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樱”组从外事情报科里划分出去,变成一个单立的部门了。
为此,警察厅厅长安在津只给了一句解释。
“这位‘樱’租组长姓纱月。”
所有人都沉默了。
纱月这个姓氏在日本警届意味着什么,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这个姓氏简直比警衔还好用,自警察厅成立以来姓纱月的地位在警界是扶摇直上,最次的也是个课长。
上一个姓纱月的人,已经为国家鞠躬尽瘁,牺牲去世了。
这一个姓纱月的人,空降到“樱”组成为组长,也是情理之中。
桑月变成了纱月真一郎的“儿子”,用少年音跟所有警察厅的同僚们沟通,这样的话就算内鬼知道有她的存在也不会怀疑组织里面的女成员,希歌尔。
所有人都只知道,“樱”组的组长是个姓纱月的男人,单名一个清。
纱月清。
这是桑月自己给自己起的名字,清即为透。
大家都把这位“纱月清”称之为“纱月家的神秘者”,所有人都知道纱月真一郎妻子早亡后没有再婚,早年间有一个女儿但也“生病”去世。
“纱月清”这个人从天而降,立刻成为了警察厅里面最大的一个话题。
有人说“纱月清”可能是纱月真一郎的弟弟、也有可能是纱月真一郎的私生子、还有可能是内阁随便找来的一个人,安上了纱月的姓氏而已。
全世界仅有个别人知道“纱月清”到底是谁,其中就是“樱”组见过桑月的五位女公安,警察厅厅长、警视总监和……
诸伏景光。
景光警校结业当天就回到了自己哥哥家暂住,他的笔试和面试成绩都出来了,是所有人当中的佼佼者,第一名。
当然了,那是因为他的幼驯染没有参与笔试,否则他这个第一名肯定拿的很凶险。
警视厅的公安部给他留了一个职位,下周可以正式上任,他很高兴的想要跟哥哥分享。
前几天都没有什么异常,但是用钥匙推开哥哥家门的时候,发现门口有被撬开过的痕迹。
他心一沉,隐约觉得家里进了第三个人。
推开门的一瞬间,走廊外面的灯由窄变深的拉开一个光线,照在室内沙发上背朝着门的一个黑衣服女人。
女人的头上盖着一顶棒球帽,帽檐下面露出了一小截茶灰色的发梢,仰靠在沙发上头也没抬。
景光一眼就认出了她,回头看了一眼无人的走廊把门关上。
没敢开灯。
室内一片漆黑。
景光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刻在黑暗里的面容,开了口:“你是来找我的吗?”
桑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交代景光:“明天警视厅公安大概会给你派一个任务,让你来组织里做卧底,你一定要拒绝。”
“为什么?”
“因为你被‘樱’组的组长相中了,‘他’要你做‘他’阳光里的樱枝,如果警视厅的人有意见你就把这个给他们看。”桑月递过来一张盖着警察厅厅长大章的调遣表。
警视厅公安在警察厅警备局的管辖内,警备局里面的公安基本都是领导,自然可以任意调任警视厅的公安。
所以后续风见裕也身为警视厅的公安,才会成为安室透手底下的兵。
“警察厅里面有内鬼,很多事我在组织里不方便处理。”桑月微微昂首,眼眸在帽檐下稍稍凝聚着一点窗外投入的琐碎星光。“你会帮我吧?景光?”
他的名字被她念着的非常好听。
就像是一个妹妹在喊着哥哥似的,悦耳而又温馨。
景光鬼使神差的点头,说道:“好。”
这就算是答应她了。
桑月放心的站了起来,准备走人。
景光跟了上来,他这几天素白色的下颚线上留了一层淡淡的胡须,很英气也很帅。
“Zero也不见了。”
“什么?”桑月顿住脚步,停在了门口。
景光动了动唇,第一次张口没说出话来,暗影中他的表情和眼神都柔和到极致:“他结业之后也人间蒸发,我也联系不上他。但是他走之前给我们留了一句话,说会亲手把你逮捕回来。”
“……”桑月。
这都是什么冤家对头啊。
“他不能去卧底。”桑月只说了这一句话。“你帮我尽快找到他,千万千万,千千万万不能让他来找我。”
尤格里见过他,知道他是警察。
景光知道,只有说到Zero的时候她才会有泰山崩塌之势,于是点头,答应桑月:“好,我会尽量找到他,转达他。”
但是就怕……他也劝不动降谷零。
在得知有栖桑月退学的时候,降谷零的情绪异常地平静,一个人坐在寝室里面不说话、也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