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之后,伊达航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前几天刚好在警校里面遇到了小川教官,小川教官说最近有很多人都在前往警校询问有关于‘那个人’在警校里面的一些事情。”
景光听到这个信息的时候放下手里的筷子,目光严肃收起了上一秒还在跟松田闲谈地轻松笑意:“谁对她这么感兴趣啊?”
虽然他们三个人都不知道降谷零和有栖桑月都去干了什么,但是大概率都能猜到。
小川教官虽然没有被并列到绝密计划当中,但是作为一个从警这么多年的人,又带出了这么多的警察,自然明白抹杀代表着是什么意思。
伊达航想了想:“小川教官说,警备局的代理本部长来要过,还有金子教官来要过。但是因为涉及到了一些绝密事件,警校对外说的就是在我们这期有一个女警使用了非法手段进入警校,为了不影响警察的形象以及不让后续的警校生们模仿,所以把该警校生的所有信息全部抹杀。”
景光在旁边听着,心里面犹如被关在一个被诅咒的城堡里,到处都被垄断光源只有一个漆黑的漩涡将他吞噬在其中。
一种敏锐的不祥之色让他酒意散去。
那些人为什么忽然莫名其妙地去研究有栖桑月在整校里面的事情。
有栖桑月在警校里面发生的事情是不能说的雷区。
在决定让降谷零和有栖桑月潜入卧底的时候,警察厅就已经把这两个人在警校里发生的所有事和信息档案都进行了绝密存档以及抹杀。
如果一旦通过有栖桑月研究出来了什么的话,那么降谷零的身份也因为之前曾经多次出现在有栖桑月的身边而很容易暴露。
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景光的小腹里略微有些滚热,似乎是因为之前的酒喝得有些着急而导致酒意上头。
他的脑海中还浮现着有栖桑月跟他通话时的最后一句。
——【这群家伙找不到纱月清,就会把注意力放在纱月清身边的人。你是直接跟外事情报课课长沟通的公安,他们肯定会查到你的头上,说不定会暗中来监视你想要把你带走,从你的口中套取有关于纱月清的线索。这段时间你绝对不要一个人出现,那个内鬼还不知道站在什么地方阴森森的看着你。一旦有任何的问题,一定要记得跟我联系。】
景光一杯一杯地喝着酒,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喝了好几杯。
如果不是伊达航拦住,景光说不定都能直接喝个烂醉如泥。
“你这家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和传言说的那样为情所困了吗?”松田伸手拍了拍景光的后脊。
景光把脸埋在臂弯里,伸手抬了抬,一副看起来好像已经醉意滔天的站不起来样子。
“糟了,这是喝多了。”萩原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伸手摸了一下景光的额头。“没办法了,一会儿我们开车送他回去吧?”
景光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儿,端起伊达航递过来的热水少少地喝了一口。
他身上的领结微弯,眼神里面的色调渐渐变得迷离了起来,眼眸里面也像是融入了一汪深海,混沌而又凌乱:“不用,一会儿我打车回去。”
伊达航怎么可能同意:“得了吧你,你现在这个状态怎么可能一个人回去呢?”
三个人根本不想听景光的话,都开始纷纷安排起来联谊之后各自如何回家的问题。
但是景光站起身来说了一句,“我去趟卫生间”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
路灯的光铺撒在无人的小道上,偶尔围绕着几只讨人厌的苍蝇绕着路灯嗡嗡作响。
景光一个人沿着路灯往前走,他的步伐缓慢而又跌撞。
有一个人在他从联谊会上离开之后,就一直跟在他的身边。
那个人的步伐和景光完全保持一致。
晚风的吹拂让人骨骼都有些发痒。
景光手撑在旁边的墙壁上,捂着心口好像很难受的样子,而后面的那个人加快了脚步朝着景光的位置而来。
在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的时候,景光忽然一个转身用手钳住对方的肩膀,然后左手跟着右转扭住对方的脖颈。
他根本就没有喝醉,只是假装自己喝了很多。
如果百利卡盯上了景光的话,或许他可以用这样的方式来帮助桑月找到一些线索。
“啪嗒。”
有一个手机掉到了地上。
紧跟着还有女人被锁喉之后的哎哟哎哟叫声:“好痛啊,快放开我。”
听到这个声音,景光眯眼打量了一下这个被自己锁喉的人,他有些诧异:“花柳警官?”
花柳里知被景光松开之后,揉了揉自己被擒拿住的手臂,一脸吃痛感的委屈道:“我就是听说诸伏警官喝多了,想要过来看看你怎么样而已,不要这么粗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