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睡到自然醒,太阳已经从窗棂照进来了。
她睡眼惺忪地睁开眼,伸手推了推睡在身边的云沐辰,问道:“怎么还不起?不上早朝吗?”
云沐辰闭着眼,拉着她的手,亲了一下手背,道:“昨天说了,今天去郊区查案子,其实大过年的,大理寺没什么案子可查,我就想睡个懒觉。”
唐棠轻笑了一声,谁都有累到不想上班的时候。
二人又温存了一会儿,云沐辰才恋恋不舍地起身,穿衣戴冠后,和唐棠吃了早饭,就去前院议事了,年底了,他的事情也很多。
唐棠则在花厅里见大皇子府里的管事们,听他们回事儿,将今天要发的才买对牌发下去。
吃了午饭,午休了一个小时,就又易容成孕妇,从行云公子出府的密道出了大皇子府,去了郊外村庄外的一条小河里洗衣裳。
这条小河的边上坐落着好几处村庄,村民们取水、淘米、洗衣裳等都在这条小河边。
唐棠挺着微微凸起的小腹,看看天边的晚霞,一下一下地捶打着被单。
天已经晚了,风很冷,水也很冷,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突然,她发现水里有一根芦苇杆逆流飘了过
来。
芦苇杆露出水面的部分很短,若是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
芦苇杆怎么会逆流漂动?除非下面有东西。
唐棠的心跳猛然加速,激动起来,来了!
等了一个多月了,终于来了!
她看到水底下有两个人叼着芦苇杆儿朝着他游了过来,在离她一米多远的时候,突然从水里钻出来,拽住她就往水里拖去。
唐棠适当地惊呼一声,就屏住呼吸,顺着他们的力道落了水。
那两人将她摁在水里,往她嘴里塞了一个可供呼吸的芦苇杆儿,就一左一右架着唐棠潜在水底往远处游去。
看样子,他们是要活的!
唐棠假意挣扎,对方拔下她嘴里的芦苇杆儿威胁,要淹死她,她喝了两口水,就叼住芦苇杆儿,老实地任凭他们带着在水里游,装作害怕不敢挣扎反抗了。
游了大约半个多小时,上了停在河面上的一艘乌篷船。
唐棠根据普通人该有的反应,大喊救命,并挣扎起来。
年轻些的男人拿出一方帕子,往唐棠的脸上一捂,唐棠就‘晕’了过去。
“拖进去吧!”一个上了岁数的男人吩咐道:“小心点儿,别弄死了,最近查得
严,买卖难做,货不好弄。”
划船的壮士男人道:“出了这两个货,近几个月不干了,避避风头。”
唐棠被两人拖到船舱里,打开一块船板,塞了下去,然后又将船板盖上。
乌篷船不大,船舱下面的空间很小,唐棠几乎是被强塞进去的。
感到身体碰到冰凉的身体,心里打了个突,身体微微一僵,这里面竟然还有一个人!
她在黑暗里摸索着,找到那人的脖子,摸到颈动脉,心里咯噔一下,这人已经死了!
跟一具尸体面对面、身子贴着身子,关在狭窄密闭的环境里,这种体验简直糟糕透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乌篷船停了下来,船板被掀开,几人将她们抬了出来。
上了岸,装上马车,就继续走。
年轻点儿的男人问道:“去哪儿,回家?”
岁数大一些的男人比较谨慎,道:“死人不好存放,别臭了。直接送走吧,大年下的,别夜长梦多了。”
马车轱辘轱辘地又走了好长时间,天都蒙蒙亮了,才进了一处院子。
唐棠被人从马车里拖出来,“这个是活的。”
另一个人也被拖出来,“这个是死的,新鲜着呢,在
水里不听话,呛死了。”
“活的一千两,死的一百两!给,这是银票。”
“装到箱子里,活的死的分开装。”
那人说话的口气很是云淡风轻,像是在说分拣鱼虾一般。
唐棠的双手被反剪到背后捆上,脚裸并在一起也捆上,然后装到一个圆形的铁皮箱子里,外面上了锁,如同一个带着把手的大铁球。
等送人的那三个男人赶着马车走远了,有人说道:“老四,驾着马车走吧,多转几圈儿。”
“好咧!”有人驾着马车出去了,却没有拉着装人的铁皮箱子,应该是怕那几个送人的暗中监视,用来掩人耳目的。
殊不知,那几个人是绝对不会回来监视的,因为他们已经被福禄带着人抓了。
装人的铁皮箱子没被运出去,而是被抬进了屋子里。
唐棠感觉箱子被放在地上,然后听到机关启动和暗门打开的声音。
有人说了句:“搬下去吧。”
唐棠感觉有两人抬起圆形铁箱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