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逾急急摆手,一脸为难:“诶,这就不用了,我……做个一餐两餐就还好,吃多了你们也会厌,对吧。”
“得了,别找理由,你就懒。”夏洲笑话他。
客厅里充满欢声笑语,淡化了分别的伤悲。
“有人敲门。”夏洲径直走去开门。
夏逾停下手里的动作,跟着迎了出去:“应该是周一和朱珈乐来了。”
门一拉开,朱珈乐和周一的声音就传进屋内。
“叔叔好。”
夏洲注意到他们手里拉着的行李箱,顺手接过帮他们放进车后备箱,夏逾靠着门边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挑了下眉,好笑地看着两人。
“你们也来了。”宋琉烟提着一大袋零食走出来,“阿姨买了点吃的想让你们分着吃,我本来给夏逾,他还不肯带,正巧你们来了。”
夏洲和宋琉烟还在屋里收拾,夏逾和他们俩站在车旁边闲聊。他时不时往那条路口看过去,还是没能看见人。
他不耐地拿出手机看时间,又担心地瞧了瞧屋内,焦躁由心而生。
“你告诉她时间了?”周一问。
夏逾打开微信聊天界面:“告诉了。”
刚说完,夏逾余光瞥到一道身影。他停下动作,慢跑过去,注视着花寻的眸光亮了又亮。
花寻今天穿了一身暖黄色的裙子,头发没扎起来而披落在肩膀,她的眼睛明亮的好像装了星辰。
“这个给你。”花寻把花放在夏逾手里,眼睛低着不敢抬头看他,耳郭突然变红。
“谢谢。”
夏逾握着鲜花的手指都在颤抖,他就像等来了装满惊喜的礼物,而且这个惊喜不止一个。
花寻还想开口说话,宋琉烟就注意到了这边:“夏逾,这是?”
花寻抓着衣角,一脸平静地微笑着回答:“阿姨好,我叫花寻,是夏学长的学妹。”
宋琉烟瞟了眼夏逾,温柔地笑言:“这样啊,你要不要进来坐坐?”
花寻连连摆手,笑着拒绝:“不用不用,谢谢阿姨。”
宋琉烟挽着头发,脸上化着精致的淡妆,气质优雅随和。花寻欣然和她对视,没有显露出一丝慌乱。
夏逾无奈地拉住宋琉烟:“妈,你先过去等我,我……想和她说句话。”
“那我先去找你爸了,看他还在磨蹭什么。”宋琉烟挪开自己的手,转身拉着周一和朱珈乐进去。
“不好意思,忘记告诉你我爸妈在家。”夏逾挠了挠脖颈,憨憨地笑,浅浅的阳光给他渡上一层金色,美好了他的模样。
“没有,本来就是我主动来的。”花寻身上浸染着笑意,并没有因为刚刚的事情而介怀。
她双手指了指花束:“这个是我自己种的花,然后就自己简单包装了一下,不要介意呀。”
她的脸被太阳晒的泛红,眼睛笑得眯起,比这夏天的日光还要耀眼。
“没有,我很喜欢。”夏逾轻轻举起花,淡黄色的花朵,一朵一朵松松散散地挨着。
他的表面看起来平静,心率却直线飙升。他没想到他看了一个春天的花,现在被喜欢的女孩送给了自己。
他的语音细听是颤抖的,裹着细碎的沙哑。
“那就好。”花寻抬起头认认真真地打量那张处于一个少年与男士的模糊边界的脸,一种酸涩溢上心头,她挥了挥手,“那我就先走啦。”
不等夏逾回答,她就跑到了街头,她踮着脚翘首挥手:“再见!”
夏逾宠溺地凝望着她,轻轻挥手:“再见。”
“阿逾,出发了要。”夏洲叫他。
“好,来了。”夏逾不疾不徐地走上车。
宋琉烟和朱珈乐周一相谈甚欢,她一会儿问他们学校隔的有多远,一会儿又问他们会不会适应得了北方的天气,车里热闹了一小会儿。
夏逾一路上都保持着沉默,小城的街巷全都从眼前划过。他从包里拿出耳机塞上,遗憾地想着今天的小城没有下雨。
夏洲和宋琉烟把他们送到机场,就被夏逾劝了回去。
“放心吧,这些我能拿。”
“好啦,我不在家你们还可以继续过二人世界。”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保证到时候回来还你们一个胖十斤的儿子。”
夏逾从夏洲手里拿过行李箱,轻轻抱了抱宋琉烟,把花递给宋琉烟:“妈,帮我保管好。”他和夏洲对视一眼,带着朱珈乐和周一进了检票口。
机场内不停播报着检票的广播,夏洲紧紧握住宋琉烟的手:“想他了就飞去看他。”
三个人上了飞机,朱珈乐乐此不疲地和周一讲着新鲜事,周一意味不明地看了眼朱珈乐,又无声瞄了一眼夏逾。
夏逾面无表情的回看,然后又转了回去,抬手压了压帽檐。
这次不是夏逾看着花