舆论是舆论的事情,舆论上谢霜辰与杨霜林打得不可开交,所谓的“打对台”,无论从口碑上,关注度上,以及后续的传播影响力上,都是谢霜辰的胜利,以杨霜林的脾气,早该跳出来说点什么。
可是他似乎并没有什么表示,悄无声息,仿佛什么都不存在似的。
谢霜辰不是不依不饶的人,本来就没有的事儿,他总不能显摆一样的跑到人家面前去找打?
他已经过了惹事的年纪了。
谢霜辰与叶菱在天津又过了一夜之后才返回到北京,热闹之后总会有一段时间是归于平静的。给之前忙碌的生活一个缓冲,稍微的调整一下状态,以便迎接后面的工作。
演出市场却从来不会平静,只会随着他们的知名度变得越来越火爆。这次在天津的演出成功意味着验证市场的成功,他们不单单能在北京这块地方有受众,走到外地去仍旧是一样。这也给了史湘澄很大的启发与动力,她不再局限于津京冀一带的市场与受众,想要去南方的城市演出,最好还是能够登上更加多元化的舞台。
比如综艺、影视剧、唱歌……这两个人的条件都不差,完全可以有着更好更全面的发展的。
她能理解谢霜辰所谓的“稳重发展”,先把相声说好了,有了稳定且广泛的观众群体,再说做别的。但是这步调未免太慢,等他发展的差不多了,玩意真从小鲜肉熬成了老腊肉怎么办?
时间不等人啊兄弟!
所以史湘澄在兼顾他们每天演出的同时,也在不断地探索任何一个可能的机会。
“你说你去年干嘛把商演和综艺都推了?”史湘澄无比抱怨,“你看,今年没有了。”
“没有就没有。”谢霜辰说,“还不是照样活着?”
“这能一样么!”史湘澄说,“跟小园子里演到天荒地老顶天儿了能有多大出息?干点别的就不一样了,全国人民都认识你。”
谢霜辰说:“咱又不是没上过电视。”
“你不能老想着自己啊。”史湘澄说,“你不带着叶老师共同富裕么?”
“我不是很想上电视。”叶菱立刻说,“没多大意思。”
“你看了。”谢霜辰对史湘澄说。
“那后台这么多人呢!”史湘澄往后台一指。
大家立刻甩开关系,上电视听上去挺厉害的,但是这得付出代价啊。想节目改节目就得付出多大精力?还不说最后能不能通过审核。以他们目前这些的状况来说,能把自己这摊事儿弄得清楚明白就不错。
“所以你们单身都是有理由的!”史湘澄暴躁。
“关单身什么事儿?”陆旬瀚说,“说得好像你有人要一样。”
“你给闭嘴!”史湘澄说。
“诶……”
“你也闭嘴!”史湘澄又说。
“我还没说话呢!”刚刚出声儿的是谢霜辰,他无辜躺枪,“你是不是特别想寻求职业生涯的突破?”
史湘澄说:“我是觉得我们有条件发展一下其他的业务。”
谢霜辰想了想,说道“那行,你既然喜欢做,那就去做。自己把事情规划好了,别什么事儿都来问我,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天天跟床上躺着。所以你问我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真的?”史湘澄问,“你真的放心?”
“不放心又能怎么着?”谢霜辰说,“人不都是在一次又一次的犯错中成长起来的么?”
史湘澄品了品这句话,皱着眉头说:“我怎么觉得味儿这么奇怪?”
“这不重要!”谢霜辰说,“少年,有梦想就去付诸实际,别天天问这个问那个。好了,现在外面有点忙不过来了,赶紧去给一号桌的客人添点水。”
“嗯好……”史湘澄刚要转头走,立刻反应过劲儿来,“谢霜辰你个王八蛋说白了还是想使唤我!”
“快去。”谢霜辰非常诚恳但是毫无灵魂地说,“感谢香肠姐赐予我们丰盛的粮食,阿门。好了快去,客人等急了。”
“切!懒得理你!”保洁小妹似乎是史湘澄无法逃避的宿命,不知道在多年以后回想起这段儿经历会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这件事儿大家都当做是开玩笑,唯有叶菱回家之后还特意问了问谢霜辰。
“你真打算全面的让她折腾?”叶菱问道。
“对啊。”谢霜辰问,“不然呢?”
“我以为你会叫她老实点。”叶菱说,“你之前似乎不太想搞事情。”
“其实我到现在也不太想。”谢霜辰说道,“但是我不想打击她的积极性。人生在世,不就是图点做快乐的事儿么?既然香肠有这个心,我一个劲儿地阻拦就有点太不成人之美了。”
叶菱说:“你还真是牺牲小我成全大我。”
“说的是呀!”谢霜辰感慨,“我可真是菩萨心肠!”
叶菱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