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郡主脸色苍白,以前微微圆润的身体现在瘦的弱不禁风。眼神里的那种高高在上和嚣张跋扈都没了,怯懦不安地像只小白花儿。
她的母亲是先太子的同胞妹妹,幸亏家里没参与先太子的那些事,有皇祖父护着,他们慧贤公主府没有受牵连。若是皇祖父驾崩了,那他们一家怕是要倒霉了。
云沐辰冷冷淡淡地道:“皇祖父会好的。”
慧贤公主快步跟出来,对着云沐辰干巴巴地笑了笑,“辰儿来了,呵呵,你快进去吧,进去吧,我们走了。”
说着,怕玲珑郡主说错话,拉着她就走了。
母子两人那小心谨慎、惶惶不安的样子,完全没了当初的嚣张跋扈和不可一世。
玲珑郡主扯了扯慧贤公主的袖子,压着声音道:“母亲,你干嘛拉我呀!季唐棠现在下落不明,肯定是跟那个野男人跑了,正是我的好机会!若是我嫁给了辰表哥,还担心什么?”
慧贤公主怒声呵斥道:“你给我闭嘴!云沐辰就是找继室也轮不到你!他们把季唐棠当仇人,难道不把咱们当仇人防着吗?先太子是怎么死的?承恩公府是怎么覆灭的?母后现在还在冷宫里!”
玲珑郡主顿时更蔫儿了,眼泪
扑簌簌而落。她现在夹着尾巴做人,什么都不敢说,不敢做,她是郡主却连个臣女都不敢得罪!
太憋屈了!憋屈!
云沐辰进了寝殿,就见慧康公主、慧丽公主等几个公主在病床前尽孝。
慧康公主是他亲姑姑,见到他露出喜色,满眼的关切,略过他头上的纱布,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他,小声问道:“听说你中毒了,没事吧?”
云沐辰神色缓和了很多,道:“多谢姑母关心,侄儿没事了。”
慧康公主小声嘱咐道:“现在是非常时期,一定要警惕些,什么都不如性命重要,知道吗?”
云沐辰眸色微暖,点点头,“知道了。”
跟几个公主见礼,公主们就告辞出宫了,父皇还活着,没像有些人传的那样:父皇已经驾崩,太子秘而不宣。
云沐辰进了内殿,‘蓝衣宫女’作为皇上的心腹宫女也理所当然地跟了进去。
御医检查了黑色的药汤,正要喂给皇上。
云沐辰走过去,伸手道:“我来喂。”
“呜呜!”皇上呜呜起来,透明的涎水从歪了的嘴角流出来,满眼的抗拒。
云沐辰的手一顿,缩了回来。
唐棠往前一步,轻声道:“让奴婢来。”
没等皇
上呜呜,就麻利地将御医手里的药碗拿过来。
御医看皇上没有反对之色,就退后一步,让唐棠来喂皇上喝药。
云沐辰:“……”
莫名其妙生起闷气来,心里莫名烦躁,怎么感觉他家媳妇特别喜欢喂人喝药呢?!
一开始,她总有些奇奇怪怪的做法,觉得她脑子有大病。后来,以为她是水妖,不知道怎么跟人类相处,行事才有些奇怪。可是,今天她说她不是水妖……
所以……她还是脑XX病?
唐棠不知自己转了一圈儿又回到了脑XX病的阶段,一勺勺地喂皇上喝药,听着旺财兴奋的声音:【能量值增加一百!增加二百!三百!四百……】
别说,皇上虽然混蛋了些,却是个货真价实的皇上,能量场很强。
云沐辰看她唇角满足而愉悦地勾了起来,心情更郁闷了。媳妇这是什么毛病啊?
幸亏,一碗药没多少,皇上很快就喝完了。
唐棠又从身后宫女的托盘上拿过手帕,给皇上擦了两下嘴,因为心中对他厌恶又怨恨,动作不自觉地就有些粗鲁。
谁知,就这不温柔的动作,让皇上眼神一厉,死死地瞪着她:“唔唔唔!唔唔唔!”
这一‘唔唔’,口水又流
出来了。
云沐辰关切地问道:“皇祖父,您怎么了啊?”
唐棠又给他擦嘴,看起来很温柔,实则十分粗鲁,嘴唇旁边的皮肤都给撸红了。
皇上大怒:“唔唔唔!”
云沐辰将唐棠的动作看得清楚,忙道:“是这宫女伺候的不如意吧?”
皇上眨了一下眼睛,又眨了两下眼睛。
“是不是没伺候您漱口?”云沐辰从后面宫女的托盘上拿过漱口水,捧到他的唇边。
皇上“唔唔”了两声,但也表达不清楚,只得憋屈地喝水漱口。
唐棠从身后宫女的手里拿过黄金镶宝的痰盂,就怼在皇上的嘴边,都蹭到他的嘴唇了。
黄金镶宝的痰盂也是痰盂,虽然刷洗得很干净还熏了香,但也是痰盂,就这么怼在他的嘴唇上。
皇上气怒交加,一个恶心,就将漱口水咽下去了,气得眼睛都红了。
云沐辰看不下去了,毕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