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胥王妃躺在床上,额上搭着一条湿手帕,嘴里哎唷哎唷的叫唤着。
燕语莺听下人说母妃身子不适,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看到胥王妃脸色苍白,一脸病态的样子,焦急的问道:“母妃,你这是怎么了?昨日出游时还好好的。”
胥王妃病恹恹开口道:“莺儿啊,你过来了,昨儿个外出吹了风,恐是感染了风寒,头疼的厉害。”
“等着母妃,我这就去宫里找太医来给您诊治。”
燕语莺说着就要出门,胥王府有特权,除了秦老外,其他所有的太医,不用通报北燕帝就能直接请过来。
“哎,莺儿,你等等,我听说太医院新来了位沈掌药,医术很是厉害,你请他过来吧!”
燕语莺皱了皱眉,“他?好吧!”虽然没见识过沈寂的医术到底如何,但是京城现在谁没听过他的名字。
下面的人早就套好了马车,燕语莺一路直奔皇宫而去,到了太医院,神情倨傲的跟沈寂说道:“带上你的药箱。跟本郡主走一趟。”
沈寂在婉贵妃那里见过一次燕语莺, 但是对她的印象并不是很深刻,现在面对面,他这才仔细看清楚这位郡主的长相。
她眉眼上挑,透着一股不可一世的神态,嘴角却微微有些下沉,平添了几分刻薄,她昂着头,盛世凌人的样子,让沈寂皱了皱眉。
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提了药箱就跟了上去,燕语莺对他的态度很是满意,语气稍稍放缓了些,“会骑马吧?”她的马车虽然空间很大,但是她并不想让沈寂坐。
“回郡主,臣会。”沈寂本也没打算和她同乘一辆马车。
燕语莺带着沈寂回了胥王府,来回不过半个时辰。在下人的带领下,沈寂见到了胥王妃。
一番客套之后,沈寂照例,搭了条手帕隔着诊脉,只见他眉头紧锁,目含困惑,似乎遇到了什么难以理解的事。他将目光投向胥王妃,看见她半闭着眼,脸色苍白,嘴里发出轻微的喘息声。突然,他看见胥王妃的枕边似乎有一些白色的粉末,再仔细看,她的脸色好像也不是自然的发白,倒像是涂了什么东西。
沈寂刚才的疑惑顿时消失,怪不得他什么都摸不出来,原来根本就是装病。可是胥王妃为什么要装病?
燕语莺在一旁,看见沈寂一会皱眉,一会舒眉的,早就等不耐烦了, “母妃到底怎么样了?”
沈寂一时摸不清楚这位胥王妃到底想做什么,于是说道:“王妃没什么大碍,待我开副方子,煎服三天即可,不过还有些需要注意的地方,我想单独和王妃说一下。”
“有什么你直接说就好了。”胥王妃的房间里只有两个贴身伺候的丫鬟,再就是燕语莺了,有什么医嘱需要单独和病人说的?
沈寂没有说话,看向了床上的胥王妃,胥王妃虚虚的抬抬手道:“你们都出去吧!”
“母妃。”燕语莺当然不肯。
“听话,出去。”胥王妃的语气不容拒绝。
燕语莺瞪了沈寂一眼,跺跺脚跑了出去。
人都出去后,门一关,胥王妃便从床上坐了起来,完全没了刚刚的病态。“沈掌药早就看出来了吧!本妃并没有生病。”
沈寂默然不语,他在等,在等胥王妃说出自己的目的,既然唱了这出戏,那肯定是有她的道理。
胥王妃看沈寂这副丝毫不慌张的样子,微笑道:“沈掌要看着是个聪明的,也沉得住气,不过你真的不好奇本妃为何用这种方式让你来胥王府吗?”
“王妃想说自会告知,无需多问。”
胥王妃定定的看了沈寂一会,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散发的威严和气势却很强,若是普通人,在这样的情况下,早就心慌紧张的不知所措了,而沈寂,从进门起,就一直淡定从容,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
啪啪啪,身后突然传来了拍手声。
“沈掌药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过人的本领和胆识,果真不凡呐!”
胥王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房间里,沈寂转身看着紧闭的房门,刚刚他确定,没有听见开门的声音,这房中,大概是有密室。
“王爷谬赞,臣除了医术,什么都不懂。”
胥王与北燕帝是同年所生,如今已年近五十,或许是因为这些年没有俗务缠身,保养得当,从面容上来看,竟然要比北燕帝还年轻些。
“沈掌药不必拘束,坐。”
胥王看似十分随意,很好相处,但是沈寂却没有掉以轻心。他答道:“多谢王爷好意,沈某站着即可。”
胥王笑了笑,没有勉强,自己坐了下来,胥王妃也从走过来,坐在了他的身边。
“沈掌药是京城人士吗?”
胥王话家常般的,跟沈寂聊起了天。
“回王爷,沈某是京城洛水村人士。”
“喔,洛水村啊!离陛下在宫外的那所行宫挺近的。本王听说你自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