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施语气平静地问:“她以后打算留在国内吗?”
他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转暗的,他回道:“不知道。”
随后又补了句,“跟我们没有关系。”
顾念施心口像是被块大石头压着,快要闷坏了,她实在忍不下去,直接出声道:“她今晚去洗手间找我聊了。”
他侧头看了看她,声音沉冷地问:“聊什么了?”
顾念施直言:“她说你18岁的时候捧着鲜花跟她求过婚,说这辈子,非她不娶。”
她紧盯着他的侧脸,她很想从他脸上看到恼火和愤怒的表情,那样就证明这些都是宁晓子虚乌有的杜撰。
但他只是脸色比刚才又冷了几分而已。
有几秒钟,他没说话。
顾念施出声道:“我一直以为你是打小见惯了父母婚姻的不幸,所以才不想结婚的。”
他语气很寡淡地说,“都是过去的事了。”
那些事是过去了,但那些事的后作用力却持续到了现在,宁晓会对他念念不忘,他也没办法对宁晓的死活不管不顾。
如果真的过去了,双方老死不相往来,那顾念施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如鲠在喉,所谓的过去,只是时间过去罢了,两个当事人还在,时不时地会碰面,那些彼此共同的记忆时不时地也会在某些时刻突然被掀开吧。
就像求婚的事,不只宁晓记得,他也记得,以至于一提起,他甚至都不用多加回想就知道,这件事他做过,那些话,他说过。
他扭过头来,肃声对着她道:“揪出以前的事,没有任何意义。我现在想要结婚的人是你。”
顾念施跟他对视着,语气认真地问:“如果我没计划过要去德国,你会有跟我结婚的打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