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说是惩罚不如说是保护,停职一个月就代表着景光不需要去警察厅,他会被纱月宅这个融入了国家所有最高安全性小区保护着。
“可是……”
景光刚想要开口婉拒,就被桑月不可置掇的语气驳回:“如果你不想被停职的话,那你就辞职吧!”
“停职停职!就这么办了!”夏山迎生怕景光真的说出了辞职,虽然她知道不可能,但是这三个人之间发生的细微记分变化完全落入了夏山迎的眼中。
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弄不好感情纠葛的话恐怕要出一场大事。
夏山迎赶紧拉着景光往门外走:“刚好我也订不到回俄罗斯的机票暂时也要在纱月宅里住几天,听说诸伏的厨艺很好,你教教我吧。”
景光被夏山迎拉着往外面走。
外面的雨幕下的已经很大了,夏山迎抽了一把小伞党在二人的头上走向了最近的那辆景光的宝蓝色车辆。
夏山迎坐在副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笑嘻嘻的看着景光安慰道:“月月酱绝对不是责怪你的意思。她是真的为你着急。为了救你把我从俄罗斯直接派了一辆直升飞机接了过来,虽然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确定你就会去那个天台,但或许是身为长官对下属的某种心有灵犀吧。”
景光温柔且友好地回应了一句:“也许吧,今天晚上让你们所有人都担心了。”
“只要没事就好,大家都没事就是最好的结局了。”夏山迎安蔚的拍了拍景光的肩膀。
景光伸手推了一下挂档,发动车辆的时候忽然蹦出一句话:“你应该看出来了对不对?”
“啊?”
“是怎么看出来的呢?难道你也有萩原那样可怕的洞察力吗?”景光那双清俊透亮的猫儿眼,有些无可奈何的浅笑。“还是上次我发烧在医院?”
夏山迎很欣赏景光这样坦坦荡荡的君子风范,笑道:“因为我是旁观者啊。”
旁观者清。
这是哥哥之前经常说的一句话。
景光长舒一口气,因为温度过低而吐出来的白沁有些苦涩:“可以不告诉她吗?”
夏山迎当然不会说了,有栖桑月和降谷零两个人是身边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但是她还是很想问一句:“你没有想过为自己争取吗?”
“争取本来就不属于我的东西吗?那不是争取,是争抢。”景光安安静静地就像是一个被摆放在豪华艺术馆里的画作,儒雅而又生动,笑容温吞。“我还没有下三滥到那种地步。”
所以,连让她知道也不想。
“老实说,你其实是想要替她去做这样的事吧?”夏山迎看了一口气。“你知道组织那边的人已经开始在调查月月酱在警察学校的事情,所以想要把那些怀疑月月酱的人都处理掉。可是你又不是组织的成员,就只能想到用这种公安的方式。但是刚才月月酱指责你的时候,你又不愿意明说,嗨呀,明明平时挺聪明的,为什么就是没看出来你的心思呢?”
景光没有说话。
看不出来,就是他最大的祈愿了。
宝蓝色的车在狂风骤雨中渐行渐远,雨刷清理掉了雨幕又会有新的雨水堆积上来。
好像怎么也除不掉的破败悲哀。
*
夏山迎和景光离开之后,安室透看着自己气鼓鼓的女朋友,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脸颊。
“你刚才的那句话好让人心动。”他说。“对我也说一遍。”
“什么啊?”桑月面对公安先生的忽然命令,还没来得及把自己的心情从暴怒调整回来,眼睛里面都带着少有的火气。
“就是你对Hiro说的那句话,什么他比Gin重要的话。”
桑月刚想骂一句“你好无聊”,回头的时候却看到明明语气懒懒散散但是表情却犹如深潭般、兴味索然的双眸。
他的眼睛里面好像藏着一个摇晃的藤蔓,如果桑月要是说错了什么话,这个藤蔓可能就会缠在桑月的身上让她感受一下窒息的可怕。
强大的求生欲让桑月反应过来,好像是自己刚才有感而发的一句话说的有些引起了公安先生的醋意。
她噗哧笑出声来:“干什么干什么?你吃醋了吗?吃你幼驯染的醋了吗?”
“没有啊,就是觉得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种话,感觉有点难过。”
“怎么可能我经常对你说呀,难道你都忘了吗?”桑月开始仔细的回忆,论记忆力她可不比公安先生差。“比如说在俄罗斯的时候就是莱伊打断的那次!比如说……唔……”
桑月觉得自己好像有几秒钟呼吸不顺,唇瓣被吞噬和轻吻。
一种犹如船帆被风浪摇晃的潮湿感,让桑月拍了拍安室透的肩膀,暗示他先暂停这样的举动。
安室透的身上还带着微微潮湿的雨气,中间夹杂着仿佛能够融化茫茫旷野的白露之气。
“家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