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莱,即从山东分离出的登州府和莱州府,天启元年为防备建奴从海路南下,从山东巡抚治下分离出此二府专职设立登莱巡抚主管此事。
袁可立再次主政登莱,朱由检为了水师建设,往登莱砸了几百万两银子,再加上登州府设立了市舶司,朝鲜和日本多在此交易,登莱地区的财政更是上了一层楼。
如今,袁可立麾下,有水军三万,步兵四万,此时,正派上了用场。
在接到朝鲜总督洪承畴的求援之后,袁可立二话不说,当即命令登莱总兵张可大领兵一万,走海路驰援朝鲜。
因为朝鲜的王城汉城,离海岸不算远,因此张可大就下令在汉城附近的码头靠岸,而后直接领兵来到了汉城。
此时,张可大已经来到了总督府内。
张可大只是个总兵,朱聿键是亲王,洪承畴是总督,当然不可能出去迎接了。
不过,人家毕竟是客人,而且还是来支援自己的,于是乎,洪承畴便派了袁继咸前去迎接。
张可大刚来到总督府,就看到了袁继咸,袁继咸同样也看到了张可大,立刻快走两步,“张总兵一路舟车劳顿,实在是辛苦了。”
“袁郎中太客气了。”
“洪制台可在府中?”
“就在府中等候,不光洪制台,唐王殿下也在府中,就等着张总兵呢。”
说着,袁继咸伸出胳膊,做出一个请的动作,“外面风大,还请张总兵堂内叙话。”
张可大一听唐王朱聿键也在,不敢怠慢,“有劳袁郎中了。”
刚一走进总督府的大堂,张可大就看到了坐在上位的唐王朱聿键,随即躬身施礼,“末将登莱总兵张可大,见过唐王殿下,见过洪制台。”
朱聿键颔首示意,“张总兵不必多礼,坐。”
“不知张总兵这次带来了多少兵马啊?”
“回禀殿下,末将来的仓促,只带了一万兵马。”
朱聿键听罢,哈哈一笑,“一万人马。”
接着,朱聿键看向了洪承畴,“洪制台,这次,你的腰杆,可算是彻底硬起来了。”
洪承畴也是会心一笑,“殿下说笑了。”
“有大明和陛下在后面给我们撑着,不管什么时候,我这腰杆都是直溜溜的。”
众人听罢,皆是一阵欢笑。
朱聿键道:“洪制台,张总兵,本王看这人来的都差不多了,是不是把朝鲜那边的人也喊来,商量商量下一步怎么办。”
“殿下说的是,我这就派人去码头上,将朝鲜王请来。”
“到码头上去请朝鲜王?”朱聿键表示,我不理解。
“汉城是朝鲜的王城,他朝鲜王不在汉城待着,跑码头上干什么?”
“殿下,是这样的。”洪承畴解释道,“自从我军驻兵朝鲜以来,登莱水师的战船不是一直在码头上停泊以做接应吗,朝鲜王有些怕事,听说建奴大举来犯,就将家眷和金银细软提前运送到登莱水师的战船上了。”
“朝鲜王本人也是担心汉城守不住,时不时的就往码头上跑,生怕被建奴围在汉城了。”
朱聿键听罢,冷笑两声,“这当国王的都想跑路,这底下的人能给他卖命吗。”
“张总兵,你是走海路来的,在码头上可曾见到那朝鲜王啊?”
“回禀殿下,这个末将倒是未曾留意,只是战船靠岸之时,码头上确实有不少人,末将见不是我大明的兵士,就直接下令让士兵清了场。”
“现在想来,应该就是朝鲜王的卫队了。”
朱聿键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做的好。”
“洪制台,还快派人将朝鲜王请来吧,省的人家说咱们不尊重人。”
说着,朱聿键缓缓站起身来,“来的时候见战事吃紧,穿了一身的甲胄,现在看来,本王得换衣服了。”
“来呀,将本王的蟒袍拿来,让朝鲜的这些人好好的看看,什么叫货真价实的亲王。”
抛开朱聿键去卧房更换服饰不提,再说回大堂之内。
洪承畴看向袁继咸,“季通,就麻烦你亲自跑一趟码头,将朝鲜王请来吧。”
“下官这就去。”
“多事之秋,多带点兵士。”
“明白。”
袁继咸点了五百兵士。刚出总督府,就碰到了赶回来的朝鲜国王李淏。
朝鲜国王李淏,那之前就是朝鲜的世子,脑子还是有的。
李淏在码头上被张可大派的士兵轰离码头,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可是,他却敏锐的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大明,又派援军来了。
看这架势,浩浩荡荡的,足足得有上万人。
李淏心中大定,这下子,汉城算是保住了。
与李淏随行的官员,见状,为了表示忠心,便说道:“殿下,这些明军实在是太无礼,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