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罪找的借口。
“大人,你别听小辈胡言,一切都是我与卫老家主商议的,她们封城只是为了掩盖招兵买马暗藏兵器一事,卫家集结了安王的私兵五日前已出发去了京都。”姚郡史直言不讳,百里将军杀伐果断的名声可不是传传而已,她若是不交待清楚,她便活不过第二日。
“私兵啊。”百里念俯视地上的两人,宋元这一遭怕是挨不住,被自己的骨肉逼宫,京中可有好戏看了。
“是,五万安王的铁骑与五万卫家的私兵(卫家军)。”姚郡史害怕的瞧了眼百里念,她以为将军大人会发怒,没想到她这么镇定。
“在诉状上按指纹吧,明日押解回京。”百里念示意女兵递上状纸,她们刚才表述的话都记录在册。
姚郡史与姚旎扣上甲板,按了指纹。
“你们先退下吧。”百里念让严安宁先下去。
等人都走后,院中仅剩姚郡史与姚旎二人。
“百里大人,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松懈了守城的戒备,您是不是...”姚郡史心中还抱有幻想,希望百里念能放她一马。
“我问你,二皇女之事,你有没有参与?”百里念转圜了脸色,吉州的官员皆听她一人之令,不能不知宋沁被送往南疆。
“二皇女..”姚郡史仔细回忆,无奈的摇摇头,二皇女长什么样她都不知道,参与了什么?
“...”百里念见她这副模样,看来真的不晓宋沁已死,罢了,该报的仇一个都不会放过,虽然姚家没有参与其中,但也间接有罪,押回京中让宋元自行处理吧。
吉州一事耽搁了两月,明日便启程回京吧,希望还能看到宋元与宋沂的大战。
忽而想起,她还得去一趟兖州,祖母说母亲留下一封信后人就失踪,会不会去找昌平郡主了,如今京中形势严峻,母亲也不必再躲藏,说不定还能救下离王呢。
她想着往外头走去,严安宁清点姚府的财务以作军饷。
姚希晨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中央,与人相撞倒地也不吱声,而是默默站起身继续往前走,姚府覆灭,他的家人都被关押,如今去哪都不知道,失了魂般眼神空洞。
姚家是罪犯,谁敢接见他呢。
“姚公子!”施莹与姚希晨打了个照面,他怎得这般憔悴?早起听闻百里将军带人破了吉州城,她正欲去拜见呢。
“?”姚希晨思绪游荡,并未看清眼前人,径直走去,何去何从无畏可知。
施莹一把拉住失魂落魄的他,一个男子在街上乱走很危险。
百里念骑马从主街穿行,与施莹擦肩而过。
“百里大人。”她喊了一声,骑马的人儿拉下缰绳。
“你是?”她调转马头,马蹄踢踏了几步才稳定。
“在下吉州御史之女,施莹。”她介绍自己,袁主交代的事她虽然没办成,但最少要尽一敬地主之谊,特邀百里大人去踏雪楼痛饮一杯。
“我好像听木白提起过你。”百里念记起她还参加过会试。
“正是正是,百里大人不如去我府中一叙?我带了袁主的手信。”施莹小步跑到马旁,悄声倾覆百里念耳边说,袁主说这信很重要,不能私自拆开。
“好。”百里念估摸是京中太女有了新动向,所以才派施莹前来传递消息。
“百里大人。”姚希晨坚定不移望向百里念,眼中已然失去了光彩。
“呃...”顿时语塞,看来他已经知道姚府出事。
“你把我抓起来吧。”姚希晨万念俱灰,她的亲人都入了牢狱,留他一人独活有何意义,还不如跟随家人一同去了。
百里念拧紧眉宇,答应了保他一命,就不会食言。
“施世女,劳烦你带姚公子回踏雪楼,妥善安置他。”百里念话不多说。
“是,百里大人先去我府中,我稍后就来。”施莹扯住人不让他离开。
“嗯。”百里念应了声后,率领严安宁前往施府,姚希晨一事她不打算瞒严安宁,毕竟她知道姚府有这么一个人。
“百里大人,姚公子好可怜。”严安宁怜惜的叹了声,还未及笄呢,就遭受全家覆灭,换谁都受不了。
“嗯,这件事不要上报,留他一命吧。”百里念腹诽两句,是她想多了,严安宁没这么多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