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卫和那个紫色眼睛的家伙有什么事,也不能确定就有孩子。
哼了一声,暂且放过了他,道“韩卫哥,我前几天忙着处理事情,雇佣的护工不靠谱,把妈妈的手烫伤了,我想把妈妈接回家吧,她每天在医院吃哪些药,我都清楚,回家妈妈心情还能好一些。”
既然过了这关,韩卫立刻轻松下来“行,你看着安排吧,妈妈就那个挨欺负的性子,就揍我有能耐。”
徐箐扑哧一声笑出来。
韩卫也呵呵一笑。
龚雪松一路走,一路向领导汇报工作,他不敢把话说得太满,就说韩卫同意捐献武器弹药,暂时定下一千辆坦克加上部分动力装甲,明天去津门的船坞,那个秘密基地,全封闭的船坞,已经完工,戒备森严,就等着韩卫大驾光临了。
晚上就办理出院了,把妈妈接回家,姐姐韩娜过来帮忙,做了好多菜,韩家待客之道就是吃吃喝喝,这回韩家除了韩卫没有男人,王玉玲领着女儿和几个孩子坐了一桌,不停的招呼大家吃好。
韩卫看着妈妈,开心的笑容下,隐藏着一丝惆怅。
他知道妈妈得心思,所有人里,妈妈最喜欢的,唯一承认当儿媳妇的,就是那个第一次来家里,就给妈妈洗脚的女孩儿,小谭。
她不虚伪,不是讨好,不是作秀,而是发至内心的慈悲。
韩卫微笑着,看着在坐的诸位,嘻嘻哈哈打闹,和妈妈说笑,他喝干杯里酒,转身出了屋子。
韩卫一个人,闲庭信步,走在通往后山的路上,有时候,他就喜欢一个人呆着,想着自己的心事,不和任何人说话。
今夜月色明亮,后山所有的景色都被镀上一层银色月光,犹如罩上一层清冷的白纱。
张斌就和招募的工人住在后山,他发了宏愿,重建后山寺,他亲力亲为,和女友妞妞一起,策划,画图纸,测量,选料,施工时甚至亲自带着安全帽,和工人一起干活。
此刻韩卫看着还在活动房里办公桌前忙碌的张斌,张斌身上纨绔之气尽去,如今虽鸿运当头,最近呕心沥血,每天工作到午夜,两鬓竟然都有些白发。
妞妞穿着普通工作服,正在收拾东西,她洗尽铅华,虽然穿着普通衣服,在韩卫看来,比当初见她时,那个眼高于顶,胡搅蛮缠的女孩更多了几分富贵优雅,几分坦然自若。
二人气机水乳交融,相辅相成。
韩卫点了点头,为大少感到欣慰。
张斌正低头沉思,感觉窗外有影子晃动,抬头望去,窗外山明水净夜来霜,数树深红出浅黄。
哪里有什么人影?
他晒然一笑,随口吟道“西窗下,风摇翠竹,疑是故人来。”
妞妞给他倒了杯茶,一杯碧螺春,香气四溢,笑了笑道“相公这还诗兴大发?”
二人相视一笑。
韩卫看着二人相濡以沫,伉俪情深,自己和小谭,却天涯海角,再也不见,眼角都不禁湿润了,想起那日妞妞故意找茬,要看小谭出糗,时光荏苒,仿佛就在昨日。
“你怎么哭了啊?”一个女孩的怯生生问道。
韩卫擦了擦眼睛,回过头,是塔夏,她的眼睛在月华下发出梦幻般紫色的光,安静的看着自己。
原来她一直没走啊。
韩卫点了点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二人往山后走去。
除了小谭和张菡,没有正常人会陪着自己晚上到荒山破庙附近溜达吧。
韩卫心事重重,塔夏跟在他身后,也一言不发。
到了山顶,韩卫看着月光下的东山屯,点点星光,仿佛还能看到自家。
塔夏注视着韩卫,他安静的时候,也挺像一个人,而不是那个让自己瑟瑟发抖的禽兽。
“对不起。”韩卫轻轻说。
塔夏闭上眼睛,身体在微微颤抖,她,天之骄女,她装成一个小女孩儿,在她二十八年的生命中,所有看见过的男人不过是土鸡瓦狗,过眼云烟,塔夏一眼就能看穿这个男人的一切,他的欲望和贪婪,伪装和灵魂。
蝼蚁来去,女王永存。
可是她的所有骄傲,智慧,她所珍视的一切,都被眼前这个男人击得粉碎,自己像狗一样被锁链锁住,被他牵在手里。
他毫无敬畏,仰慕,怜惜,,,
塔夏感到韩卫走了过来,像受惊的兔子退后一步,警惕的看着他。
韩卫转过身背对她“如果我曾伤害过你,那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想,把你放在遥远的地方,让你体会到即使你是神,堕入凡间,成为凡人的滋味。
我没想做哪些事。”
塔夏泣不成声,她用力捶打着韩卫的后背,然后靠在他的后背上,闭上眼睛“你相信命运吗?”
“命运?”韩卫喃喃自语,真有命运吗?
他不相信,他只想给塔夏唱一首哎呀我说命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