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并不是很严谨的结扣。
桑月急了:“让我看一眼!”
“我报过警了,警察一会儿就来。”降谷零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让桑月看到血,他看了一眼自己左手和右手上的血垢,随便拿旁边的一块纸巾擦了擦之后扔到垃圾桶里。“一会儿弄点药水和纱布,我自己就能处理。”
他冲着桑月露出了少年般的天真笑容,犹如深海岛上的瞭望灯塔一样具有指引性。
桑月站在他的旁边,感觉到了一股自身独有的气息和血腥气,随着味道越来越浓郁,可他却把自己的右手臂始终藏在桑月看不到的位置。
之前也是这样。
捂住了她的眼睛,让她看不到血。
桑月矗在他的面前,听着耳边的警笛声,来的不是巡查而是上次调查“Moitres”那几个俄罗斯人的几个女公安。
不出意外的,今天来酒吧里抢劫的这两个俄罗斯人也是“Moitres”的成员,或许是公安盯着他们很久了,所以来的也特别的快。
双方认出来对方之后,有一个女公安过来跟桑月打招呼:“这么巧,又碰到了你们。”
桑月看了眼被公安带走的那两个俄罗斯人,跟女公安对换了一下眼神后,她用手点了点自己口袋里的手机,女公安心领神会。
“感谢你们帮忙抓住了犯人,让你们受伤了也很歉疚,刚好附近有我们的办公点,那里有齐全的药材和休息的地方。针对今天发生的事,我们也有一些疑问想要你们配合提供。”女公安侧了下身,给二人让出一条道。
这种举手投足的谦卑感,很难不让人往奇怪的地方想。
降谷零捂着自己右手臂上的擦伤,冲女公安点头致谢之后,侧首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女朋友。
上次也是。
桑月好像跟她们聊了很久。
公安办理的案件一般都是国际性犯罪事件,为什么会跟一个还没有警衔的警校生交流呢?
尽管桑月的身份不能暴露,但是公安给她准备的场地都是最高规格的场所。
那是一个被特殊保护起来的小会馆,从外貌看上去就很奢华,像是有钱人家租下来办公用的地方。门口并没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物,似乎也是不想暴露这个场地使用的人员。
门口有一个巨大的石砌喷泉,水流已经停止了,但是在水面上还飘动着几片误落在上面的树叶。
正对入口的旋转门走在里面自动会转到可以进入的地方,降谷零捂着伤口的手感觉到了衣服越来越潮湿,他必须要在滴血之前处理好的自己的伤口。
“请往这边走。”女公安走在最前面带路。
南侧的回廊铺就这木地板,走在上面发出清脆的叩叩声,最里面的一扇门虚掩着,推开之后旁边有一个三人沙发和圆形褐色茶几。玻璃面上摆放着一个医疗箱,里面满满当当的放着纱布和消毒酒精。
“我可以自己处理。”降谷零坐在沙发上,捂着手臂伤口的手没有松开。
桑月垂垂眸,说了声“那我去跟她们交涉一下今天发生的事”后,跟着女公安走了出去。
门合上的时候女公安就要开口,桑月抬手打断之后,带着女公安朝着边角一个很静谧的地方走去。
女公安的脸上挂着谦逊表情,刚想开口跟长官汇报工作,但是一抬头却看到长官的脸上挂着忖度的表情:“你们不会一直都在暗中跟踪我吧?”
怎么就这么巧?
去个酒吧碰到了几个俄罗斯人,就还是“Moitres”的成员?
女公安赶紧解释:“不不不,我们真的是一直都在调查‘Moitres’,今天刚好收到刑事那边打来的电话说是有两个俄罗斯和一个日本人在进行抢劫。现在我们对俄罗斯那边来的人都很警惕,毕竟前不久因为这件事,有几位同僚殉职。上面有命令,让我们用最快的时间围剿所有‘Moitres’的成员,一个不留。”
一个不留。
这也是上面的人动了大气。
想想也是了。
身边的同事一直因为这件事丧命,国家的警察们各个心里都有一股气。
女公安欲言又止了片刻后,还是说出了口:“不过长官,我们是一直都在调查‘Moitres’的事所以今天才会来到那里。但是跟着您的那位先生,是不是提前也知道一点讯息,所以才……”
她话没说下去,因为她看到桑月的表情越来越暗沉难讳。
“你什么意思?”桑月微微昂首。
旁边的四面墙壁被粉刷的发白,但没有她的脸色冷。
女公安知道自己说到了不该说的东西,赶紧低头致歉:“对不起长官,我是怕有人怀疑您……因为今天巡查给我们打电话的时候说,报案人怀疑今天的歹徒是‘Moitres’的成员,知道公安一直在着手这件事所以才让我们直接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