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这么大！
什么锅能炖的下呀？
寿安看的也怕，脑子就抽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念头都来了。
等到其中一条鱼将身体大半浮出水面，露出了比窗户还大的鱼眼，他才惊得后退好几步。
这两条鱼，大的那条有十六七米，几乎是普通旅游大巴的两倍长，小的那条也有十三四米，比成年座头鲸还大一圈。
在它们的搅动下，水面已经呈现黄泥色，不断有气泡浮出，整艘船摇摇欲坠，随时翻沉。
寿安在甲板上摔了好几跤，根本无法起来。
他这还是运气好的，有水手想去升帆，还没爬到桅杆的位置，直接被甩落至河中。
这样下去翻船是迟早的事，为了活下去，寿安不得不尝试询问：“你们要干什么！”
没成想，这一喊还真有用，两条大鱼没有继续搅水，客船虽还在河中动荡，感觉上却好像一下子平稳了许多。
寿安勉强从甲板上站起，刚抬头，便瞧见了那条大鱼在水面齐齐浮出大半个鱼身，正静静看向自己。
说实话，就算只是这样静静看着王寿安，大鱼所散发出来的压迫感也足以令人腿软。
因为只是微张，数米宽的鱼唇里面漆黑一片，但寿安丝毫不会怀疑，此时就算是有头大象在这里，对方也能一口吞下。
这大鱼的样子有些像鲤鱼，不过全身却是青色，鱼头之上左右有两块凸起，鱼鳍奇长，让人不免联想到那种观赏的龙鱼。
大鱼身上带出的河水渐渐流尽，寿安这才注意到，它的脊背上还有一片红黑相间的不规则角质，在光线照射下呈现半透明的玉感。
“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么？”
一直这般对视下去也不是事儿，王寿安深呼吸几下，再度询问。
然后，对方的回答吓他一大跳：“我要吃了你！”
“why！”
寿安大喊，随后又解释道：“为什么！我们没有仇怨吧？”
大鱼又说道：“不只是你，还有你们船上的人，还有以后所有在这条河上经过的人！我要全都吃掉！是你们人类的渔网困住了我的孩子，让它被困在岩缝里无法出来。我们救不了它，但可以为它报仇！”
？？？
王寿安满头问号，渔网又不是我下的，我们这些乘船的招你惹你了？
他试图解释：“对于你孩子的死亡，我感到很悲痛，但我们这些乘客都是无辜的啊，你...”
寿安话未说完，大鱼打断：“不，我的孩子还没死。不过它快要死了...岩缝中的氧气越来越少，它撑不了多久了...”
说到这里，大鱼又狂暴了起来，它沉入河中又开始疯狂搅动河水，王寿安听到，它正大喊着：“都是人的错！我要你们赔命！”
巨大的水浪猛然袭来，差点一波将客船拍飞，王寿安一时不察被甩飞两三米高，好在没有直接落在水中。
落地之后，他也顾不得疼痛，大喊道：“我可以救它，快停下，带我去救它！”
很快，大鱼停下，它又浮了出来：“真的？”
王寿安赶紧道：“你的孩子在哪里，离这里远么？我想，把渔网割破它就能出来了吧？”
大鱼声音有了惊喜：“不远，你坐在我背上，很快就能到。”
寿安让大鱼稍等，去问水手要了把短刀别在腰上，随后在船沿犹豫了几秒，还是跳入河中。
大鱼潜入河中又浮起，将王寿安托出水面：“抓好了！”
说完，它摇摆鱼尾，迅速提升的速度差点将寿安甩落。
好在大鱼背上的不规则角质还算好抓取，寿安紧紧的趴在上面这才免于落水。
过了少许时间，等到速度稳定，寿安慢慢抬头。
他心跳加速，有些兴奋又有些害怕，骑在大鱼背上疾驰的感觉像极了在海面开摩托艇，只不过现在转向权不在自己手中而已。
如此想着，心中的害怕退却了不少，正当寿安马上就要习惯这新鲜的体验时，大鱼的速度急降，差点将他从鱼背上甩下去。
在寿安苦苦稳定身体时，俩鱼慢慢停浮在河面：“我的孩子就在下面。”
“那我们下去吧。”寿安抽出了腰上的短刀，大鱼也不废话直接下沉。
然后，寿安就为自己的莽撞付出了代价。
众所周知，随着水深的增加，水压也会增加，基本是每下潜十米就增加一个大气压。
而此处水深足有五六十米，大鱼的下潜速度又快，等到王寿安反应过来，他已经在二三十米的水下了。
王寿安会游泳，但没学过专业的潜水，强大的水压立刻使他感到了不适。
好在他反应快，立刻松手从大鱼背后脱离，这才没被水压挤死。
他快速上浮，片刻间回到水面。
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