妻主?”他疑惑的问道,以为今夜大人会去正夫的房中。
百里念没有回答,她沉浮在书海中,没有听清他的呼喊。
洛望舒迈着小步伐,关上门,悄无声息的走到床榻,安静的不发一语,举止轻巧生怕打扰到百里念。
“望舒,你累了先休息。”她对古书上记载的出兵阵法颇有兴趣,一时半会不想入眠。
“嗯。”洛望舒抿着唇,小声回应,褪去了外衣后躲进被褥中。
时至过半
百里念阅读完最后一页,这本书使她受益匪浅,倒是可以带在身上反复斟酌。
她走近床沿边,望舒已经入睡,呼吸均匀,并没有被她的动静惊扰。
掀起被角时,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