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暮春知晓小姐为什么会这样说了,她连忙解释:“你和世子是长辈之命媒妁之言,自然是会有好的结果。”
姜清玉半晌不说话,静静的想着。
她和霍歧现在是两人毫不相识的陌生人被迫生活在一起,还每一天看彼此不顺眼。
对她来说,十分不适,却又无可奈何。
“罢了。”姜清玉道:“暮春,你先出去吧,我一个人在屋里静静。”
暮春朝着姜清玉行了礼,转过身走出房门。
暮春脚步跨过门槛,姜清玉又补充一句:“午时之前不要进来。”
暮春应道:“知道了,小姐。”
房门关上,姜清玉在房间轻声的走了几圈,还是不放心似地的,要出去看看。
昨天是成婚的日子,前些天的准备也花了不少的时间,她都没时间去铺子里看一眼,眼下放心不下,还是去看一眼为好。
走到窗边,姜清玉看向院子里正在扫地的仆人,很快放弃了这个想法。
她来王府没多久,连王府的布局还没摸清楚,贸然出去怕是惹人怀疑,还是得再仔细观察观察为好。
于是,再接下来这几天,姜清玉除了吃饭,闲暇之余就在王府里到处逛,看看这个看看哪个。
五天的时间,她终于摸清侯府的布局。
这天夜里,姜清玉坐在桌前,眼前放着一张王府的布局图。
这些天,她除了完成布局图之外还摸清了院里仆人干活的规律。
好在,每天定时会有仆人打扫,别的时间院子里没什么人。
所以,姜清玉觉得今晚是个外出的好机会。
半个时辰后,她换好着装,悄悄的打开窗户,脚步很轻的翻窗出去。
她所在的屋子背靠街道,中间有一道墙作隔,位置不算显眼,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个地方,外出的话可谓是方便极了。
刚想往前迈步,身后忽的传来霍歧的声音。
“姜清玉,你干嘛呢?”
脚步一顿,姜清玉转身快步上前,一个利落的手掌落下,只见霍岐身体软软的倒下。
霍岐身形高大,整个身体靠在姜清玉身上让她吃不消。
一股浓烈的酒气加杂着脂粉味喷洒在她脖子处,姜清玉瞬间犯恶心,直接将霍歧丢在地上,转身离去。
这人天天外出喝酒,还是个纨绔浪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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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您没事吧?”店铺里的红芳问道。
姜清玉挥手,“没事,只是今晚花了个时间出来找你。”
“最近铺子生意如何。”她问。
红芳解释说:“生意挺好的,只是商业税又增多了,要用去收益的一半。”
姜清玉拿起桌上的陶瓷水壶,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说:“我知道近来又官府打压的铺子很多,没想到会这么快,都惊动了圣上。”
“若是以后铺里不行了,你只管离开就好,这里的事我来解决。”
“当初你来这里,本就是为了帮我,这些不该你来承担。”
“还有,你若是不想在这里,我可以托别处的人给你换个地方,总归是要比这里安全很多。”
“清玉。”红芳喊她的名字,“当初要不是因为你,我现在说不定在那个角落里要饭呢。”
“你是我的恩人,不必为我考虑这么多,该是我报答你的。”
“好了,”姜清玉握住红芳的手,说:“那我尊重你的选择。”
红芳点头。
姜清玉继续说:“我已成亲,不方便出来找你,铺子还需你帮我照看,以后麻烦你了,红芳。”
“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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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岐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浑身的不舒服。
脑子一转,昨晚自己一掌被姜清玉劈到的画面清晰的脑海中放映。
他要找姜清玉算账。
她心里肯定有鬼,不然为什么大白天的不出门,夜里却偷摸摸的。
从地上起来,霍岐直奔姜清玉房门。
这次他懒着敲门,直接伸手一推。
“姜清玉,你昨晚偷摸干什么去了?”霍岐质问她
话音刚落,只见姜清玉拿过衣架上的外衣穿上。
一听见动静,姜清玉立马用衣服把自己包裹起来,怒视霍岐:“你有礼貌吗?”
“进女子房间这么粗鲁!”
霍岐被她这句话气笑了,“我粗鲁,你昨晚劈我的时候就不粗鲁了。”
提到昨晚的事,姜清玉心里难免不自在,毕竟是她不好。
她面露歉意,试图解释:“昨晚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这心里害怕,只能一掌把你劈晕,再说了谁让你毫无动静的出现在我身后。”
“说回来,还是怨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