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家展开行动,如今,你却又说老贼可能没死,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想害死我门下众多兄弟不成?!!”
方思峒立刻退开几步,跪下请罪,“大哥息怒,小弟虽无万全把握,却也是十拿九稳,否则,绝不敢如此行事,只是近日来,小弟一想起大哥平日里的教诲,便深感自己太过莽撞,可无奈大错已经铸成,后悔固是无用,只好求大哥,出手相救!!”
陈天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白了他一眼,命他起身,“依我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一方面,我要抓紧练成神功,另一方面,我们,还得尽快查明《四十二章经》的秘密,或许,真能找到破解老贼武功的办法,也说不定,能让我的武功,更上一层楼,只可惜……韦家突遭祝融之祸,线索,可就此断了。”
方思峒见状,回身归位,又拱手道:“大哥不必灰心,实不相瞒,我一直觉得,韦家遭此横祸,事出古怪,于是暗中派人,秘密查探韦家宅墟,竟见那石柱残骸上,有青龙镖打过的痕迹,宅院,虽被大火焚毁,一家上下二十余口,全部化为焦尸,当时,已无迹可寻,但所幸神龙散的印记,仍依稀可见。”
陈天猛地一怔,不禁紧张起来:“什么?‘青龙镖’?‘神龙散’?妈的,难道是青龙使许雪亭那个混蛋?!”说着,一掌拍在桌上。
“大哥稍安勿躁,此事是否是许雪亭所为,小弟还不敢断言。”方思峒连忙打了个圆场,继续说道:“当年,神龙岛内讧之时,恰逢韦小宝,奉皇命来剿,老贼和夫人身死,神龙岛全军覆没,何以那青龙门,能得幸存?数年来,老贼虽将我圣龙舵……啊不,圣龙门誉为一支奇兵,命我等在江南秘密行事,寻求长生之法,可却愈加宠信,提拔青年教众,对大哥这样的元老,不闻不问,不要说五龙使,就连夫人,也不知晓我圣龙门的存在,这些年,我们一直遵从着老贼的命令,在暗中行事,相信江湖上,亦无人知,那许雪亭,又怎么会知道,我们的存在,目的,和行动?又如何,能够抢占先机,跟我们作对呢?更何况,出击如此迅速,事先,更是没有半点征兆,这是许雪亭的作风么?”
“那依你之见,真相是什么呢?”陈天听得入神,只觉言之有理。
“依小弟愚见,江湖上,尚有神龙教众幸存,可能性,还很难说,事情的真相,小弟做两种不成熟的猜测。其一,是真的有另外一方势力,已在暗中虎视眈眈,且行动神速,之后,又故意留下有关神龙教的线索,让人把注意力,转移到本该早已覆灭的神龙教身上,让人困惑,猜忌,以便让他们,能够继续安心地,潜藏在暗处,这一点,也是我最担心的,他们能在一夜时间,将韦家上下,杀得鸡犬不留,不仅如此,还能将此事,伪装成火灾意外,若不是我圣龙门,乃神龙教的一支,恐怕也会被他们,就这么蒙蔽了双眼,这伙人,手段高明狠辣,干净利落,令人胆寒呐!不过,如果这一假设为真,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又如何通晓,获得我神龙教的暗器,神药?就不得而知了。其二,便是一切,只不过是韦小宝,金蝉脱壳之计,但这样想,依然是疑点重重,神龙岛已灭,韦小宝怎么可能知道,我们的存在?又怎么能将整件事,伪装成神龙教所为?他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目的?实在令人琢磨不透,如果说,是为了避开皇帝的耳目,从此绝迹江湖,如此行事,未免太过大费周章,再有,倘若韦家尚存,我们已经增派人马,前去打探消息,他们拖家带口的,为何至今,仍是音讯全无?”
“可是,韦小宝这边的线索,终究还是断了,我们接下来,要如何行动呢?”
“大哥,我看,既然我们一时,无法理清事情的头绪,只好兵分三路,一方面,如果当真,有另外一方势力,已在暗中而动,很可能也是冲着经书而来,且绝非等闲之辈,如今,我们已然落于人后,再不抓紧,恐怕要被对方,捷足先登啊,眼下,我们或许再顾不得深藏行迹了,一味求稳,只怕到了头来,会是竹篮打水,这么多的辛苦,都付之东流,另一方面,韦家一事,我们还要大力追查,还有,神龙岛覆灭,是皇帝授意,虽然我们如今,可不受限制地自由行动,是得益于此,但何不利用这一机会,假借为洪教主报仇之名,暗中联络,并查明江湖上,是否还有神龙教余众,暂时团结他们的力量,再与西藏里应外合,改朝换代,享尽荣华富贵,坐稳万代江山?”
“坐稳万代江山?你什么意思?”陈天一惊,正色问道。
方思峒解释道:“我们在宫中,虽安插有线人,但以前,碍于毛东珠,柳燕等人,行事多有不便,后来毛东珠事发,康熙只信韦小宝一人,对旁人口风甚紧,鹿鼎山一事后,韦小宝携眷出逃,康熙十分思念,却苦寻无果,一时间,‘韦小宝’三个字,已成朝中禁忌,后来,他囿于韦小宝,在身边时的种种谎言,更是对宫中的太监,宫女,侍卫,大臣,多有提防,疑心重重,我们的线人,得不到康熙的信任,也实在,难以有所作为,韦小宝失踪以后,康熙每年,都要出宫走上一趟,本来大好的时机,全都被我们错过了,直到最近,我们的线人,才终于有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