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顾念施被他拉着进了熟悉的院落。
他推开正房的门,一股暖流瞬间涌上来,顾念施抬脚迈进去,后面那只脚刚刚落地,门在身后“砰”地一声关上了。
她心里猛地颤了一下,紧接着,身子就被压在了门板上。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却比想象中还要“凶”,铺天盖地的吻,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咬碎了,融化掉。
两个人身上的那丝寒气很快被一股股的热浪吞没了,顾念施身上的呢子大衣被他褪到了肘腕上,身上的羊绒衫跟他的黑色衬衣紧密地贴合摩擦在一起。
顾念施有些站不太稳,身子晃了一下,腰肢被他出手按住,不知过了多久,他从她唇边移开,粗声喘息了一下,问:“饿不饿?”
顾念施缓缓睁开眼,被他吻得鲜红水润的唇瓣动了动,想出声,但声音有气无力,她哑声慢慢回道:“饭不是要凉了?”
他哑然失笑,继续用唇瓣摩擦着她的耳廓、下颚,声音酥得要命,“不饿,就等会热了吃。”
他那双大手撩开她的衣服下摆,慢慢从她的腰上一点点往上游走,熟门熟路,自得要领。
顾念施被他吻得大脑缺氧昏昏沉沉,但脑子里还残存着一点点意识,她按住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说过,我们慢慢来,像正常情侣那样。”
他把她的手压到一边,用唇瓣撩拨着她裸露在外的纤细脖颈,哑声道:“现在做的就是正常情侣做的事儿。”
顾念施往一边躲了躲,肃声道:“宗城,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追过来,没抬头看她,只紧紧拥着她,嗓音混沌,“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再忍,憋出病来你怎么办。”
顾念施知道他这方面的需求有多强,但也晓得他说得太夸张,她咬了咬牙,狠心道:“没认识我以前,你怎么过的,现在就怎么过。”
“说得轻巧,没听过,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我是人,不是神,你让我突然忌口,还不如杀了我。”
他一边说,一边丝毫不闲着,顾念施躲不过,只好咬牙忍着,呼吸声却渐渐急促。
她说过他就是只老狐狸,一旦落到他手上,就别想全身而退。
此刻,她如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在理智和感性的较量下,理智再次全盘崩溃。
她腿软得站不住,哪里还硬得起来。
宗城将人拦腰抱起来,大步走进了主卧。
一个多小时后,顾念施大脑一点点恢复清明,大冷天的,她像是在床上泡了个热水澡,身下的床单全湿了,她累得要命,连从床上坐起来都费劲。
“起来吃口东西,让人换条床单再睡。”
他的声音响在她耳朵边上,顾念施想起刚才的一幕幕气得不想理他,有一瞬,她觉得她快要不行了,可怜巴巴地求他停下,他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却该干嘛干嘛。
耳听得他下了地,不多会儿又进来,伸手往她脸上捏了捏,对她说:“喝口水,补补。”
顾念施费力地支起身子,从他手上接过水杯,咕咚咕咚地把水全部喝光。
顾念施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他看起来倒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心里还是有怨气,她蹙着眉道:“以后,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他眉眼带着宠溺,淡声道:“一个多月了,这次特殊,下不为例。”
顾念施耳根泛着红,她在刚刚这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切身体验了一次死去活来的滋味儿,不是痛苦的死去活来,而是她一次次以为自己要不行了,又一次次从某种眩晕中活了过来。
顾念施去洗澡的功夫,宗城已经叫人把饭菜重新热了一遍重新端了上来,顺便把床单也换了。
两人安静地吃完了早餐,宗城提议:“时间还早,去床上休息会儿。”
顾念施警惕地盯着他,“不去。”
他继续蛊惑:“陪我睡会。”
顾念施:“你去睡,我去那边看看老爷子。”
他冷冷道:“看来还是不累。”
顾念施绷起脸不理他,走到窗台边看那几盆绿植。
“长高了。”
这几盆绿植是之前她在的时候,从老爷子的后花园里鼓捣过来的,她嫌他这屋子里太冷清。
他瞥了一眼,淡淡道:“差点扔了。”
顾念施扭过头道:“为什么?”
他眼神一暗:“人都不回来了,留几盆花让我睹物思人?”
顾念施扭回头去淡淡地问:“那怎么没扔?”
他没接着出声,走过去拿起喷壶给那几盆绿植浇了点水,漫不经心道:“想,你也许有一天会从德国回来。”
顾念施心头狠狠揪了一下,想起之前的那天晚上,他问过她去德国待几年,只是没想到他真的动了等她回来的念头。
她喉咙微微哽了一下,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