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看着面前那个鹿人,是自己的丈夫,自己的男人,他脸庞依旧是分别时的模样,不过满脸风霜,他的鹿角长大了很多,从十五年前,分别以后,他更像一个大祭司了,他持着权杖的手明显是受了伤,无力的低垂。
听鹿祭司询问自己,鹿女呦呦千万万语哽在喉头,说不出一句话。
四目相对,默默无语。
鹿女激动的浑身发抖,她能感到一股柔和的亲切感,那是血脉相连的眷恋,慈爱。
舐犊情深,不能陪伴她长大的愧疚。
鹿女急忙上前,要拉起妈妈,就听管家大喊一声“大胆!你们在贵人面前怎么如此没有规矩,给我拖下去,杖十!”
小谭哼了一声,伸出纤纤玉指摇了摇,两个要把呦呦拉走的谭家卫士慌忙躬身而退。
鹿祭司顾不得夫妻二人相认,急忙对韩卫道“大人,,,”
韩卫嘿嘿一笑,看着这一家三口,泪眼婆娑,认出来了彼此,竟然还不敢相认,便道“够不够惊喜?够不够意外?还不和你老婆抱抱,你还等啥呢?你真以为我是来贺寿的?还不是为了你们夫妻团聚!”
鹿祭司一家三口才敢相认,抱头痛哭。
谭远看着和小谭并肩走过来的韩卫也吃惊张大嘴巴。
又看韩卫带来两个鹿人,竟然和自己的女官呦呦是一家人,更是惊讶。
自己那小祖宗,笑眯眯蹦跳着走过来对自己道“好感动,我都要感动哭了呢!叔叔,对于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我该怎么感谢你呢?”
谭远打了个哆嗦,急忙小声解释道“你误会啦宝贝儿。那是十多年前,我游历中原时买回来得鹿人,她当时箭伤还没大好,是我好心收留她,给她治伤,看她也算聪明,就让她当个女官。”
小谭点了点头,又眯着眼看着叔叔小声问道“那你为什么抓着她不放?你没把她怎么样吧?”
谭远赶紧叫起撞天屈“我谭远怎么是那样的人?本来头几年又找到一个鹿人,本想让他们成一对儿,生几个鹿宝宝玩玩儿,,,没想到这鹿女誓死不从,不吃不喝绝食,没办法,只好让她先这样在家里待着。”
小谭笑眯眯道“我想要这个鹿女,成全他们一家团圆,叔叔好不好吗?”说着拉着谭远胳膊撒娇卖萌,让谭远连声说好,他看不清韩卫跟脚,又低头问道“小祖宗,这个男人是谁?他什么来头?”
小谭得意笑了笑,低声道“我未来的如意夫君,怎么样?”
噶?
谭远就觉得天雷滚滚,我家宝贝儿啊!你得多大个胆子私定终身?况且,这家伙色胆包天,在温泉池对那青云宗臧仙子都敢上手了。
谭远可不敢说不行,这丫头鬼灵精着呢,一般人能入了这小祖宗得眼?
他一脸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那啥,大兄弟啊!
啊不是,贤侄啊!快请进,屋里说话。
那个谁,呦呦啊!
你领着你家里人也进来吧。”
呦呦赶紧止住悲鸣抽泣,拉着丈夫和女儿,跟在韩卫身后进了谭远府这客厅。
客厅宽敞明亮,谭家底蕴深厚,屋子里的家具看着普通,都是灵木由炼器师制成,每一件拿出谭家堡都是无价之宝。
分宾主落座,鹿祭司一家三口站在大厅里,呦呦拉着丈夫的手,紧紧依偎在他身边,她低着头,与鹿祭司此刻激动的心情不同的是,她的心情更多的是忐忑不安,因为她在谭家十多年,深深感到这个世家的势力庞大和恐怖。
谭远看韩卫嘿嘿一笑,男人一起扛过枪,一起那过啥就算是好弟兄,管家让侍女上茶,谭远对韩卫眨了眨眼问道“贤侄哪里人。”
“神木原小筑。”韩卫道。
“哦,,,,,,”
谭远话音未落,就见那侍女猛地一愣,她身上一股绝对冰寒气息爆发。
冰雪女王陛下的终极神通,绝对零度。
瞬间离得最近韩卫和谭远被冻成冰雕,鹿祭司离得远,他大吼一声把妻子女儿推出屋去,挥动打仗点地,一股柔和能量爆发开,想要去救韩卫,无数冰尖刺中他的身体,他也被冰封成冰雕。
“不!”呦呦刚和丈夫团聚,眼看着丈夫被冰封。
小谭完全懵了,她被自己随身携带冰雪界至高守护,冰雪女王陛下给她的护身符,柔和能量保护着她,毫发无损。
可那侍女凡人躯体,如何能禁受得住绝对零度这恐怖至极的冰寒,变成冰晶粉末,如同流沙一样掉落一地。
屋外一个披着斗篷的曼妙身影慢慢步入客厅,她脚下地面自动形成冰晶地板。
“妈妈!你这是做什么?”小谭上前一步,拉住冰雪女王的胳膊。
冰雪女王嘴角流出一丝冷笑,看着韩卫,就像看一只臭虫,必须捏死他。
“六臂天魔!你处心积虑接近谭儿,安得什么心?”冰雪女王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