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意跑到门口时,正好撞见姗姗来迟的父母。
郑洁忙拉住女儿:“怎么了?跑得这么急?”
施意回过神:“啊!爸爸妈妈,你们来了。”
郑洁:“哦,路上堵车,来得迟了些。你眼睛怎么样?医生有开药吗?”
施意勉强朝着父母笑了笑:“没事了,刚做完手术,药在书包里。我们回家吧,我肚子饿了。”
郑洁和施行只当施意刚动完手术有点小后怕,就没多想。但看着女儿总是发呆走神,平常活泼开朗的性子现在一直阴沉沉的,脸色也一天一天地变差。
郑洁和施行总算肯定了:他们的女儿不对劲。
问她发生什么了,她也只是佯装不知:“没有啊,发生什么了吗?”
这天,郑洁半夜翻来覆去想着施意的事,睡不着,想着起来到施意房间看看。
没想到她刚推开施意的房门,施意就惊坐起来:“谁?”
郑洁被吓了一跳:“哎呦!意意,是我。”
施行听见响声,也赶忙走过来。
施行严肃道:“施意,你吓到妈妈了!”
施意惊魂未定,看见脸色唰白的郑洁女士,满怀歉意地说:“对不起。”
郑洁缓过来,走到施意床边坐下:“意意,还记得你初一的时候被别的同学借钱不还时,妈妈跟你说的话吗?”
施意:“嗯,记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有读心术,我现在还小,如果有什么事自己解决不了的,一定要跟爸爸妈妈说。不开心的事情不可以憋在心里,包括爸爸妈妈做了什么让我不开心的,也可以说出来。”
施意说着说着就委屈地哭了出来。
郑洁:“那意意,妈妈现在想知道你这几天究竟怎么了?”
施意:“可是妈妈,我好害怕,我每天都睡不着觉。”
郑洁心疼地抱着女儿:“意意,相信爸爸妈妈。无论有什么事,我们一起商量、一起解决。”
施行看着抱在一起哭的母女两人,理性地回忆了一下:“是不是在医院发生了什么事?”
施意带着哭腔:“爸爸,我好像杀人了。”
施行和郑洁异口同声:“什么?”
施意终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郑洁已经震惊到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终于知道女儿这几天的不对劲是何缘故,也体会到女儿这几天一个人默默承受着怎样的不安。
施行:“你还记得那个医生叫什么吗?”
施意:“好像姓秦,长得很高,带着口罩不知道长什么样,听声音应该挺年轻的。”
施行:“好。意意,这不是什么大事,你先睡觉,我可以解决的,放心。”
施意:“真的吗?”
施行:“当然了,爸爸明天就可以告诉你结果。”
施意:“嗯,好。”
回到房内,郑洁小声地问:“万一那个人真死了怎么办?”
施行:“你女儿你还不了解?那么点力气还能杀人啊?”
其实施行心里也没底,但这种情况下,他只能这么说。
施行:“既然那个医生这么说,就没打算把意意供出来,这个时候做得多了反而坏事,我明天去找一趟老马。”
郑洁:“好,那我明天带意意出去散散心。”
施行:“去凌菲那儿吧,跟心理医生聊聊。”
郑洁:“也好。”
第二天一早,也就是7月14日。施行开车到了C市人民医院,叩开了一扇门,门上写着“副院长办公室”。
马林苏嬉皮笑脸:“哟!这不是施少爷嘛,终于肯下凡来找哥们儿了?”
施行:“老马,我今天是找你有急事。”
马林苏见施行这么严肃的表情,立马收起他那副揶揄的神态。
马林苏:“怎么了?”
施行:“这件事,我不能跟你多说,但我答应你,等我搞明白事情原委,一定告诉你。”
马林苏:“得了吧你,这么多年朋友白当了?你都亲自来找我了,废话就别说了!”
施行:“你们医院有一位姓秦的男性眼科医生,我想见见他,但是不能以我的名义。”
马林苏很疑惑:“秦?我查一下。”
施行:“年龄应该不大,还在坐普通门诊,个子不矮。”
马林苏看着搜索出来的结果为难地说:“倒是有符合的,但是已经被停职了。”
施行:“停职?打人了?被打的人现在怎么样?”
马林苏:“你怎么知道?这件事不是已经被压下来了吗?”
施行:“别废话。”
马林苏:“行!少爷。他是打人了,不过打的不是别人,是他父亲。不算特别严重,就是人晕了,现在还在这里躺着呢。前阵子,他母亲脑袋受创,来医院做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