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想”。
“没什么!”她赶紧亡羊补牢地否认,“你、你抱着我干什么?”
赵襄敏轻笑了声:“你想我干什么?”
“我没想!”言双凤恼羞成怒地:“你别胡说。”
赵襄敏感觉怀中之人越来越无力,仿佛还在轻颤,她一紧张,身上的香气好像就越浓烈,软玉温香,简直在跟他的自制天人交战。
“好,”赵襄敏不由地在她的鬓边亲了下:“你没想,是我在想。”
“你、你又想什么?”言双凤先是脱口问了句,又害怕似的赶忙道:“行了你不要说!总之、你放开我……”
口干舌燥,刚才喝了的那两口茶好像都给放在火炉上烘干了,言双凤有点儿受不了,就好像假如赵襄敏不肯放开,兴许她就会……把那最后的一份清醒跟约束抛开。
赵襄敏的眼睛往门口处又扫了扫:“你放心。”
她忐忑而茫然地:“放心什么?”
赵襄敏双眸幽深,凝视着她躲闪的神色:“你若不肯,我绝不会强迫。”
言双凤说不出,自己听了这句话,是松一口气呢,还是大大地失望。
“那、那就好。”她懵懵怔怔地说。
环住腰间的双臂果然放松了,言双凤靠向桌边稳住身形,她很想赶紧离开这屋子,身上的力气却仿佛都给他吸去了一大半,她回头看向赵襄敏,发现他已经后退了半步。
目光相对,言双凤撩了撩鬓边的发丝,深深吸气:“你要敢胡来,我……”
她本来想说一句狠话挽回方才的“失态”,但一时又想不到该怎么样,于是外强中干地:“我就让你好看!”
赵襄敏的笑容里却有一点苦涩:“知道。”
他平时“顺从”她,有时候是敷衍,又时候是宽容,但这最简单不过的两个字,却好像很真心实意。就仿佛他真的被“好看”过。
言双凤感觉自己好像并没有丢脸,自信心才重又慢慢爬上来:“知道就好。”她哼了声,趾高气扬地拉开门,却听赵襄敏:“等等。”
言双凤缩了缩脖子,不知道是因为外间的冷意,还是因为他这意义不明的一句。
回头,却见赵襄敏手中提着她先前来时候的斗篷:“这么出去被风一吹,指定要害病的。”将斗篷打开给她披上,稍微整理了一番,他望着她半嗔半喜的明亮眸子,道:“凤二,什么时候你心里真有我了……”
他没有说完,余音袅袅,都钻到她心上去了,在心尖上摇摆,似乎有个声音在叫嚷:有,谁说没有。
言双凤望着眼前这双星眸,重又有点迷瞪起来,她想如往常一样插科打诨两句,但心里不知为何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她只急忙低下头,合上斗篷往外走去。
赵襄敏目送她出了院门,又过了会儿,才寒声道:“出来。”
屋檐拐角处,一道影子闪了出来,身着普通的灰布麻衣,竟是那个李顺儿收留的“阿苍”,其实正是先前来跟赵襄敏相见的苍鹭。
苍鹭疾步到了跟前,跪地行礼,脸上是极惶恐地:“殿下恕罪!”
赵襄敏的脸上已经没了先前跟言双凤在一块儿的多情温柔,淡淡冷冷地:“刚才怎么了?”
苍鹭深吸一口气,忙道:“瞒不过殿下,刚才有一人前来窥探,才被属下解决了。”
先前赵襄敏跟言双凤在屋内,听到外头一声响动,赵襄敏就知道不对,所以并没有让言双凤在那时候出门。
此刻听苍鹭回报,他问道:“什么人?”
苍鹭低声回道:“属下检查了一番,他身上并无能确认身份的,现在看来,或许是跟北镇客栈里一样的暗榜杀手,毕竟先前那两人之死,一定会引发其他暗榜之人的留意,被他们摸到这里,也不足为奇。”
赵襄敏皱了眉:“你是说还会有人来?”
苍鹭道:“目前只有一个,若是其他的并没得到线索,应该不会再来。”
方才他截杀了那人后,迅速向周围查探,并没其他人的踪迹,但只怕此人之后,还有别的潜伏。
赵襄敏想了片刻:“你身边有几个人?”
苍鹭满面愧色,却忙道:“属下怕殿下责怪,便只叫自己的人在距离庄子五里开外等消息,并侦查异状,庄子里只属下一人。”
他知道自己留下实属抗命,哪里还敢多召集人,原先他确实是暗中守护,可是近来他在北镇的人传信,说是发现了不少身份不明的江湖客。
苍鹭一想,便假装走投无路之人,混入了庄子里,心想着只要不跟赵襄敏照面儿,却在他周围照应防护,自然无碍,没想到这么快就给看破。
赵襄敏目光上移,望着头顶湛蓝晴空,有几片厚重云朵伏在天际,他道:“再传几个谨慎精明的来吧。”
苍鹭大喜过望,这就是不追究他的意思了,当下磕头:“是!”
得了赵襄敏如此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