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这是Gin送我的车。”桑月拔下车钥匙,解开自己的安全带推开门下车。
两个人都穿了一件非常休闲的蓝色卫衣,下身也是牛仔裤和很普通的板鞋,看起来就像是一起逛街的小“情侣”。
炸(zha)弹在尤格里身后背着的一个登山包里,他自然而然地搭着桑月的肩膀,举止亲昵。
两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在热恋期似的,交颈耳语。
桑月拧着他的胳膊,恶狠狠地掐了下去:“别趁机占我便宜。”
尤格里吃痛的嘶了一口气,可怜兮兮地把手臂架在桑月的肩膀上:“干嘛这么凶啊亲爱的。”
到了卫生间,尤格里低头想要亲吻桑月的脸颊,但是被她侧脸躲过去之后只能讪讪说道:“你在这里等我吧,亲爱的。”
桑月目送着他进去,依靠在墙边开始拿出手机给“樱”组的人发短信。
告知她们真正炸(zha)弹的位置,并且叮嘱自己手下的人,炸(zha)弹归零的时间是四个小时后,不要这么早过来。
按照松田和萩原的水平,这种简装线控炸(zha)弹大概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三个小时后出发刚刚好。
不然来的太早了,有种未卜先知的感觉多少就有点做作的意思。
尤格里在卫生间里呆了很久,那个黑色背包里面有很多的工具,也是为了装置炸(zha)弹所用。
这段时间尤格里也跟俄罗斯那边来的人学了一些安置炸(zha)弹的方法,桑月还曾想要偷师学一学,但是每次去尤格里都笑眯眯的看着她,那个笑容看得桑月很瘆得慌。
等了半个多小时,尤格里背着包又走了出来。
桑月蹙眉问:“怎么这么久?”
“唔,接了贝尔摩德一通电话。”尤格里揣着包,跟着桑月走出了商场。
他又要勾着手臂楼桑月,被桑月瞪了一眼之后收回了手。
桑月看了一眼时间,拍拍手:“行了吧?都装好了我就撤了。”
“你最近都在干嘛呀,好像很喜欢一个人行动?”尤格里跟在她身边,看着桑月抓头发一副准备回去睡觉的样子,走在她身后的时候,都能闻到来自于桑月身上一股桑葚酒般甘甜的气息。
不像是洗发露,也不像是某个牌子的香水。
就是沁人心脾,很想让人把头埋在脖颈里面仔细轻嗅味道的来源。
桑月头也没回,身上挂着某种慵懒的倦意:“我做什么还需要跟你汇报吗?”
“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也是统一战线上的伙伴了。”
桑月想了半天,才明白尤格里说的这个“统一战线”指的是解决掉Gin。
“怎么?你这是在提醒我什么吗?”桑月抄着兜,潇潇洒洒的走出了商场的大门。
外面的夜风萧瑟,吹扬了她的袖襟。
微微有些长了的茶灰色发梢已经到了肩膀以下,额前的刘海也有点挡眼睛,她随便拿了个小发卡别在耳畔露出白皙细腻的额间,还有微微蹙着的秀丽眉尾。
她心情不好。
这是尤格里在她脸上读出来的讯息。
但是尤格里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心情不好。
只有桑月知道。
今天才是她真正的生日。
不是纱月爱丽丝、也不是有栖桑月,是她。
她的生日。
去年在纱月爱丽丝生日的当天,那个人送了她一个圆形带彩虹眼的粉水晶吊坠,走得匆忙她没有带出来,也不知道夏山迎有没有给她丢了。
尤格里又接了一通电话,是贝尔摩德打过来的。
二人交流的时候,尤格里还稍稍错开了一点桑月,没有让她完全听到通话的内容。
桑月只听到了几句,无非就是什么“炸(zha)弹安置好了没有”、“传真已经送到警视厅了”、“放好就赶紧离开”之类的。
尤格里打完电话之后,瞧着已经坐在自己Veneno里的那个希歌尔酒,倚靠在车边黑发倾洒,有几缕垂在身前。
黑沉沉的眼睛里面,瞳底里犹如浩瀚深渊:“你不捎我一程吗?”
“贝尔摩德一会儿过来找你吧?我不想看见她。”桑月一踩油门,身下的超跑发出犹如野兽嘶吼的嗡鸣声。
尤格里让开来,看着鹅黄色的超跑朝着夜幕下而去。
好吧。
尤格里的黑发被超跑卷起来的街风卷起,像绸缎一样飞扬着,又自然而然地垂落在他身畔。
没用多久,贝尔摩德也开着自己的车而来。
尤格里拉开车门坐上去的时候,有些疑惑:“为什么突然说要换放置炸弹的地方?”
贝尔摩德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握着手机在上面敲着键盘:“唔,就是Gin得到了消息,说之前屡次破坏我们计划的那帮机动小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