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自己走,伺候他的小厮上来扶了他。
“大人,我来吧。”小厮阻挡了严安宁伸来的手,僵持在半空,刚才她太过激动,忘了礼节。
小厮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叶缘回军帐里休息。
“你刚才怎么了?”叶缘对小厮的态度很不解,人半躺在榻上。
“公子,你忘了此行的目的吗?”小厮陪着公子一路前行,他对江二小姐的心,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只是不想公子乱了心绪而已,江家毕竟比严家尊贵。
“我没忘。”叶缘垂下眼,想了许久才做的决定,他想挽回江燕离的心,所以才对严安宁的示好视若无睹。
“嗯,叶将军说过了,她放任您最后一次任性,若是还得不到江燕离真心对待,就要将你许配给百里大人。”小厮心有所想,其实叶将军在来时就明确交待过了,她能同意公子来吉州,也是为了让他和百里念培养感情,将军最看好的女婿只有百里大人。
“我不嫁给百里念。”叶缘冷着脸,温言的妻主,他不想分一杯羹。
“那您就挽回江二姑娘的心吧。”小厮无所谓,就江燕离那态度,所有事都注定了,叶将军是看不上严家的。
“...嗯。”叶缘犹豫了一声开口,不知燕离怎么样了。
——
百里念与翟渊行路三日,其间两人都无话可聊。
穷途路果真与他们说的一样,荒凉簸箕的黄土,寸草不生,四周都围上了木栅栏,高岗上有守卫的女兵把关,门口的侍卫见大祭师的骄撵出现在此,纷纷跪地。
“大祭师。”侍卫问候了句,翟渊掀开帘幕,从轿子内飞身而下,衣间的轻纱随风飘舞,脚尖落地,羽扇遮掩着脸,鄙夷的俯视她们。
“最近有没有吴越的奴,挑几个给我玩玩。”翟渊的语气不善,轻蔑的口吻,百里念跟在他的身后。
“回禀大祭师,吴越的奴是有不少。”侍卫们相视一眼,似乎在隐瞒什么。
“那就带过来。”翟渊略过她们的身边,往内场走去。
今日来了不少南疆的贵族世女,女子们玩乐中,身边还有不少男宠服侍,都是吴越抓来的良家子。
“大祭师。”贵族们见翟渊到来,连忙规正了态度,身板挺直,调整好姿态下跪行礼。
这位翟家人,她们惹不起,大祭师的名头都能压的她们家族喘不上气。
“免礼吧。”翟渊提起衣摆,侧躺在软榻中,百里念坐在一旁的位置上。
她们继续玩乐起来,逗弄着身边的男宠。
场内,侍卫们扣押着几位新奴进场。
女奴都用铁锁链束缚手脚,脚步沉重,艰难的迈不开步伐,步履蹒跚缓慢移动,几位年纪较大的女奴险些摔倒,她们披散头发,浑身肮脏不堪遍布血痕,看来经历了非人的折磨。
百里念一眼就在十几人中看见了江燕离,却寻不到宋沁的身影。
江燕离握紧了铁链,心中不忿,她堂堂贵女,居然要忍受下等人的拷打,安王的狗腿子别让她逃出去,卷土重来时必将她们杀个干净。
“大祭师,你想怎么玩?”台下的侍卫们叩首跪拜,几名女奴也被按压下跪,江燕离见上方坐卧的大祭师是名男子,死也不肯跪下,倔强的咬着牙。
“给我跪下!”侍卫的鞭子在她身上狠狠抽着,旧伤还未结痂再添几道新痕,江燕离宁死不屈,她可是女子,不可能向男子下跪更何况他们还是敌人,自身傲骨不允许她这样做。
百里念凝聚内力,拾起桌上的花生,遮挡住手部动作,弹指间花生粒投射出去,命中台下殴打江燕离的侍卫,她的眉心中招,直直向后跌去,额前流淌着鲜血,一命呜呼。
江燕离往看台边望去,熟悉的身影令她激动不已,百里大人来了。
“啊,死了。”侍卫验了倒下那人的鼻息,已经断气了,可也不敢声张,看台上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世家女子,给她们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只能怪她倒霉,将人拖走悄无声息的掩盖过去。
“看比斗有些无聊,不如比射箭吧?我押这羽钗。”忽然有人提议,其他几人也应声附和表示赞同,都将自己身上的宝物取下押注。
玩法极其凶残,规则是将女奴们的脚链解开,在场内自由逃跑,谁射中的人最多,就能赢下所有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