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猜一定爱丽丝第一个到!”
“我猜是骑士先生1”
“我觉得是小王子耶!”
所有客人的目光都落在那个已经爬了一半的四个人影身上,因为距离太远只能从衣服判断出来好像是谁。
好像在上演一场谍战片,四个人一个个的轮流做台阶,让下面的人想荡秋千一样踩着自己往上面爬。
他们很快就爬到了28米的位置,而在登高台的最上面,在边缘的位置站着一个人身形被高位的风吹拂摇曳,仿佛马上就会坠落。
登高台外面的设计由很多加固管支撑,这也很容易刻意当成台阶攀爬上去。
下午的阳光浓烈的刺眼,随着桑月的手抓在最上面的钢管越能感觉到阳光直射到眼球里的不适。
不得不说,
有栖桑月这个身体素质真的太好了。
爬了这么久一点都不觉得累。
伊达航的肩膀垫在她的脚底下,他双手抓着铁管,脚也踩在铁管上保证自己的身型腾出一只手,拖着桑月的右脚往上递。
降谷零爬的最高,他的臂力强悍,抓着铁管,他身上的衣物被风吹出了飒飒的声音,他朝着桑月伸手。
桑月被伊达航往上面一送,刚好能抓住降谷零的手。
降谷零微微颔首,给她递了一下眼神。桑月心领神会,抬脚踩着他立起的膝盖,顺势踩着他的肩膀,伸手摸到了登高台顶楼的防鸟刺。
手被略钝地尖刺扎了一下,桑月皱眉抓着一根刺踩了上去。
随后最下面的景光和伊达航依次爬上来,降谷零见到自己的伙伴们都安全之后,他看到在另一头的大野长河心生一计。
景光刚想回头拉他一把,结果看到降谷零腾空双腿,让整个身体处于摇摆状态,借着摇晃的惯性让整个身体都侧向西面的柱子,卡在大野长河的视野盲区。
可是人的体力毕竟有限,无法坚持太久在空中悬空。
尤其是这30米的高空。
景光知道他想干什么,给桑月比了一个对调的手势。
桑月心神领会地眨了眨眼,三个人都没说话准备给降谷零制造机会。
“不许动!”大野长河的声音自楼层的另一头传来。
他的手里抱着一个黑色的无线操控台,一动不动的贴着边缘线。再往后退一步,就是无底深渊。
桑月举起双手,站在萧飒的风中。
她的衣襟被狂风吹扬,海蓝色的裙摆被吹扬如旗帜。金色的假发被风吹扬,露出一头茶灰色的齐肩发,和她眉眼温婉的笑容。
“你别怕,我们没有恶意。”
桑月的身体被白色的阳光照出了朦胧的质感,她的沉静亦如风铃竹般赫然不动。
大野长河抱着无线操控台,他的手就放在按钮上。
只要他往下面轻轻拨动,那些被困在空中的旅客们都会掉落下去和玻璃一起摔个粉身碎骨。
“你们都是这样说,都是这样骗我的,包括石井,包括所有人!”他痛哭流涕、歇斯底里。
原本就有些不对称的脸扭曲在一起,就像是被恶魔催溃地荒野。
土黄色的肌肤因为悲愤而青白。
“为什么要这样说,我为什么要骗你?”桑月没敢往前走,她站在原地。“你为他去当抢劫犯,你应该很在乎这个朋友才对。他一定是让你恨透了,所以你才会想要杀了他对不对?”
“是,我以为他是我唯一的朋友,可是、可是他原来一直都在利用我。”大野长河伛偻着腰,抱着无线遥控台就像是抱着他最后的救命稻草。“所有人都嘲笑我,嘲笑我长得丑,嘲笑我用着和他们不一样的左手。只有石井、只有石井愿意跟我做朋友,我以为我找到了朋友……”
他太孤独了。
在这个世界里,从来没有人愿意和他做朋友。
因为他的身上总的散发着一股臭味、长的也很丑、学习也很差。没有人愿意和他做朋友,也没有人愿意正视他的脸。
在人生当中,他听到最多的话就是。
——你长得这么恶心快点去死吧。
——真是让人倒胃口的模样。
——看到你,一整天都会心情郁闷。
——你妈妈生下来你真的没有被你吓死吗?
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十年。
终于,拥有了一个朋友,石井太郎的眼睛里没有鄙夷和嫌弃。
他以为,自己交到了朋友。
那种即将脱离孤独的狂喜和珍惜,也让他的心态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桑月静静地听着,眼睛的余角观察着降谷零的位置,看见他在逐渐爬向大野长河身后的位置。
“在石井说,他老婆欠下了一大笔钱的时候,我也真的在帮他想办法。我筹划了这么久,准备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