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薄戒吧。
他从裤口袋里拿出上次桑月塞给他的东西,咬在齿间,然后俯首到桑月的唇边。
这家伙嘴角的笑意像是得到了认可的快意,一点身为警务人员的端持和自制都没有。紫灰色的眼眸里带着一中热烈的邀请,那中色调完全不许桑月的拒绝。
桑月秒懂他的意思,伸手帮他拉开了塑料层。
好吧,看样子自己目前也只能做这件事了。
*
时间过了很久,整个室内的空气都有些稀薄。
桑月横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眼前全是一片眩晕,浑身上下,累得就像是跟几百人打了一架似的。
而跟她“打架”的那个人正悠哉地横躺在旁边,摆弄着自己右手臂上的纱布。
好像有点出血了。
他起身准备给自己再换一层干净的纱布。
桑月很想帮忙,但是又怕一会儿弄巧成拙添麻烦,犹豫再三还是又躺了回去。
降谷零扔掉沾着血的纱布,重新拿起新的缠在伤口上。他嘶了一口起,回头侧首瞧着呈“大”字型横躺着的桑月,笑了一声:“这次很有进步喔,Tsuki。”
“……”桑月揉了一把脸上没干的泪痕,浑身难受转过身,没理他。
惹哭她,好像已经成了降谷先生的某中该死的乐趣呢。
知道这次自己好像玩的有点过火,降谷先生在她耳边腻腻歪歪的哄了很久、再三保证和一箩筐的许诺之后,桑月才稍稍平复了下满身倦怠,依靠在他的臂弯里有了困意。
但是降谷零显然不想这么轻易就放过她,开始跟桑月翻旧账:“萩原说,你好像对考公安没什么兴趣……”
桑月“蹭”地坐了起来,开始挠着床板。
八嘎呀路,这家伙嘴巴这么不牢实吗?
见桑月这个反应,降谷零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之前你填公安的那个特招表时,表现出来的感觉就对考公安好像没什么兴趣。后来虽然同意了,但我总觉得好像有一部分我的原因在里面,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些话我一直都记得,你说你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爱去爱这个国家。其实你要是实在不想考,换个比的部门也可以……”
他这么善解人意,怪让桑月有些心理难受的。
“零,我问你。”桑月非常严肃打断他的话,用很认真地表情询问自己的男友。“你觉得,公安保护的是什么?”
“国家。”他坦诚地说出自己的见解。
这个回答并没有什么问题。
公安处理的全部都是国家性质的危险案件,所有国际性的犯罪分子都是公安们的调查对象。
桑月没有反驳,而是又问:“那国民呢?”
降谷零眼眸微潋,好像被自己女朋友的这个问题刺激到了,他摇摇头:“这个我没想过,我以为国民就包含在国家里面。”
“不,国民和国家是分开的。”桑月一字一句,说给他听。“公安们,一直都在为了保护这个国家和国民而身陷险境的奋斗着。和一切国际犯罪斗争、哪怕从事一些无法见光的任务也好、还是彻底丢失自己的人生也好,都是为了这个国土里面生活的人民。”
“可是,如果只是为了这个国家,只是成为一些掌权者的工具而忽略了这个国家里面的国民。那么公安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公安们保护这个国家又是为了什么呢?难道就是为了成为掌权者们手里的刀吗?这样的公安,和恐怖分子有什么区别吗?”她说。
降谷零没说话。
现在公安的状况确实如此,他们极少会注意到一些平头百姓的死活、甚至连等级低于自己的同僚也不屑一顾。
“我不会成为那样的公安。”降谷零跟她保证。
他不会成为掌权者的工具,他有自己的坚持。
“我保护地是这个国家的国民。”他伸手撩开桑月额前的碎发,手指挽在她的脑后往自己的面前一带,亲吻着她。温润冰凉的质感带着他如薄荷叶般好闻的气息,贯彻了桑月满身满心。
随后,他的气息吐撒在桑月的齿间。“和你。”
*
桑月好不容易被降谷零放出来,准备给自己卖了力气的男朋友去买件衣服。
之前的那个衣服上面全部都是血,还被泡在水里很久,无法烘干也没办法穿。
会馆的大门口站着那位女公安,一直都没走,看到桑月走出来之后立刻围了上去。
“如果要买衣服的话,我们帮您去就好了。”女公安跟在她身后,看着她领口里面的不明红痕,心下了然。
但是长官的事情,下面的人一向不会过多干涉。
身为公安每天有如山般的要事要忙碌,偶尔放纵一次释放压力也是应该的。
“没事,刚好我有点事要问你。”桑月走在又长的走廊里,朝着附近最近的商场而去。
她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