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留自然而然的样子,仿佛他根本不认识一个高个子女人一样,“……这条件也太含糊了,就算是大海捞针,起码我还知道捞的是根针。到时我就算带了一具这样的尸体回来,你又怎么会知道是她呢?”
“条件并不含糊。”刺图咳了一声。“你们要找的是一个身高在一米八左右、两三个月前刚从红鹦鹉螺传送过来、年龄大概在25到30岁之间的女人。她自己也知道可能正被人追踪着,所以行迹大概会非常小心;靠着之前的工,我们已经确定目标就在这一片方圆近千公里的范围内了。”
“虽然我们从签证官那里得知了她的姓名,但是出于试炼难度的考虑,这一点不能告诉你们。当你们带着尸体回来时,要告诉我尸体的名字,用这一点为验证。当然,我可能也会问到一些分支点被毁的细节……总之,这一次的试炼目的在于考验你们的追踪能力、拷问能力和战力。”
虽然林三酒此刻的脑海里,如同万马奔腾一样地跑过去了无数的念头;但她却偏偏一个字也不能说。
那个被毁的分支点。很显然正是“战奴训练营”;而在战奴训练营的背后。明明是一个叫做“院长”的人物,她甚至还因此差点被对方抓着――这么说来,莫非院长正是属于这个组织的一员?
是高层成员,还是组织首脑?
如果是后者的话。这是不是说明当初追击她的那个院长已经死了?
“当有人带来目标尸体。或者当目标传送到了下一个世界的时候。这一场试炼就结束了,没有找到目标的人一律落败。在此之前,不管你们使用什么方法找人都不予限制。哪。你们现在没有问题了吧?”刺图的声音将林三酒从沉思中惊醒了,在又交代了几句自己与二人汇合的办法之后,他站起了身,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没有问题就不说了,我还得去追杀两个人呢。”
二人听到这儿心里都是一震,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
刺图瞪圆了眼睛:“还看着我干什么?还不赶快出去该干嘛干嘛?要知道,这个世界的考官可不止我一个,你们还有很多竞争对手。”
清久留忙点了点头――他看上去还有些困惑,仿佛还在试图消化着刚才的信息似的;拉了“林大哥”一把,当二人都站起了身来的时候,再一抬眼,刺图已经不见了踪影。
清久留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握住了酒瓶、狠狠地灌了一大口――直到看见了这一幕,之前的大胡子和眼前这个青年才总算在林三酒眼前重叠了起来。
咽下了一口威士忌以后,他才抿着嘴巴问道:“……是你吧?”
林三酒没吭声,只是在窗边探头看了一圈。
“我才懒得当什么秘组织的领袖。”刺图一走,清久留刚才那一副忠诚、灵醒的好青年样子顿时就消失了,吊儿郎当地点燃了一根烟,歪在了一个破破烂烂的沙发上;然而只是一张脸的区别,却让他看起来从邋遢流浪汉变成了洒脱不羁的魏晋名士――“……你也不想被刺图发现吧?要我说,咱们干脆这样一走了之算了,他就算速度再快,也没法找到我们。”
林三酒叹了口气:“不行。”
“为什么?”
“我怀疑我的同伴就是被他带走了,成了候选人之一。”林三酒扯了扯罩头的黑布,确保没有露出自己的脸来:“……在找到我的同伴之前,我还不能走。”
清久留顿了顿,似乎没有料到这个答案;顺手将烟灰掸到了沙发缝里,他咳了一声:“……想不到你是这么仗义的一个人。”
不等林三酒说话,他忽然坐起了身子:“幸好我跟你还没有那么熟,要不然还真不好意思说――你不走,我可走了。”
这个影帝为什么会把圈内人都得罪光,林三酒也多少有了点了解――她无奈地揉了揉额头:“……你也不能走。”
“凭什么?”清久留顿时不愿意了:“演戏很累的。”
“虽然我没看见他,但是我想刺图应该没有走远。你想,如果有人像你一样,在不愿意加入这个组织的情况下成为了候选人,那么想必都会趁着第一个机会逃走吧?”被黑布从头蒙到了脚的影子站在窗边,清晰的只有她的声音:“……刺图没有在我们身上动手脚,或者留下什么东西,就这么放任我们自由行动,不是挺奇怪的吗?就像是故意给了我们一个逃走的机会。”
清久留皱着眉头想了几秒,随即叹了口气:“算了,反正跟着你有烟有酒。”
林三酒望着窗外越来越沉的天色,没有出声。
刺图在自己这边花的时间越长,她就越担心季山青。假如她的假设是正确的话,那么在没有人监视的情况下,为什么季山青反而不跑呢?
这是不是说明,在通过了最初的考验之后,考官们还有控制住自己候选人的办法?
只不过多想无益,即使一时半会不能脱身,二人索性决定在大厦里休息了一阵;直到天色已经彻底地黑了下来以后,他们才一边舒展着身体,一边走出了大门。
一想到刺图大概老老实实地蹲了好几个小时,二人心里就忍不住泛出了一点报复的快感。
在得知自己就是目标之后,林三酒反而轻松了不少――既然刺图已经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