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上一秒还好好的。
桑月的脑袋犹如被击碎又重组的镜子,乱七八糟各种信息全部萦绕在脑袋里的时候,她忽然反应过来一件事。
如果说,Gin当时去中央指挥部是为了伏击纱月真一郎。
而按照纱月真一郎所说的,他已经无路可逃的动了必死的念头,说明Gin也是做了完全的准备。
那么,为什么有栖桑月没有死?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栖桑月是组织里的人,是Gin的人!
所以,纱月真一郎才会说,有人让有栖桑月潜入警校、有人让有栖桑月支身前往中央指挥部刺杀纱月真一郎。
纱月真一郎的那句,时隔十年再见,说的就是有栖桑月潜入中央指挥部的那一天。
有栖桑月……是为了去杀他的?!
十年前,有栖桑月12岁的时候,她离开了自己的父亲、离开的纱月家。
将自己纱月爱丽丝的本名倒置过来,称作有栖桑月……加入了组织?
但是,桑月明明记得,在动漫里面这《七个孩子》的乐曲是Boss的邮箱地址,为什么会成为她的手机铃声呢?
如果她真的是组织成员加入警校的话,目的就非常复杂了。
就连纱月真一郎都看出有栖桑月是故意卡分落选警校的,有栖桑月本身也是不想成为组织手里面的一把刀,可是却还是阴差阳错的……
不对!
有栖桑月是因为渡边来岁被“雨夜抢劫犯”捅伤,所以才把那多余的名额挪到了有栖桑月的头上,但是当时“雨夜抢劫犯”的口供明确说了,自己并没有把渡边来岁伤的很严重,也没有夺走渡边来岁背包里面的东西。
那这样的话只能说明,有人借着“雨夜抢劫犯”完成了一个非常完美的“顺风车作案”。
“桑月?桑月?”降谷零握住她冰凉的手。
她的表情就像一只破碎的人偶,被那只炽热的掌心握住的时候,桑月才反应过来。
好像察觉到了降谷零的视线,他那双紫灰色的瞳孔里明暗交加这星辰和深夜,比任何以往都要温柔。
桑月下意识地抽出被他握住的手。
如果有栖桑月是组织里的人,那么降谷零的处境就非常危险,不知道会不会有眼线一直盯着自己,如果是被组织里的人发现她一直和这五个人在一起,降谷零之后无论如何都无法再进入组织。
夏山迎一路小跑而来,看着降谷零和桑月,顿时漏出了心神领会的笑容:“降谷桑也在啊?”
降谷零打了声招呼,又看向桑月,瞧着桑月的神情稍稍恢复了一些之后才跟着松了口气:“你……”
桑月抢先回答:“我没事,就是刚才好像有点低血糖。”
虽然知道降谷零可能不会信,但是桑月也不能这么明确的告诉降谷零,否则这位专业间谍一定刨根问底问个清楚。
河野流跟在夏山迎的旁边,两个人手里拎着各种小吃,似乎是刚刚进行了一番血拼消费的样子。
小情侣之间最好的沟通方式就是购物,很容易能促进感情。
桑月见他俩之间的互动也没有之前那么尴尬了。
“低血糖啊,那刚好,给你吃这个。”夏山迎掏出一串糖球递给桑月。
桑月接下来的时候感觉和本土的糖葫芦没什么区别,里面是三颗山楂外面裹着白色糖霜,但是上面撒了一些彩虹颜色的糖豆,看起来更吸引小孩子一点。
“看起来不错啊。”降谷零自然而然的抓着桑月的手,附身笑着说。“我们一会儿也去买一点吧?”
桑月脸一红,听到夏山迎都掖不住的笑:“哎呀呀,这样吗这样吗,那我们来得不是时候啊,真对不起了降谷桑。”
降谷零心情很好:“你刚才说的那个巫女在哪里了?我还没有见过,听萩原说很有趣。”
“哦哦,我们刚从哪儿来。”夏山迎推着河野流,往前面带路。
桑月的左手被他抓着,隔着纱布感觉到他炽热的掌心,那股热浪顺着肌肤流淌到心脏各处,带动着心跳加速。
她攥着糖球的竹签,含了第一颗噎在嘴里,漫不经心的咀嚼。
降谷零没有用力,可是却因为伤口正在愈合而略微发痒,桑月有些不舒服的动了动手指,他好像随时在关注桑月每一个举动似的松开了手。
“我抓疼你了吗?”
桑月摇摇头,情绪因为刚才听到的那个铃声而异常低落,她想起夏山迎说过的,自己在警校里喝多了而念叨着Gin的名字。恐怕Gin和有栖桑月之间的关系也非同小可,说不定这十年里面,有栖桑月就一直生活在Gin的身边。
警校虽然是全封闭式的地方,而且再加上是警察厅直属学校,附近就是各种番属警局,现在的组织还没有那么发达应该不敢明目张胆的监视在警校学习的有栖桑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