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观说要灭龙岭山,那已然是定了龙岭山命运。
一来,替傅月婵解决后顾之忧,可以安心地跟着他去上古遗迹。
二来,区区下界门派,跟个癞蛤蟆似的,屡屡跳出来蹦跶膈应人,除了气运之子在气运掉到零之前,可以任由他上蹿下跳以外,其他人或势力胆敢招惹他,纯粹是在死亡边缘玩极限,生怕死的不够利索!
“少主稍待,老奴片刻即回!”屠老躬身说完,长袖一卷将那两名弟子收入袖中,迈步间已出现在了大殿之外的上空,身影瞬间淡化于无形,隐隐只见晴空之中划过一道快若闪电的流光,消失在了天际尽头。
别的不说,单是遁光速度,绝非普通真神可以比拟。
在座众人之中,真神境高手已然察觉到空中屠老刻意留下的一丝恐怖气息。
如渊似海,浩瀚无垠。
又是一尊下界无匹的至强者!
来历神秘,修为绝高,背景恐怖,而且手段够狠,够霸道强势!
当一个人将这五条全部占据时,那就不只是吓人那么简单了,一举一动,甚至是喘口气都令人惊耸,噤若寒蝉,生怕自己哪里做不对,招惹到了这位大人。
尤其,在场中人无一能看透陈观的心思,即使是灭龙岭山,声音语气仍就温文尔雅,喜怒不形于色,越是如此,众人愈发恭卑,莫说造次,喘口气都怕发出声。
陈观环视一周,朝傅月婵点了下头,示意她继续。
傅月婵哪里不知道这是师尊有意给她留的控局机会,清了清嗓子,说道:“左右护法把他们拖下去,封了修为,在殿外广场找个地儿,让他们跪在那忏悔!”
“是,掌门。”左右护法立即命弟子把吓蒙了的龙岭山弟子拖了下去。
“诸位前来观礼,一些宵小之辈扰乱大典,扫了雅兴,青鹿书院招待不周,还望诸位勿怪。”傅月婵大大方的朝殿内众人客气地说道。
“不敢,不敢,龙岭山一向横行跋扈,早该清出我东阳仙域,还我仙域安宁!”
“缪掌门所说正合吾意,龙岭山霸道无理,当有此劫!”
“嗯,龙岭山被灭,正应了那句话,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
殿内众人七嘴八舌说了起来,龙岭山被灭迅速上升到了合乎天理的高度,直接盖棺定论,就差给龙岭山墓上刻上碑文了。
“诸位……”傅月婵打断义愤填膺的众人,压了压手示意安静,道:“还请诸位移步殿外广场继续观礼,左右护法,一应准备立即为诸位贵宾安排妥当。”
“禀掌门,方才已命弟子在殿外广场重新摆置,已准备周全。”墨长老回道。
傅月婵却是没想到墨师叔居然如此贴心,心下甚是满意,立即请大殿众人殿外继续观礼,总不能让人大老远赶来,酒饭都吃不上一口吧?更何况还有舞曲呢,观礼不就是看得一个热闹么,必须安排上。
陈观看了眼墨长老,此人在刚才震惊之际还能分出心思安排诸事,心思之细腻,可见一般,就是实力太弱,不过,玩脑子的实力反倒其次的事了。
暗暗记下此人后,陈观和姬雪烟也来到了殿外广场。
一应席座果然已安排妥当,众人纷纷落座。
不知是殿内空间太小还是陈观威压太盛,众人走出大殿外,心头的压抑顿觉轻松了些许,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仿佛渐渐活了过来。
很快,美酒珍馐重新摆放好,在右护法轻声拍掌下,青鹿书院的一众男女弟子从广场一侧缓缓走到宴席中央。
柔和的丝竹乐声响起,书院弟子跳起来了青鹿之舞。
琵琶轻拨,如珠落玉盘,声声清脆。箫声空灵,清越优美的声色中,令人心生无边遐想,映入眼帘的青衫绿纱,在仙雾缭绕的场中翩翩起舞,美不胜收。
若是以往观礼,宾客定然已是觥筹交错,不断点评献舞的弟子。
但今时不同往日,众人正襟危坐,椅子都只敢坐一半,拘谨认真,以纯粹欣赏的眼光看着场中舞蹈,跳的是什么不重要了,献舞弟子模样如何,长的是清秀还是魅姿,也不重要,能坐着看就不错了。
这时,玄天圣主端着酒杯缓缓起身,朝陈观遥遥一敬,“邬某,敬公子。”
陈观还是很给面子喝了一小杯,玄天圣主爽快一声,杯中酒一饮而尽。
众人见状,纷纷端起酒杯敬陈观。
陈观端起茶抿了一口,温和地笑道:“今日是婵儿的大典,陈某就不喧宾夺主了,诸位随意……”
“公子所言甚是,邬某敬傅掌门一杯,青鹿书院威名,今日必定传遍仙域。”玄天圣主端杯敬酒。
“婵儿代表青鹿书院,谢过玄天圣主。”傅月婵端起酒,豪爽地一口喝尽。
酒水入口颇柔,咽下去时仿佛一股暖流,很快五脏六腑都仿佛被这股暖流滋润,变得暖洋洋起来。
傅月婵从未喝过酒,今天一尝之下味道还不错,并不辛辣,还有点微甜,于是乎,来者不拒,不管谁敬酒,一口必干。
豪爽的姿态立即获得在场众人的连连称赞,都快被夸成女中豪杰了。
数十杯后,傅月婵那俊俏的鹅蛋小脸已是通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