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中了什么奇怪的个性?”
时音迟疑着, 面部肌肉都不能良好地活动,显出几分僵硬与尴尬来, “比如‘说瞎话’的个性?”
迹部眸色冷淡地看着她。
时音:“……”
她举手做出投降的姿势:“好吧,我在说瞎话。”
迹部就那么抄着兜站着, 不追问也不继续往下说,好像那句话说完之后他的使命就已经完成了似的, 只是等待着时音这边给出反应。
旁观没听清的五月瞅着这边气氛就不对, 压根不敢靠近。
暗中观察.jpg
——怎么说这位迹部君都是来救人的,现在过去砸场子不太好,而且时音也没有对她发出“求救信号”,还是先静观其变的好。
“我觉得这不能比吧……”
察觉到没有回避的可能,时音冷静下来后决定直接面对,毕竟逃避不是上选,她对迹部没有恶感,说开或许对两个人都好,“迹部你也不该拿自己这么去比较。”
太不像话了。
不是谁优谁劣的问题,而是一旦开始有了这种想法,那份足以夺人眼球的傲气便无形削弱了一半。
时音不能理解迹部为什么会出言挽回。
她的茫然与错愕最真实地反应了内心情绪。
“有些事迟了太久去做和不去做,我认为是后者更让人耿耿于怀。”迹部的语气还是那么的笃定, 透出一股胜券在握的姿态与自信, 就算是不看他现在的表情,仅仅只从语气上都能在脑中模拟出那副模样。
“可是不符人设啊。”
时音吐槽完, 自己清咳了两声, “请允许我郑重道歉。”
保镖们这时已经聚拢回来, 时音不动声色往外退开一步,这等动作,又是在近距离下,自然逃不过迹部的眼睛。
他面上的冰寒之色更重,抬手先做了个动作示意保镖们离得远点。
看上去像是在低头实际上全程都用眼角余光观察着迹部动作的时音心说要完,动作上还是先小小地比划了下,让五月再等等。
看戏群众五月表示激动又兴奋。
“我不只是单纯地指忙碌程度。”对待时音,迹部的耐心总是要多上那么一些,哪怕这种事他从来都不愿意去言明,此刻也确实是在放下高傲,仔细地和时音阐述那句话中更深层次的含义,“你一直认为和我并非一个世界的人,没有考虑过长远,分手也义无反顾。”
时音没想到迹部能突然说起如此类似内心剖析的东西来,当场没能反应过来,只能顶着一张有些发愣的脸抬首看向迹部,仅仅从眼神中透露出疑问的讯号:
[大爷您想说什么?]
迹部扬了扬眉梢,这个动作由他做出来总是很好看,带着股你乃我何的凛然之意:“那么你是认为,你和那个爆豪胜己,就是同世界的人了?”
这番话着实已经突破了以往大爷的阈值。
说得越多,时音就越震惊。
她怀疑迹部被调包了。
但迹部用他那熟悉的轻蔑神情给了时音以否定回答。
“……”
好吧。
时音只好拿出最端正的态度,“我和你分手并不是因为是不是一个世界这种事……”
“但你敢说不是因为这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么?”
迹部淡淡地反问。
时音一僵。
没办法反驳。
她明白迹部的重点并非是当初分手的原因,这已经不是需要讨论的事,而是在交往期的时候,时音之所以没有做出那么多的努力,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和迹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也即是说以后的可能性并没有那么大,所以她的放弃因素中又多了一条。
——即便有这个原因在,那么时音为什么能接受同样和她不属于一个世界的爆豪。
“我……”
如果是从“不是一个世界”这点来说,未来一定会成为职业英雄的爆豪,似乎比财阀继承人的迹部还要显得差距大得多。
时音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却没能找到理由。
在迹部等待回答的视线下,时音仔细地想了想之前和爆豪进行过的有关未来的“友好畅想”,斟酌着将自己好不容易扒出来的理由说出了口:“可能当时我们都比较年轻不懂事?”
迹部:“……”
诡异的沉默。
迹部在脸色凝结了数秒后,缓缓地,抽了一口凉气:“需要我提醒你事情到现在还不到一年吗?”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时音干巴巴地笑了声,“……好嘛,那就是时间不对吧。”
这比任何道理都来得伤人。
仅仅只是时间不对。
时音现在也无法完全反驳迹部的定论,她确实没有认为考虑过未来,但和爆豪的磨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