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康公主和定远候对云沐辰的性子还是了解的,不相信云沐辰能干出这事儿。
云沐霖很是得意,“大皇兄始乱终弃,我看苏婉晴可怜,才帮帮他。”
慧康公主和定远候觉得他真是太无耻了,心中为女儿以后的生活担忧。
慧康公主冷声道:“你府里没正经女人了吗?偏偏招惹这样的……”
她的修养让她骂不出来。
定远候沉声道:“苏婉晴可是罪臣之女,名声也不好,你就是不为自己的名声和前途着想,也得为自己的安全着想吧?皇家可是灭了人家全家。”
云沐霖不以为然地道:“季唐棠,不,苏唐棠不也是被咱皇家灭了全家,大皇兄还不是娶了她为正妃吗?苏婉晴怀的可是他的孩子,我只是帮忙照顾了一下而已。”
慧康公主和定远候见教育不了他,也就算了。他们只是姑姑、姑丈,只是未来的岳父岳母,对方又是皇子,他们打不得骂不得的,还是交给皇上自己教育。
云沐霖似乎猜到了他们的想法,道:“姑姑,姑丈,这事儿不能让父皇知道。”
慧康公主忍不住冷笑了一声,“你刚才不是振振有词,觉得你没错吗?干嘛怕皇
上知道?”
云沐霖有些恼羞成怒,强忍着脾气道:“父皇若是生气,我和大皇兄都会被训斥的。影响了我的前途,对表妹也没好处是不是?”
言外之意就是:你们可一口气就得罪了两个皇子,我将来怎么对你女儿好?
慧康公主和定远候的脸色更难看了,现在就用闺女威胁上了?以后岂不是处处用女儿来拿捏他们?
这门亲,必须退!
慧康公主和定远候翌日还是进宫找皇上退婚去了。
兴和帝一听眸色一冷,“竟有此事?!苏婉晴竟然与朕的两个儿子都有纠缠,还怀着大皇子的孩子,与二皇子勾搭成……”
兴和帝觉得自己的三观被自己两个儿子颠覆了,脸色青黑交加。
定远候忙道:“大皇子是不是真的与苏婉晴有纠缠,我们不知道,我们只是现场抓了二皇子,二皇子这般说的。”
慧康公主见状,也道:“是的,我们也不知道真假,也不好插手大皇子的事儿,就来告知皇兄了,皇兄还是自己查吧。那个苏婉晴跟咱们皇家可有灭族之仇呢,若是将两个皇子都祸害了,那就麻烦了。”
说完,看了定远候一眼。
定远候轻咳一声
,组织了一下语言,道:“陛下,微臣那闺女被娇惯的不成样子,从小看着我们夫妻恩爱,就想过举案齐眉的日子。
二皇子这性子,她怕是要受不了,以后夫妻吵吵闹闹地不消停,您看,能不能废了他们的婚事,给二皇子另觅佳缘?我们不让二皇子背退婚的过错,都是我们的错。”
兴和帝心中不悦,二人竟然敢退御赐的婚事,但他对自己亲妹妹还是很包容的,沉声道:“没教养好孩子,朕很惭愧。你们再给二皇子一个改过的机会,再有下次,不用你们提,朕就取消赐婚,再给外甥女赐一门婚事,如何?”
作为皇上,能跟他们服软已经很给他们面子了,他们也不能得寸进尺不识抬举。
定远候就叹息一声,道:“那就多谢陛下了,为人父母的,总是为了儿女操心,相信陛下一定能理解我们的。”
兴和帝也感同身受地叹息,道:“是啊,儿女不省心,可真是冤孽!”
慧康公主和定远候可不敢符合,那不等于说二皇子是冤孽了吗?该说的都说了,夫妻二人起身告辞。
兴和帝让莫问送他们出去,并宣召云沐辰和云沐霖进宫面圣。
等几人
告退,他的脸色冷了下来,吩咐莫言道:“派几个人去,将苏婉晴解决了吧,朕对她仁慈,不知珍惜,还想祸害朕的两个儿子!”
“诺!”莫言领命而去。
云沐霖在礼部当差,很快就到了,知道慧康公主和定远候来过,吓得脸色有些白,怯怯地给龙爹行礼:“儿臣给父皇请安!”
兴和帝看他这怂样儿就一肚子气,都是跟赵氏学坏了,一肚子的妇人心肠,上不得台面!
也不搭理他,认真批折子。
云沐霖低头跪着,在心里骂慧康公主和定远候,告状精,竟然这般不给他脸面,不就是在外面玩儿个女人吗?至于闹到父皇面前来吗?
难道父皇还能自己打脸,取消了他自己赐的婚事不成?
他们就不怕成婚候,他厌弃他们的女儿?真是蠢货,和皇祖母一样蠢!以为皇家是普通百姓家呢?岳父岳母能拿捏女婿?
父皇也是,一个皇帝,让臣子给拿捏住了,帮着外人来惩罚儿子!
诶呀,地板砖又凉又硬,跪得膝盖好痛啊!
云沐辰那个王八蛋,怎么还不来?有他跟着自己一起跪,心里也好受点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