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地方一直放在她的身上,让她不敢施展。
本来把桑月送到游廊里的时候夏山迎就要离开,可是两个叫“秃”的小女孩拦住她:“游廊给您也留了位置。”
“我也可以去吗?”夏山迎指着自己,有些狂喜。
不仅夏山迎能去,甚至伊达航、景光和松田、萩原……包括降谷零,都在五楼大厅里入座。
就连夏山迎的男朋友,也在里面入座。
“他们都是桑月的朋友吧。”苏我千城含蓄地笑笑。“所以我就一并邀请了。”
连带着客人的朋友们也会一起邀请,给足了客人的面子。
这是花魁的权利,也是他一生只能使用一次的权利。
桑月被那紫灰色的眼睛盯得浑身发毛,看着苏我千城脸上那瓷白的肌肤,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苦笑的表情。
一屋子,四个浓妆艳抹的艺伎跪坐在每二人之间。
长桌之上,桑月和苏我千城坐在门对面的主位,右手边是夏山迎和河野流,苏我千城左手边是娜塔莉和伊达航。
河野流的旁边坐着降谷零和景光,他们对面是萩原和松田。
客人都是盘腿坐,但艺伎不可以,跪坐是基本礼仪包括花魁也是一样。
游廊的妈妈端着茶水先上来,由身边的艺伎来负责为客人斟茶。
她们都是学过斟茶技术的,茶水的颗粒和温度都刚刚好。
苏我千城跪坐着,身子微微前倾,端着茶壶用手挡着热气。
热流落入杯中,他端起茶杯,笑容百媚千生地送到桑月嘴边。
“请用。”
桑月感觉满屋子的视线都放在自己身上,她如坐针毡的差点站起来鞠躬,茶杯接到手里都有点发抖。
其中有一个目光格外凌厉,如针尖一样锋芒毕露。
在这些目光里注视着,桑月仰头灌下满满当当的一口茶。
“谢谢。”她哆嗦道。
苏我千城期待地询问:“这是我自己晒地茶叶,桑月觉得如何?”
房间里的光线是用烛火点就,所以光线不足的情况下他瓷白的肌肤就没有那么的突兀了,甚至还有一种滑腻嫩白的质感。他笑起来的时候,新月眉微弯入鬓,眼尾都跟着上挑。
桑月竖起大拇指:“沁人心鼻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真的吗?”他很高兴,又给桑月斟了一杯。
屋子里的其他艺伎从发髻来看等级并不高,应该是趁着这次机会来跟花魁学习的。
见花魁给客人斟茶,其他艺伎也跟着为左右两边的客人倒水。
那有模有样的学习,桑月轻轻抿着口中的茶水,偷瞄了一眼坐在右下角的降谷零。
他没有看桑月,而是在和旁边的艺伎说笑。
桑月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侧脸,在昏暗的灯光下唯有金色的发丝尤为清晰,坐他旁边的那个艺伎捂嘴直笑似乎说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似的。
切,还挺能聊的嘛。
桑月桌子下面的膝盖被人轻踹了一下,她顺着力道看到了右手边的夏山迎,夏山迎疯狂给她挤眼睛,捂着嘴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月月酱,人家在问你要不要喝酒。”
“啊?喝酒?”桑月茫然的回头,看着旁边正张望自己的苏我千城,意识到自己的走神没有听见这位男花魁在说什么,她转头摆手。“我不能喝酒。”
“是很甘甜的花酒,不会醉人的。”苏我千城的手端着茶壶,身为男人的手骨却异常轻柔,指骨仿佛浑然天成的瓷器一般。
桑月端着茶,捧在手心里:“我喝茶就行,酒水给我的朋友们喝吧。”
苏我千城轻声说了句“好”,伸手拍了拍提示门外候着的人上酒。
他的广袖长衫花纹豪华,还点缀着金色的枫叶丝线。繁杂的衣襟丝毫不影响他的举止优雅,反而更能体现出来一个游廊耗费巨资培养出来的花魁水准。
他撩开袖子,微微垂首让一头乌黑的长发像装饰品一样垂落:“桑月,别动。”
“什么?”桑月端着茶杯停住,然后看着他的指尖朝着自己的脸颊摸来。
他的指尖温热,在桑月的唇边轻蹭:“茶水。”
满桌的轻笑熏得桑月脸颊发热,她抹了抹嘴:“我我我自己来。”
花酒端了上来。
艺伎分别为身边的客人们倒酒,一桌的酒香四溢让话语都变得多了一些,尤其是萩原那边的说话声最多。
菜肴也很快依次端了上来,先从最简单的凉菜开始到正餐。
艺伎们尽职尽责的在旁边服侍,主要工作也就是以布菜为主,顺便介绍每一道菜的制作过程和材料。
那些轻声细语和满桌让人食欲大动的菜系果然让人心情愉悦。
桑月夹了一块西蓝花送到嘴巴里,细细品尝,里面放了沙拉酱,去掉了西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