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音和迹部分手的理由很简单。
之所以不好描述是因为一旦牵扯到感情的事, 总是在叙述上会没有那么明朗,即便是简略了, 听上去也会让人觉得没有那么“仅此而已”。
她和迹部交往得比较顺理成章,在体育场见的面,俗套的剧情一来二去, 迹部先告的白, 她就答应了。一直交往到十一月前,时音那会儿也没动什么分手的心思,是迹部先说, 国中结束后他就要回英国了。
时音清楚记得自己听到这个消息时的心情,一股难以形容的委屈从心底蔓延, 夹杂着诸多复杂情绪,最后她是用最为强硬不快的方式表现出来的, 大脑都灌满了足以冲击神经的思绪:“那分手吧。”
然后, 迹部生气了。
时音完全不想去深究、体谅他到底为什么生气——他都说要转半个地球去英国了,不分手留着放风筝吗?
只有时音自己知道那些女生的小情绪是无法说出、却又偏偏占了最佳的主导位置,迹部不理解她, 她正好也觉得速战速决没有去互相理解的必要。那份多余的心思被她强行压下去,彼时的事件也不止这一桩, 不过是时机到了一同翻上来了。
正在气头上的迹部所采取的行动没有几次, U17的邀请到来,他即将去往封闭式训练营, 无法见面, 通讯都有限制。
迹部约时音最后见了一面。
“你想好了, 要分手?”
那语气,刺激得还想委婉多聊几句的时音止不住的血气上涌。
“嗯。”
她面无表情地点头。
对座的迹部就那么看着她,目光冷得像冰,脸色更是说不出的难看。
时音知道他在忍耐。
每次他压抑着不快的时候,就是这幅样子。
良久,时音听见迹部淡淡地吐出一口气。
那感觉,轻薄飘忽得无以言喻。
“行。”
伴随着这个简单的音节,迹部同时起身离开。
时音抬眸,对座已经空无一人。
她眼前不远处却放着一枚精致的丝绒礼盒。
账单已经结了。
东西她没有碰,更没有打开过。
直接就走了。
两人都是心高气傲,不仅如此,还过分强硬冲动,下不得面子。说到底还是太年轻气盛。
U17训练营封闭进行到一半,迹部曾经给时音打过电话。
时音那段时间每天忙着刷题备考,没接到,整个人累得宛如废人,她看过那通未接来电,选择性的忽视了,睡一觉起来都来不及想起,自然没回拨。
大概过了几天,迹部的电话再一次打过来,这次还是很巧,巧得仿佛是上天开的玩笑,时音还是没接到。她那会儿正和几道题死刚,每天有机会就逮着赤司和各科老师不懈进取,半点不让自己空闲想别的事情。
事后想想,那两通毫无音讯的电话,其实已经是那么骄傲的迹部在对她妥协。
第二次的时候,时音回拨了。
这次是迹部没接到。
时音这人稍微有些玄学,她觉得这事已经是“冥冥中自有天意”那种级别,不是她能随便改变的了。
当晚她把手机放在身边,终于接到了迹部的第三通电话。
“我不回英国了。”
接通后,迹部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仿佛这就应该是最为重要的那条,所以他放在起始。
时音确实呆了一下,手里还握着画图的铅笔:“……出了什么事吗?”
她声音轻轻的。
不能分出太多的情绪,却足够冷静。
那端迹部默然了一瞬,清晰可闻的呼吸声传来,还未几息,冷凝的声线便将其搅乱:“当然是还有该做的事。”
哦。
这样。
时音“嗯”了声:“加油训练,我继续做题了。”
她话音方落,那边“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半点缓冲都不给她留。
“……”
这大爷脾气也是大。
时音扔开手机,越想越气,晚上都没睡好,爬起来又做了张数学卷子。
是,他迹部景吾是妥协了,可那让出的分寸余地压根就不够看的,她抢先撒了手止损,现在可倒好,难不成让她得了点[在意]的情绪就乐颠颠地又跑回去?
她就不。
-
爆豪今日的午餐邀约被回绝了。
他郁卒地盯着手机思考数秒,分辨不出来到底是对他不满意还是真的有事。
于是他决定,亲自去看看。
一个人看还不够,容易暴露。
他拉上了上鸣和切岛两位壮丁。
结果到了食堂,爆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