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遍。
可是,他就是他啊,明明长得一模一样,怎么会不是闻深意?
思绪渐渐冷静下来,闻深意在十七岁那年就和她断了联系。
不止和她,和所有人都断了联系。
两人已经有十年没见了。
这些年,她刻意不去听闻家任何事宜。不去想不去听,似乎这样就能惩罚他失信,以便自己好受一些。
可恰恰相反,难受的是她,痛苦也是她。哪怕没有刻意打听他的消息,蒸蒸日上的闻家就是最好的证明。
明明都在京北市,原来,只要刻意不去寻找,怎么也遇不到。
她终究认错了人。
安山海内心刚刚燃起的火苗,瞬间被扑灭。
微抬眼眸,目光被眼前人头顶的一道疤痕吸引。
“嗯?”
那道狰狞的疤痕很长,一直从头顶斜向下延至后脑勺。
她的内心有些惶恐,伸出手想触碰一下这道疤痕,尽管已经痊愈,可实在是令人触目惊心。
“咦?”被轻轻抚摸的男人身体僵硬了一瞬,雨夜的风将她身上的木质冷香带来,竟意外地熟悉。
他小心翼翼地抬头,入目的是她低垂着眼眸轻柔抚摸他的模样。
那双眼睛淡如清水,盛满了月光,氤氲着情绪流露。
“啊...抱歉。”安山海注意到他的目光,讪讪的收回了手。
男人只是眨着眼睛盯着她不说话。
时间不早了,安山海看了眼伞,询问:”请问,需要伞吗?”
”啊?“男人后知后觉的出声。
”现在下雨了,不需要的话我就先走了。“
”......不用,谢谢姐姐~“
听见他的称呼,安山海神色怪异的看了他一眼,寻思着她看起来不比他大吧...
许是注意到她的目光,男人咧嘴嘿嘿一笑。
安山海:“......”
为什么觉得像个智障......她绝对不是要故意这样想的。
”好,我走了。“
”姐姐再见~“
撑开伞在雨中漫行,夏季的雨凉爽舒适。
她刚走没多远就顿住了脚步:“你,跟着我干什么?”
身后的人急匆匆的停住脚步,像是被抓包一般支支吾吾道:“我......”
“我……可以跟着你吗?”
“哈?”
男人小心翼翼地抬眸观察她的神情,见她没有任何反感才继续开口:“姐姐可以让我跟着你吗?我会少吃饭,我会乖乖听话的。”
安山海神色严肃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不回家?为什么要跟着我?”
只见眼前的男人紧张地不知如何作答,含糊不清道:“没有人想要我回去,他们都不想见到我。”
“我会很听话的......”
只见他低着个脑袋嘀咕着什么,神色紧张又害怕。
安山海实在觉得这人不对劲,她问:“ 你...多大了?”
“姐姐,我七岁了。”
安山海:“......”
她就奇怪这人为什么看起来怪怪的,敢情是智力只有七岁。
“姐姐,我可以跟着你吗?”说着男人抬头异常认真的看着她,眼里好似有迷雾森林。
安山海没说话,只是看了他一会缓缓开口:“和家人相处不好?”
“嗯......”
“自己不想回去?还是他们?”
“他们......”
雨夜的天空漆黑无比,夹杂着淅淅沥沥的雨声。
安山海坐在沙发上,伸出手揉了揉太阳穴。
“唉,我怎么一冲动就把他带回家了。”
到底是因为他无家可归抑或是那张与闻深意相似的脸,她无从得知,将七月带回了她经常待着的一处公寓。
“嘭铛——”
浴室传来一阵声响。
安山海眉心一跳,顿感不妙:“七月,怎么了?开门。”
七月小心翼翼地把门打开。
身上的白色短袖早已湿透,隐隐约约还能窥见衣服之下的肉体,流畅的线条,结实紧致的肌肉。
安山海示意:“怎么了?”
七月眼睛红红的,轻声道:“刚刚不小心把杯子打翻了。”
“……”安山海轻叹一口气:“没事。”
“你怎么还没洗澡?”
“不会用。”
“……”
安山海无奈,手把手教他。
“你看,把开关往这边拧就是热水,往这边就是冷水。”
“你还可以在浴缸里泡澡知道吗?”
“这是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