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严安宁再度自卑,垂下了眼睑,终究是比不上的,不是吗?
年幼时燕离姐与她比武,叶缘的视线永远不在自己身上,他会为燕离姐拍手叫好,而自己被打倒时,看向叶缘,他的目光依旧在燕离姐身上。
虽然时而会捉弄他,可也是想引起他的注意。
直到有一次把他弄哭后,再也没欺负过叶缘,反而是把自己最好的都拱手相送,可转眼间,他就会把她送的带去给燕离姐,已经习惯了。
“我能否留在这里。”叶缘抓住严安宁的手,渴求的仰视她。
“不行,军营中都是女子。”严安宁拒绝道。
“严安宁。”不逢时,宋兰溪的声音响起,他直接拉开了帘帐,毫无顾忌。
“...”叶缘皱着眉看向宋兰溪,还说军营中都是女子?严安宁骗他,为何这名男子可以随意叫她的名?心中升起淡淡的酸意。
“你怎么来了?”严安宁甩开了叶缘的手,紧张的跑向宋兰溪身边,拉着他就往外走。
叶缘被这一幕晃眼,严安宁和这男子什么关系?捂着心口处,怎么有点不适?
“你放开我!”宋兰溪甩开了严安宁的手,这么多日没有百里念的消息,他都快紧张死了。
“殿下,你别闹了,大人临走时交代过,你不得踏出军营。”严安宁拧着眉,揉着太阳穴,她还在说正事呢,就被殿下打断了。
“我要去找百里念!”宋兰溪愤愤不平,他想见她。
“不行,您要是出了事,大人会把我们都杀了!”严安宁吼出了声,完全忘了身份之别。
“不...不去..就不去嘛...这么凶干嘛。”宋兰溪抬眸眨了眨眼,还是第一次见严安宁发飙呢,挺可怕。
“殿下,请恕臣无礼。”严安宁跪在地上求情,一时冲动口无遮拦。
“算了。”宋兰溪不再折腾,回营帐的途中与叶缘擦肩而过,两人相视一眼,他一脸不忿,瞥开了眼,没给叶缘什么好脸色。
严安宁回过神时,叶缘站在了他的身后。
“叶公子,你怎么出来了?”严安宁被他突然的出现吓了一跳,挠了挠后首。
“那人是?”叶缘镇定了神色,盯着严安宁的眼睛,她却心虚的不敢回视,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不知为何心中细微的酸涩,他抚上心口,自己这是怎么了?
‘七殿下的身份不能暴露’严安宁想起了大人临走前交代的话。
“军营里的女兵。”严安宁辩解着。
“女兵?那声音明显是男子?”叶缘揪着衣袖,严安宁也会和他说谎了?当他耳聋了吗?男女之声都分辨不出来?在这里和他打哈哈。
“你听错了。”严安宁推搡着叶缘往帐篷里面走,这要是被外人发现他们的身份,还不得受军法处置。
进了帐篷后,叶缘也不再纠结过问,她喜欢谁与自己有何干系。
“我能跟军队进吉州吗?”叶缘询问出口,语气不知为何冷了几分。
“吉州如今被卫家人封住了城门,我们进不去,只能等百里大人回来再行事。”严安宁沉寂下来,他这番冒死前来,可见对燕离姐的真心,自己还是别插足其中了,刚燃起的心思,又再度凉凉。
“你是答应了吗?”叶缘大喜过望,搂住了严安宁的手臂,可就在触碰上的一瞬间,严安宁连忙抽回了手,后退了两步,隔开了她们之间的距离。
叶缘被她此番操作绷住了,冷冷的看着身旁空缺的位置,她这般反应,为何自己好难受,呼吸都慢了。
若是之前他们两挽手,也没见严安宁跳的这么...远。
“我答应了,不过你得跟在我身边,不然你出事了,我没法和燕离姐交待。”严安宁强装笑意,嘴里虽说着贴心的话,内心流淌的血液都如凌迟的刀片,刮着她每一寸心脉。
“...”叶缘不再说什么,可能是她忽然的转变自己还没适应。
“我先安排一处军帐给你。”严安宁说完,往帐篷外走去,独留叶缘一人,他失落的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与自己来时的期盼不同。
上路前虽然担心江燕离,但心中还是有点喜悦之情掺杂,可如今是为何,他想不明白,一定是脑子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