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的仵作联合京兆尹衙门的仵作,都没查到那些死者的死因。
身份倒是查到了,不是那河滩附近庄子和大户人家里的下人,是一个神秘的男人从人牙子那里买的,买者的身份不明,还没查到。
云沐辰皱了皱眉,道:“死者死亡的日期很紧凑,说明对方杀人很勤,很有可能再去买人,让京城以及京城周边所有的牙行,要记录买主的身份。”
现在买奴隶,只办奴隶的卖身契,不登记买主的身份信息。奴隶送来送去、陪嫁什么的,只要带着奴隶的卖身契就可以了。也就是说,卖身契在谁手里,谁就是主人。
云沐辰提笔写奏折,请兴和帝修改律法,以后买卖奴隶,办卖身契的时候,也得登记上买主的身份,若要更换主人,再去衙门办理转户手续。耕牛就是这样办的,按照耕牛的程序办理就可以。
这个时代,人比牲口的命还贱。
另外,还提出一些对人口、户籍管理的建议,人口摸不清,敌国放多少细作进来,都很轻松。
皇上看到云沐辰的折子,觉得这样对人口的管理更严格了,让户部的人来,商议此事。修改相关律法不
是简单的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必须经过周详的论证。
云沐辰去看了尸体,也没查出个死因来,下午就按时下衙回府了。
唐棠正在练林小六教她的剑法,倒不是为了进步,而是为了减肥保持身材。
见云沐辰回来,收了剑,笑道:“怎么今天按时回来了?”
云沐辰拉着她回了房间,让伺候的丫鬟们退下。
唐棠自己拧了帕子,擦了擦脸,问道:“今天皇太后没为难你吧?”
云沐辰脱下外面的衣裳,道:“没有。”
唐棠撇了撇嘴,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皇太后虽然瞧不上她这个孙媳妇,但还是很待见云沐辰的,云沐辰小时候在京城做质子,跟皇太后接触的比其他皇子多,因而感情也更深一些。
云沐辰换上家居袍子,坐在软榻上,开始优雅闲适的烹茶。
唐棠走过来,坐到他对面,“脸色这么不好看,案子没有进展?”
云沐辰行云流水般地洗茶,道:“那些人都是一个神秘男人在人牙子那里买的,男人的身份还没查到。仵作也没查到死因,我亲自去义庄看了尸体,也没看出什么。”
唐棠捏了个樱桃
放进嘴里,“要不,我去看看?说不定能看出什么来。”
云沐辰倒了两杯茶,“我真是不想让你碰尸体,但怕凶手再犯案,只能委屈你了。”
说着,放下茶壶,递给唐棠一杯。
唐棠接过茶杯来,道:“我也不专业,不能保证一定能查出来。”
云沐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咱们尽力而为吧。尸体被发现,但愿凶手警觉了,能收手,不要再害命了。我让人守住了牙行,就怕凶手不能买人了,而残害普通百姓。”
虽然死契下人的命也是命,但主人有生死处置权,不违反律法。而普通百姓若是死了,那就是大事了。
唐棠也担忧起来,道:“明天看看死因吧,能推测出凶手的目的,就好查一些了。”
“好……”云沐辰的目光在她优美白皙的脖颈上扫过,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耳垂儿。
唐棠抬眼瞪了他一眼,道:“别乱来!还没吃晚饭呢。”
云沐辰笑道:“你的意思是,吃过晚饭就可以乱来了!”
“……”唐棠瞪着云沐辰,像是骄傲的猫儿,审视着这个脑子里只有那事儿的人类。
云沐辰捏了捏她的脸,笑了
,拉住她的手,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声音微哑地道:“感觉一下我的心跳,你忍心吗?”
“忍心!”唐棠毫不怜惜,在他的心口抓了抓,抓到一个小凸起,还捏了捏。
“嘶……”云沐辰倒吸了一口冷气,本来想等吃过晚饭再来的,现在,被她一捏,仿佛点燃了他体内的烈火。
温热的唇,吻上了她柔嫩小巧的耳垂儿……
床帐放了下来,有节奏地波动着,外面夜幕笼罩下来,屋里也越来越暗,大床‘吱嘎、吱嘎’的声音回响着……
良久,响起了云沐辰那低沉暗哑的声音:“唐棠,感觉还好吗?”
唐棠无力地道:“嗯。”
云沐辰:“我也感觉很好,要再来一次么?”
唐棠声音拔高:“不要!”
云沐辰笑道:“你说过女人爱说反话,不要就是要的意思。不过,咱们吃过晚饭再来下半场。”
他说话算话,吃过晚饭,又运动了一次,才心满意足地抱着媳妇睡着了。
翌日一早,唐棠醒来,云沐辰已经去上早朝了,叫了下人进来伺候。
候在外面的石榴、香梨、樱桃进来,都穿着一模一样的藕荷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