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是可怜呐,好好地一个公子少爷,心上人移情他恋又阴阳两隔,伤心之下这就得了失心疯。”
身旁的人听完后眼中冒光:“原来是这样,那真是个可怜人呐。”
又有人道:“不是哩,我听说这位公子是与许小姐定有婚约的。你们瞧,他这般面生,哪里是咱们曲都人呀。这次前来本是正式提亲,却没想到婚夫人已被人骗心,这才疯疯癫癫。”
“哎呀,那就更可怜了呀....”
大家长吁短叹,那等着鱼儿回信的王寿安听的是满头大汗。
不是,这才几分钟,你们已经给我造了四五个版本的谣言,合着古代民众没啥太多娱乐,全把天赋点到造谣吃瓜上了?
他回头看了看众人,立刻有路人拉了身旁人一下:“走走走,可怜归可怜,疯也是真的疯,等下过来咬我们两下都没处说理去,咱先躲远点。”
王寿安:“....”
路人基本散开,寿安身旁十一二米的范围再没了其他人。
但这群人在十一二米外说话寿安还是能听得清楚,所以散不散开其实没啥区别。
哦不,还是有区别的。
他们这一散开,寿安一个人靠着石头栏杆的样子更显眼了,而且那些造谣的人也能跟更多的人八卦了。
甚至没多久,这些个谣言还传到了上游的许老爷耳中。
许老爷听得心烦不已。
他心道流年不利。
本来女儿与人定下私情就已经有辱门楣了,在这时代,儿女的婚事当然由父母做主,似他许家这般的门户就更应该如此,否则,他许老爷的脸面往哪儿搁?
他今后不得被别人笑死?
这是于公,许家好歹是城中大户,许家的脸面不能丢。
那于私呢?
其实许老爷知道女儿芳心暗许之后并不是立刻就出来棒打鸳鸯,他第一时间是派了家丁去查那人是谁。
若说是门当户对,哪怕是对方差了许家一个档次,女儿喜欢他许老爷也认了。
可是呢?
人就一卖货的,每天挑着扁担走街串巷,那扁担上担着杂七杂八例如瓶、碗、杯等器具,蒲扇、葫芦、斗笠、小鼓等用品,偶尔还贩些蔬菜小果,又或者是镰刀锄头干柴火等玩意儿。
这是能照顾好自己女儿的人嘛?
说句不好听的,卖货的人他不事耕作,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还不如那些耕田的呢。
再有就是,像是这种在几个城镇来回倒卖货物的货郎,他能有几日时间归家?
女儿嫁与这种人,平日里与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若哪天货郎走货时遇到贼人死在了城外的道上,那他的妻儿都得等上大半月才能晓得消息。
他许家是决不能把女儿嫁给这种人的。
许老爷一贯是家主,说话是掷地有声的人,却是昨日在女儿面前失了威严。
不论他如何发脾气,甚至令管家取了家鞭欲行家法,那许小姐都没屈服。
她说,她喜欢货郎叫卖时的曲调,货郎的声音甚是好听;她也喜欢货郎身上用来吸引来往行人注意的七彩斑斓奇服,就像是名家画作般令人挪不开眼。
你瞧瞧,这是个人话么?
以咱能听懂的话我这边为大家翻译翻译。
许小姐这番言论便相当于对她的老爹说到:“爸爸你快看,货郎唱的鸡你太美简直如天上乐,他那特有的声线,特别是唱到那个‘太’字时的转音,这简直就是神来之笔!还有他标新立异的杀马特头型居然还染成了黄毛,这太酷了!还有他的鬼火,老爸老爸,我要坐在他鬼火后面当世上最美的新娘。”
总之,许家小姐的话落入许老爷耳中便是如此,虽然许老爷不是地球人,但在那一刻,他大概也能懂得什么叫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可终究,许老爷的家鞭没能落下,他令管家将许小姐送回房,又派了四个丫鬟在门外看着。
可是,下人哪里能看住小姐,这不,当许老爷要在几日内将许小姐嫁给城中张家张二公子的消息由丫鬟传入许小姐耳中后。
这位小姐便使了法子逃出,纵身一跃跳到了九盖河中。
痛失爱女、颜面扫地,许老爷将手中茶碗放回了桌子,今日里一直绷着的脸再难藏住疲惫。
他已经不愿再听到些什么谣言了,站起身来对身后家丁说道:“走,扶夫人回府。”
这话一出,在栏杆边嚎累了的许夫人忽然又大声了起来。
她回来抱住了许老爷的腿:“老爷,伶儿还没找回来呀.....老爷啊,咱们的女儿还在这冰冷的水里没上来呢....”
许夫人的抽泣断断续续,她的头簪已在哭泣时落入了水中,大半盘好的头发落下,显得散乱。
“丢人现眼!”许老爷推开了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