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自然就知道了。”
顾念施心里了然,这父子俩脾气一个比一个乖戾,嘴巴一个比一个歹毒,两人之间还矛盾颇深。
可以想象这家人过得是什么鸡飞狗跳的日子。
她以后在宗家必定是如履薄冰、步履维艰。
不管怎么说面试成功总算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她从后门溜出来,成功地躲开了宗浩文的司机,自己打车回家准备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她母亲。
然而她在出租车上就接到了家里打来的电话,是程夏的妈妈薛梅打来的,说她母亲情况不太好,让她赶紧回家。
她母亲张宛如自她父亲去世后,就被医生告知有抑郁倾向,顾念施听到电话,心刹时紧缩了起来。
10分钟后,她下了出租车,一路飞奔跑回家里。
家门敞开着,狭小的客厅里,程夏父母都在,他们围着她母亲坐在椅子上,她母亲憔悴的脸上,泪迹斑斑,一看就是刚刚匆忙擦了一把。
屋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焦味,顺着那股味道往厨房看去,地上的积水冒着热气,那把新买的水壶烧得面目全非,躺在地上。
心,悄然松了一下,马上又沉到了谷底。
转过头来,顾念施已经调整好表情,走到她母亲跟前,语气故作轻松地问:“你没烫到吧?”
薛梅道:“我正做着饭,听见动静就跑过来了,还好你妈当时没在厨房。”
顾念施笑着道:“谢谢梅姨,这水壶质量不行,我回头给商家差评”,她低头从下往上盯着她母亲的脸,调侃的语气道:“你哭了?就为了一把破水壶?”
程夏爸爸程功冲着顾念施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看桌上的手机,亮着的手机屏幕上,是一段暂停播放的视频。
顾念施脸色一暗,拿起手机,点了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