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沐辰坐在轮椅上听着,随时准备‘醒来’给唐棠解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好歹也搂着抱着睡了一个多月了。
唐棠此时却无畏无惧了,真是烦死这些恶心东西了,大不了走人,离了蜀王府这个臭鸡蛋还做不了槽子糕了?她可以去京城,那里权贵云集!
蜀王见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沉声问道:“季唐棠,你怎么解释?”
唐棠平静淡然地道:“这事儿我没法解释,世人谁见过妖魔鬼怪?不过是捕风捉影害人的借口罢了。人为刀俎,我们夫妻为鱼肉,你们爱怎么着怎么着吧,下雨了,能让开路吗?夫君淋雨会生病的。”
云沐霖眸光一凛,道:“你还敢挑拨离间!”
蜀王给了身后的莫问一个眼色,莫问撑着伞匆匆跑过来,将伞罩在云沐辰的上方。
云沐霖看在眼里,心中嫉妒怨恨,为什么云沐辰都成了活死人了,父王还这么偏疼?
他也在淋雨,还跪着淋雨呢!
蜀王盯着唐棠,道:“你若是想离开,可以马上离开王府,本王不会追究任何责任。若是留下,本王很可能会听二公子的意见请高僧来做法。”
云沐霖眸中露出喜色,季唐棠离开王府,也逃不出他的手心!想想把到了云沐辰手里的女人抢回来,他就热血沸腾!
云沐辰心里一紧,季唐棠
如果厌烦害怕了蜀王府的这些人,选择离开,他也不会怪他的。可是,为什么胸口有点闷闷的呢?
唐棠知道这是蜀王的试探,她选择离开就等于心虚逃跑,等于以前说的那些表忠心、表爱意的话都是谎言。
她一把抓起云沐辰的手,神情像是要被迫与心爱之人分开一样焦灼,十分坚定地道:“我不离开夫君!我对夫君情比金坚,要想我主动离开他,除非山无棱、天地合,江水竭,冬雷震震,六月飞雪!”
她说夫君,没说世子,也没指名道姓,算不得撒谎骗人。
蜀王深邃似海的眸子又眯了眯,“你确定?”
唐棠深吸一口气,一副豁出去了的表情,“我确定!我深爱我的夫君,宁愿死我也不会离开他!真金不怕火炼,真的假不了,想请高僧那就请吧!”
云沐霖整个人都不好了,简直目眦欲裂,“你不是唐棠,唐棠不会说这样不知羞耻的话!”
唐棠深情地亲了亲云沐辰的手背,羞涩地道:“这些话只能对夫君说,怎么能对你说呢?我对你从未生情,是你自作多情罢了。”
云沐霖眼眶都红了,“你……”
“二公子!”唐棠打断他的话,“我跟你说过很多遍了,我自始至终只心悦夫君一人。你为何就是不信呢?为何一受别人挑唆,就来找我麻烦呢?”
云
沐霖愤怒道:“你就是妖孽!你不是季唐棠!”
蜀王冷声呵斥道:“行了!闹够了没有!以后少跟一些别有用心之人来往!耳根子这般软……”
后面的话没说,但都知道应是‘成不了大事’。
蜀王又关心了几句云沐辰今天的情况,才带着人走了。
只留下云沐霖跪在雨里,心态彻底崩了,脸色白得像鬼,死死地盯着云沐辰和唐棠始终牵在一起的手。
唐棠也与福安、福禄推着云沐辰回麒麟苑,雨下的有点大了,几人脚步有些快,谁也没发现云沐辰的耳根发红,唇角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甜蜜微笑。
刚才她大声宣告的是什么来着?
要想她主动离开他,除非山无棱、天地合,江水竭,冬雷震震,六月飞雪!
这小色女,真是的,总是这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怎么可以这般热烈直率地表达对他的爱意?
怪不好意思的!
云沐辰心尖儿上仿佛被羽毛挠了又挠,泛起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情绪,陌生又愉悦。
回到麒麟苑的卧室,唐棠、福安和福禄将云沐辰放到床上。
唐棠给他喂了一杯水,这次只尝了一口,没有嘴对嘴喂,拿着勺子喂。不把系统升级看的那么重了,就把掉的节操又捡起来了。
云沐辰还期待她的嘴对嘴呢,骤然正常喂水了,感到十分意外
,还有些隐隐的遗憾失落。
以前觉得嘴对嘴喂东西是一件很恶心的事,唐棠等于强夺去了他的初吻,他真恨不得杀了她。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和她唇舌接触,他就呼吸骤停,心跳加快,浑身发热。
这种感觉让他有些不适,但也让他留恋期待。
今天她是怎么了?被云沐霖那蠢货刁难,生气了?迁怒自己了?
福安、福禄和四个丫鬟也都诧异地互相对着眼神儿,今天世子妃是怎么了?以往他们明示暗示阻止她嘴对嘴喂世子,她都死活不乐意,今天怎么正常了?
这太不正常了!
旺财也感受到自己的危机,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