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云澈，你回来啦？”
张文亮看见李云澈，直接热情地上前打招呼，脸上满是讨好的讪笑。
李云澈没有开口。他灵活地避开来人想要触碰的手，小心地把刘水清送到床位上，然后自顾自地躺床上看手机了，完全把那人当空气。
张文亮也不恼：“云澈啊，你嗓子好点了吗？”
李云澈：“歌我是不可能发的，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把我的歌给一个‘抄袭狗’唱。”
张文亮：“哎呀！云澈，你能说话了？那真是太好了！我今天来不是催你把歌给我的！”
李云澈满眼戒备：“你要干嘛？”
张文亮：“是这样，我之前不是说，只要你嗓子好了，我就重新回来带你？我这不是先来了解你的身体状况，考虑给你进一步安排工作！”
李云澈：“我还没好。”
张文亮：“这不重要，只要你帮我一个小忙，我保证你工作不愁，赚得盆满钵满！”
李云澈：“什么意思？”
张文亮：“这是一份经济合约，帮我拿下她，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李云澈拿过合约一看，乙方姓名：刘水清。
他直接把合约往旁边一扔，完全没有继续往下看的欲望。
张文亮重新拿起合约：“你听我说，这是公司慎重考虑后的结果！她外形好，跳舞也还行。公司打算签下她，和你做一个组合。然后着重强调残障人士的组合特色，再推进天籁之音的营销，营造坚韧不拔的人设，炒炒CP，各种Buff叠满，你们俩一定会爆火！到时候，你还愁你的歌没人要？”
李云澈被气笑了：“残障人士？”
张文亮：“是啊，最近就流行这些！只要强调这个，你们开始就会收获一大波同情粉。这只是开始，再加上公司的营销，增加粉丝黏性，你们还愁没热度吗？小姑娘反正也瞎……”
“滚！”
李云澈原本一直压抑的怒气，在听到张文亮口无遮拦的字眼后，彻底爆发。脱口而出打断张文亮接下来的话，音量已经到了嗓子的临界点。
张文亮：“我说，过河拆桥也没有你这样的吧？现在稍微有了点热度，就想踢开我？你也不想想，你身上就剩几个钢镚儿，饭都吃不上的时候，是谁拉了你一把？是我！是我把你带到了公司，把你塞进那个音乐节目，让你积攒了点人气，你现在就翻脸不认人？告诉你，没了你，照样有大把的人等着我带！”
李云澈不想开口说话，刚刚那一下大吼，现在嗓子还有些火辣辣的。
李云澈瞪着张文亮，手指向病房的门，下了逐客令。
张文亮：“好！但你得考虑清楚，你跟公司可是签了十年的合约！现在才过去两年，违约可是要赔一大笔违约金！还有你擅自把自己的歌放上网，不经过公司的同意就让别人唱，热度还这么高，如果要细究起来，是可以告你违约的！你想想你付得起吗？这可是你自找的！没了我，没了公司，你什么都不是！你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背着巨额的债务活吧！”
李云澈愣住了，一阵阵无力感涌上心头，终究还是这糟糕的现实压弯了少年的脊梁。
秦随上前：“这位先生，病房不允许大声喧哗，病人需要休息。”
张文亮：“这位先生，你很闲吗？有病就去治病，跑来管我？”
秦随直接拿出手机：“保安，普通门诊502，有人闹事。”
张文亮：“你少唬我。医院你家开的？你叫保安，保安就来了？”
下一秒，病房门被敲响。
张文亮下意识惊了一下：“这么快？”
下一刻，门打开，进来的不是保安，而是一身米白色职业装的干练女士，旁边跟着穿西装打领带的男人。
张文亮立刻上前谄媚地说：“倩姐？什么风把您给刮来了？”
那个被称作倩姐的女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张文亮，似乎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然后缓缓开口：“你是……天晴娱乐的？”
张文亮夸张地笑：“哎对！难为倩姐还记得我。”
“不好意思，我赶时间。”
杨倩倩越过张文亮，径直来到刘母面前，向她递出一张名片。
杨倩倩：“您好，我是广仁传媒有限公司的艺人总监，杨倩倩。这位是公司的法务，负责艺人经纪合约。”
刘母双手接过名片：“你们好，是为了舞团的事吗？”
杨倩倩：“那只是一方面。今天我来这，主要是想和刘水清小姐谈谈合作。”
刘水清：“我？合作？”
杨倩倩：“是的，公司看到你的视频，觉得很有潜力！经调查，发现你曾经参加过公司旗下的选拔，也取得了很不错的成绩。公司觉得因为意外，错过你很可惜，所以派我为代表找你谈谈，希望你能跟公司签订合约，加入我们，成为公司的一员。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