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这头杀千刀的蠢驴,竟然敢踢老子!”
乡村的小路上,一名中年壮汉穿着短褂躺在地上哀嚎不已,裸~露的胸口处印着一个驴蹄印子,在他身旁正站着一头毛发油亮的黑驴。
“今天老子不宰了你,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只见壮汉翻身站了起来,一巴掌呼在驴头上,打的黑驴欧啊乱叫。
恶气稍解,壮汉牵着驴走回自家院子里,拴好了驴,便进屋拿了一把尖刀出来。
“好你个蠢驴,老子好心把你从石磨下边顺回来,你竟然还敢踢老子,现在老子就扒你的皮,吃你的肉!”
说罢,壮汉便要用刀杀了黑驴。
“刀下留驴!”
突然间,院门口传来一声大喝。
只见一身着玄色长袍的青年,正站在院门口处,右手暗掐一枚石子,内力运转,便朝着壮汉手中的刀激射而出。
“啪!”
石子将壮汉手中的尖刀击落,壮汉也被劲力震得跌坐在地。
“啊!你~你~你是何人?想~想干什么?”
壮汉惊恐地看着向他走来的玄衣男子,语气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只见玄衣男子缓步走到黑驴旁边,伸手捋了捋黑驴的背毛,转而眼神鄙视地看着壮汉。
“就你是王老五啊?你的事发了,跟小爷我去衙门走一趟吧!”
王老五吓了一跳,以为官差前来拿人,赶忙跪在地上,声泪俱下。
“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可是十里八村有名的老实人啊,大人您是不是抓错人了?”
玄衣男子冷笑一声,面无表情的看着哭诉的王老五。
“这都人赃并获了,还在这里狡辩啊?隔壁村李家大娘全靠这头黑驴磨点豆腐养活孙儿,你这狗东西居然也下得了手去偷人家的驴,小爷我没遇到便罢,今天既然让我遇到了,你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说罢也不再搭理王老五,直接点了他的穴道,扔到黑驴背上,牵着便向着县衙走去。
“砰砰砰~”
七侠镇县衙大门口处的鸣冤鼓被重重地敲响。
“啪!”
县令一拍惊堂木,神色肃穆地看着堂下之人。
“堂下何人,有何冤情?速速讲来。”
只见一玄衣青年上前一步,对着县令躬身抱拳行了一礼。
“在下江北流,见过县令大人。此事说来简单,此人名叫王五,乃是王家村一泼皮闲汉。今日早间,王五偷入隔壁村李家大娘家中,偷偷牵走了李家大娘家的黑驴,李家大娘儿子儿媳早逝,平日全靠这头黑驴磨些豆腐来养活孙儿,如今丢了这驴,生活却是无以为继。在下偶然得知此事,胸中怒气上涌,便顺着痕迹,在这王五家中将之人赃并获。此刻,在下携李家大娘来县衙,请求县令大人还李家大娘一个公道。”
县令听闻此事,心中也是一怒,重重地一拍惊堂木。
“大胆王五,竟敢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如今人赃并获,证据俱全,你还有何话说?”
王五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求饶。
“小的知错了,是小的猪油蒙了心,求大人开恩啊!”
“啪!”
“肃静!”
县令一声大喝,吓得王五噤若寒蝉。
“堂下王五听判,按天朝律例,窃人财物,杖责三十,断人生计,罪加一等,另判流放北境,罚没家产以赔偿李家大娘。”
王五一听,心胆俱裂,只得继续磕头求饶。
县令唤来衙役将王五押将下去,转而走下堂来,来到李家大娘面前。
“李家大娘受惊了,本县治下居然发生这等事情,实乃本县的失职,还望大娘莫要怪罪!”
李家大娘吓了一跳,对着县令连连躬身行礼。
“大人折煞草民了。”
江北流看着县令如此表现,也是含笑点头。
县令又看向江北流,眼中蕴含赞赏之色。
“江小兄弟急公好义,却是为我们七侠镇除了一害,本县谢过小兄弟。”
“县令大人过誉了,正所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正是我辈江湖人士应有之义。”
县令哈哈一笑,却是不置可否。
“这江湖人士能有几人可以做到,却未可知啊!”
江北流闻言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林子大了,确实是什么鸟都有,江湖上侠义之士有很多,但是腌臜龌龊之人却也是不少。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我自初心不改即可。”
县令眼中的欣赏之色愈发浓郁。
“小兄弟说的好,相信他日小兄弟必定能够侠名远播。”
江北流又与县令闲聊了几句,便带着李家大娘告辞离开了县衙。
接着江北流先将李家大娘和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