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疏走后的日子,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苏妤还是那个春景楼的苏苏姑娘,偶尔心情好出来唱一两嗓子,体会一下什么叫明星的待遇。
不过,对于那些她看的还是不重,底下就算欢呼的再厉害,她眼底仍是一片冷冷淡淡,待人接物也都冷淡的很,让得不少权贵暗骂她不识趣。
冬去春来,三月的金陵美的不可思议。
苏妤有时候一个人会在城里闲逛,喝一点东街的豆脑,再吃一下西街的包子,感受一下霍疏曾经生活过的痕迹,自欺欺人的告诉她,她还在金陵,而不是那个隔了汪洋大海的国外。
可还是不一样了。
一个人生活在陌生的世界,那种骨子里的寂寞孤独没人能懂。
到最后,苏妤连出门也不想了。
柳絮满街飞,她一接触就咳的厉害,东楼叫了一个又一个大夫,病了一次又一次。
病好后,她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真正应了那句病若西子。
妈妈也来劝过她,趁着年轻早早嫁了去。
她年纪不小了,再长几年一代新人换旧人,她这张脸也就不算些什么。
苏妤望着镜中比花还娇的小脸,笑着摇头婉拒。
她啊,在等一个人。
等那个人回来,等她亲口告诉她喜欢她。
妈妈叹口气,最终还是没舍得训她,转身出了门去。
苏妤趴在塌上写字,手里是一支钢笔,托春杏出去买的,花了不少钱。
写些什么呢?
苏妤咬着笔头,又不知道该和她说些什么,那些思念的话太过矫情,她没办法用文字来告诉她,还是到时候亲口说吧。
她叹口气,又放下笔。
这些日子,她也没忘了去关注路家,路家老爷子的身子越来越不好,最迟今年路家的博弈肯定得结束。
她也想过去做些什么,可这样一个身份她什么都做不了,除却依靠这份美貌。
年前,也有高官私底下找过她,有想抬她进府的意思。
苏妤想了想那个没心没肺的狠心丫头,还是拒绝了。
任务失败就失败吧,总不能,因为个路任行,让她把自己赔上去吧。
她又咳了一声,喝了口热茶,压下嗓子眼里的那股痒意。
“姑娘,路家路家出事了。”
春杏小跑着进来,气喘吁吁道:“我今儿个去买胭脂的时候,听见有人说,路家的三少爷睡了大少爷的夫人,这会儿正闹着呢,听说路老爷子都被气病了。”
苏妤一怔,猛地直起身,“打听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春杏摸摸头,不好意思的讪笑,“我…我只顾着来给您汇报,忘了去打听,您等着,我这就去。”
“嗯。”
苏妤吩咐她下去,才又靠在塌上。
路任行没那么蠢,他就算再风流浪荡,什么东西该碰,什么东西不该碰,他心里还是有数的,况且,就算真惦记,恐怕也只敢私底下进行。
突然被爆睡了路家老大的老婆,还被人查出来,闹的满城风雨。
这背后,恐怕有人在搞他。
这事一出,路老爷子面上不好过,他们两个想接任家主的位置,只怕也悬了。
这其中,获利的只有一个人,路家那位文弱的二少爷!
可按照春杏的描述,那位二少爷白白净净,是个只会死读书的人,按理,应该没这个本事。
苏妤歪头想了想,又咳了几声,纤眉蹙紧。
算了不想了,等春杏回来一切都水落石出。
她抿了口茶,又想了下,这些天,咳的好像有些多,还得找大夫来看看。
午后的阳光,暖和又不算太过,晒在身上极为舒服,没一会儿,苏妤就眯起眸子,困的伏在榻上。
再醒来时,天已经暗了下去。
苏妤揉了揉眉心起身,身上的薄被滑落而下。
她怔了下,攥住薄被往上拉了拉,朝外喊,“春杏。”
“来了。”
春杏从外快步走进来,端了杯热茶还有一些小点心,“姑娘,那会儿我回来看着您睡下了,就没喊您,事情我大概也打听清楚了,您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我再跟您说。”
苏妤嗯了一声,捏了点心吃了一两口就放下。
不知道是不是身子不好,又或者太过思念,她现在饭量小的可怜,吃一点便撑住了再也吃不下。
春杏又倒了杯茶递给她,轻声道:“我去问了,具体事情是这样的,听说路家大少爷去外潇洒的时候,忽然想到东西没带,正赶上身边两位小厮都不在,亲自折回去拿,谁知道,这一回去就撞上了三少爷和大少夫人的事。”
“两人当即就在屋内打起来了,听说动静闹的挺大,最后甚至把路老爷子也给惊动了,老爷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